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叩道划完这道符咒狂笑道:“谁想我连破三道关隘,到了银符修为!数天前我还只是黄符修为!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命理推演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你们这群笨蛋!不懂命理推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知晏叩道随手把银色符咒扔掉,像是扔掉一张废纸。
“命理推演,演一人一生命数!”晏叩道指着袁冰道:“我以你的命灯灯芯为引,推演你的一生,现在!无论对于你的未来,还是过去来说,我都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这女人……这女人!哈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她!”
晏叩道伸手凌空划符,口中念道:“众灵有形,引命数为眼!去!”
晏叩道的声音带着灵力远远传出,声闻数里,在群山间回荡。
说话间符咒已画完。银色光符缓缓升至半空又突然碎裂,裂成点点光雨落了下来。
光点落在镇民和哥老大手下身上。
“我已为你们天了天眼!”晏叩道喝道:“他就是燕争!你们把他捉来!”
哥老大手下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视野里的万物从未如此清晰过。
又顺着晏叩道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茵茵草地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身着黑衣脸色苍白的少年,这少年身形与常人无误,只是身形虚幻,显然非活人,便是燕争了。
“阿丑,你怕不怕?”燕争神色冷峻,看着人群道。
“嗷!”阿丑怒吼一声:“我充满了力量!”冲了上去!
“好阿丑!下辈子你再做我的鬼仆吧!”燕争举起酒壶猛灌一口摇步酒,冥力顿时提升四成,又唤出黑色飞剑御剑刺向人群。
巴掌大小的黑剑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后发而先至,越过狂奔的阿丑,刺入当先一人胸膛。
那人一被黑剑刺到,只觉全身冰冷僵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阿丑也已冲到人群前,飞扑一下将一人撞倒。
众人只见阿丑不过是几个月大的乳虎,竟有这么大力。
殊不知阿丑已有三枚灵骨,力量大增,虽不敢说有成年猛虎之力,但撞倒一个没有防备的成年人还是可以的。
“你们傻愣着干嘛!快上啊!”哥老大站在晏叩道身旁,手中长刀连劈,不住地叫骂。
众手下听得老大发话,自然发狠冲了上去。
燕争饮下摇步酒,身法极快,左右腾挪闪避着哥老大手下的围捕,同时御剑不停,又刺倒数人。
鬼与鬼仆一荣具荣,燕争饮下摇步酒,阿丑也得其增益,四条小腿如狂风里的风车般转个不停,左冲大突竟不被人捉住。
偶而几人挥棒打中阿丑,但阿丑身上硬痂厚实,也无大碍。
燕争生前也卖酒为生,每每酿出酒来,都被哥老大要去大半,自己还不得不笑脸相迎。
哥老大说这是保护费。
保护什么?可他保护了什么!
“哥老大!我累死累活酿酒还得为活着发愁,凭什么你躺着就能衣食无忧?”燕争杀得兴起,放声高喊。
“你他娘的说什么!”哥老大离得远了,没有听清。
燕争刺倒一人又喊:“我们拼命挣来一口吃的,凭什么你就要过去半口?命就那么贱吗!”
这句话燕争用上了冥力,哥老大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陨光镇民无不被哥老大敲诈过,这几句话说进了他们心坎里,一个个暗自叫好。
哥老大紧了紧手中的刀道:“你给我看着!”手起刀落砍下身边一个镇民的头,道:“你们的命就这么贱!”
“哥老大!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报应!”燕争怒吼,又刺倒一人。
“报应?这世上只有强弱,没有善恶!要有报应也是报在你们这群弱鸡身上!”哥老大又砍翻一人。
鲜血四溅,溅在哥老大身上,也溅在周围镇民身上。
只不过哥老大站着,而镇民跪着。
“你们为什么还跪着?都他妈给我站起来!”燕争嘶吼道。
镇民听到了燕争的号召,纷纷响应,向哥老大投去愤怒的目光。
这一刻镇民纷纷幻想上天突然赐予了自己无穷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挣破束缚,又轻而易举地夺走哥老大手中的刀将他砍成肉沫。
然而对不起,这些镇民我连名字都懒得替他们想一个,更不会赐给他们半点力量。
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
这一点哥老大就看得很清楚,这不,又砍翻一人,举着沾满鲜血的刀指着燕争:“幼稚!你看他们敢吗?”
“你们这群懦夫!活该!”燕争怒道。
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是啾啾鸟把棋星带来了。
棋星落到燕争身边,拉着他笑道:“你看我多好,你去救别的女人我都不生气。”
燕争怒目看着哥老大,没理棋星。
“哼!”棋星叉起了腰。
正在这时,不远处草丛耸动,一只巨蚺游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只铜铃铛。
哥老大手下哪儿见过这样大的怪蚺,纷纷避让。
巨蚺爬到燕争身边。谷渊从铃铛中跃出,道:“燕老板,谁敢惹你就是惹我们蛀者!”
谷渊又一招:“都出来吧!”只见十几个鬼从草丛中钻出,纷纷喊道:“燕老板,你说吧,干谁!”
“燕哥!我也来了!”这是车小驴的声音。
夜色中跑来一队人,跑在最前边的是两个镇民他们抬着一个担架,车小驴两腿平摊在担架之上,挺直了上半身挥舞着拳头高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