噬杀的八世见一见身边的人被夺舍,便知道是七世来阻止自己了,冷笑道:“想阻止我也要看本事!”
挥枪间又有数人毙于枪下。
贝坚突然见先锋队自己起了内哄,而且使枪那人枪法极高,一时兴灾乐祸收兵只顾防守。
蛀者更甚,他们知道这是两个棋星在捣鬼,虽然这两个棋星没用什么冥术,但仅仅靠**搏斗便有以一挡十之勇,纷纷坐地而观,还下注棋星能杀到几人时方死,好不欢乐。
八世只顾撕杀,对阻止自己的七世视而不见。
七世见一破绽,举刀横砍,等到八世项前半指处却停了。
八世冷笑:“怎么,不愿杀人?那就被杀吧!”说着枪尾一敲,将七世脑袋敲碎。
祖成先不知所以,只见自己手下一个接一个叛变,且一经叛变武艺瞬间高出许多,气得直骂:“他奶奶的,你们这么猛,以前打仗怎么不见?”
心火上涌,连阳光也觉得烫了几分,实再忍不住厚甲的闷热,便将头盔掀了,面目便也露了出来。
贝坚一见祖成先的样子不经笑了:“我就说这么热的天穿那么厚的甲。我要是长他那样比他穿得还厚。”
却见祖成先一张脸皮如烙熟了的大饼,再撒上一大把绿豆——黑黄相间,且长满了泛绿的水豆。
棋星七世瞥见祖成先那付样子,吃了一惊,脱口道:“尊身蛊?”
祖成先的脸皮一经风吹,便觉凉爽了许多,痒意却更盛,伸手在脸上乱挠。祖成先身患肤病,心火本就旺盛,现下又被叛徒之事一激,便不顾一切地想要立刻杀死叛徒,口中骂着:“奶奶的!谁把叛徒杀了,赏黄金十两!”
那可是整整十两黄金,要知普通士兵缴敌首一枚不过白银一两,黄金十两那可是整整千枚敌首啊。
士兵自忖一辈子也杀不了这么多敌人,更是不要命般冲上去。
八世只盼士兵来得越多越好,当下折断长枪,只取一段枪头,左手拨出腰间备刀。面对刺来的丛丛长枪视若无物,只杀不守!
一时间断肢乱飞,血绽如花。八世肉身亦被刺死,瞬间就近再夺舍一人继续战斗。
“好手法!”谷渊躲在冥符中看到八世这般迅捷的夺舍手法不由自主地呐喊叫好,不经意见已成棋星八世的小迷弟。
其余蛀者多是如此。
八世心中杀欲疯狂发泄,不久见尸堆满地,祖成先对付八世已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功夫应付贝坚。
七世不满八世杀戮行径,飞身钻入八世夺舍的士兵体内,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好阻止他。
这在棋星看来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却完全颠覆了谷渊的三观。
虽然谷渊一直不愿承认与黑强融合的行为是夺舍,但两者实际上并不差太多。所以对于夺舍一道谷渊颇有些心得。但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想像天下间竟能有两只鬼同时夺舍一具**。
然而谷渊并不知道,共夺一具身体的棋星七世和棋星八世只是借着棋星的灵魂出现,连鬼也算不上,追根溯源都是棋星本人,所以也可是说是棋星的部分灵魂在夺舍这具身体。
说回战场,两世棋星争夺同一具身体,不久便令士兵发疯,棋星八世哈哈一笑道:“虽然没有杀他,但这样也挺不错的。”说着又夺舍一具身体。
但也正是八世顶着阳光现身说了这句话,祖成先和贝坚均看清了原委——原来是有鬼在作祟!
而七世只得跟着争夺八世身体的控制权,眼看这个士兵又要被害疯。
祖成先哼哼一笑,道:“我就说季皇帝手下怎么会出叛徒,原来是你这小鬼作妖!”既已知道原委,心中倒也不在慌张,脱下腕甲,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高高举起,勒马向被夺舍的士兵冲去。
只见珠子爆发出一阵光芒。棋星七世与棋星八世一被光芒照到便被震出,双双震倒在地,曝露于艳阳之中。
谷渊和贝坚一见棋星受难,立即冲上前去相救,但祖成先的先锋队好不容易找到令同袍“反叛”的根源,哪能轻易让对方救去?立即上前阻击。
祖成先腆着那张绿豆烙饼脸哈哈大笑,觉得连脸上的痒意也少了许多。对两世棋星道:“就你们这点本事也想跟我斗?”说着看了看手中珠子,只见那串珠子一共九颗,皆拇指大小,质地温润如玉却是木材车成,通体漆黑夹杂墨绿色纹路。
“正巧你爷爷我近来得了件宝贝,把你们克得死死的,踢到铁板的滋味不好受吧?”祖成先翻身下马以枪尖挑着两个棋星,得意洋洋。
……
……
林中,燕争正在暗处观窥战场,但透过重重密叶能看到的信息太少,不知七世与八世被制。只是忽然听到身旁的棋星一声痛苦的呻吟,摔倒在地。
棋星与其前世共用一具灵魂,一损具损。七世与八世曝露在阳光之下,正主棋星自然也跟着跟受到痛苦。
棋星虽身处密林的黑暗之中,但只觉眼前金光闪闪,晃得自己头晕眼花,神志渐失。
燕争急忙抱起棋星,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棋星什么也听不进去,喃喃道:“燕哥哥,我好难受。她们被阳光晒到了……”
棋星口中的“她们”自然是自己的前世。
燕争猜出是七世与八世战场失利,情急之下喝令阿丑看好棋星,自己扣住飞剑,疯狂地将全身冥灵之力灌入其中。
鬼惧怕阳光不错,但短时间接触虽会受伤,但不致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