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你们可救上万生灵,我自然没完。”白为雪轻道。
车小驴附耳在贝坚耳边道:“贝哥,不地道啊,怀拥那么漂亮一嫂子,还去外边沾花惹草?别是跟我燕哥学的吧。”
“嗨!”贝坚摇头:“我坐怀不乱,哪儿是那种人。跟白为雪之间就是误会。说到底都是季白山害的。”
“不过我看这白为雪底子真不错,把脸洗干净了也算个英姿飒爽的美女。”车小驴小声道。
“照啊!”贝坚一坚大拇哥:“英雄所见略同。就是太脏了点儿。”
“你们干嘛呢!”车小驴和贝坚声音虽小,但还是被秋果听了个大概。
“咳咳……”贝坚连忙改口:“白为雪,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屠城的不是我,是季白山,你该找他!”
白为雪面无表情,连声音也不带半点感情:“命理推演的结果是你们屠城的可能性大。我是顺应天道,要怪只怪你们自己作恶多端。”
“贝哥,到底怎么回事?”燕争问贝坚。
“那季白山好屠城你也是知道的,正巧给这白为雪撞上了。而我又正好跟季白山有点过节,就诬陷是我做的。这白为雪还真信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术,跑哪儿都能追上。”贝坚叹口气道:“还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季白山,打了几场硬仗。二千多人,现在就剩不到二十个了。”
“那还说什么被骗?她就是想害你们。”
“燕子,你不在外边儿跑可能不知道,白为雪是道门创始人李一树常伴第子的徒弟,一心向善是出了名的。不可能专门害我。”
贝坚以刀支地,起身对燕争道:“燕子,白为雪一到季白山部下便紧随其后。我也要走了,免得连累陨光镇被屠。”
“你不跑得好。以我命理推演,今后不止万人死于你的屠刀之下。快过来让我杀了你,也好减你的罪孽。”白为雪分明是要取人性命,却说得好像是帮别人一样,而且语气平淡,像在对一个馒头说我要吃你。
“那一定你是命理推演出了错。”贝坚把环首刀横于胸前:“我这刀虽杀人无数,但决没一个无辜百姓。屠刀?算不上的。”
贝坚收刀归鞘,左手搂过秋果,右手牵了黑马,笑道:“我要走了,你还跟来吗?”
白为雪看了看燕争及在场的鬼,道:“不了,等我杀了这些鬼再去追你们。”
“关我什么事?”燕争莫名躺枪。
“我告诉你!别打我兄弟主意!”贝坚双眉倒竖指,拔刀直指白为雪。
“鬼都是要害人的,他们的优先级在你之上。”白为雪从腰间掏出一根巴掌长的桃木短棒,两指一抹,闪起一道蓝色符咒。短棒一头长出一道光芒,如一柄光剑。
“蓝符!”燕争惊呼。
白为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竟已到了蓝符修为。
白为雪长臂一挥,在半空划出一道圆弧,迈步奔向燕争。
“有病啊,刚死一疯子又来一个!玩命理推演的都这样吗?”燕争怒骂一声,唤起飞剑,刺向白为雪。
“不可能!鬼怎么可能会御剑术!”白为雪也是惊诧不已。光剑一挥挡开黑剑,又一挥,光剑长度飞涨,化做长鞭,如毒蛇吐信舔向燕争。
燕争摇步酒时限已过,想要躲开,奈何力有不逮,生生看着长鞭将自己捆住。
“放开燕哥哥!”棋星飞扑向燕争。
棋星八世早已遁回镜子中,棋星想将他唤出,可怎么也唤不出来。
“一个一个来,我先杀了他再杀你。”白为雪对棋星道。
“要杀燕老板先杀我!”谷渊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更何况现在出力,尚若大难不死,燕争没准还减自己房钱。当下跳到燕争身前。
“你来晚了,排第三个。”白为雪道。
“要杀老大,先杀我们!”蛀者纷纷与谷渊站在一起。
“道上规矩,鬼若没害人,道门中人就不能动手。”谷渊厉声道,转而变出一付笑脸道:“其实啊,小姐姐,打打杀杀何必呢?咱们坐下来聊聊天多好?”
“我去,撩妹也要挑时候啊!她可要杀咱们呢!”要不是被捆了,燕争早上去胖捧谷渊了。
“哼!花心汉,就知道你不是好鬼!”棋星搂紧了燕争,突然发现燕争还算专一。
“没什么好聊的。你想先死就过来吧。”
“小姐姐,我是真的不忍跟你动手,真不能聊聊?”谷渊追问。
别说,谷渊虽变鬼不知道多少年,但死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也算面目清秀,乍一看,与白为雪倒也般配。
蛀者都知道自己老大是个什么德性,早跃跃欲试要上去跟白为雪斗一斗了。
贝坚忙走到白为雪与蛀者中间,两手平伸各拦一方,道:“白道士,你是名师之徒,平日里也算为民除害,你要杀我是误会,我理解。可你为什么要杀这些鬼?他们可没害人。”
“鬼的本性使然,现在不杀他们,迟早要变厉,见人就要害。那时候再杀就晚了。”白为雪语气依旧平淡。
谷渊低眉:“小姐姐,你这语气可真伤人。”
“伤人?被捆的可是我啊!”燕争恨不得涨谷渊十倍房钱。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歪理,可这些人都是燕哥救的!你又有什么话说!”车小驴振臂高呼。
身后的镇民也一齐喊:“燕争救了我们,你不能杀他!”
燕争先是火中救人,又为了镇民跟哥老大做对。要说镇民心里对他没有好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