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手了,哈哈,我就说你的准头太差,我们都没事!你还是乖乖听我们的话吧!”黑芯使哈哈一笑道。
可燕争只在乎袁冰,自己被狼厉所扰,不小心把剑发了出去,虽然是描准了三人重叠的部分,可那准头燕争自己实在是没半点自信。
“燕争,你那打得什么剑?哈哈,笑死我了!”飞魁也跟着嘲讽。
白光使也想嘲讽两句,哈哈一笑,正想开口,突然道:“等等,我怎么看不见了?”
飞魁连忙去看白光使的眼,只见他左眼眼角有一个白点:“白光使大人,你的眼……”
“我的眼怎么了?”白光使也才觉出自己的左眼眼角传来一阵滚烫,于是捂着眼睛连声叫道:“好烫,好烫啊——!”
飞魁也觉出自己额头如被火炙,惨叫连连。
“你们……”黑芯使刚开口说话,也发觉自已肩膀一阵火热。
“眼睛、额头、肩膀,袁冰也没事。我打中了?太好了!我打中了!”燕争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惊喜高叫。
接着,燕争发现自己对精准还是有很高天赋的。
“嗯,季白河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一定是这样!”燕争心想,丢下一星厉奔向袁冰,将他远远抱离白光使三鬼。回首只见三鬼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叫个不停。
“灵力灌进飞剑,受伤者会觉得烫,一定是这样。”燕争自研习有无决和御剑术之后,对生机、灵力、死气、冥力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了解。
生机、灵力属阳,是鬼的克星,作用的鬼身上便会觉得烫得受不了。
而死气、冥力属阴,却是活人的克星,作用在活人的身上就会觉得如坠冰窟,连血液都似被冻住。
值得一提的是,燕争自然不信自己这剑能够精准命中目标是天赋所至,回想与季白河那剑的不同之处,燕争明白了。
白光使三鬼虽然中剑,但喊叫起来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季白河中剑后直接晕厥。且刚刚出剑之时飞剑一闪而逝,连出剑的轨迹都看不清。
现在燕争大概弄明白了,将冥力注入飞剑之后,威力大增,但出剑速度不快、准头太差。而灵力注入飞剑之后,虽然威力稍减,但出剑之后速度奇快且精准无比。
正在燕争思考之际,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命理之线——连接着飞魁的命理之线一阵颤抖。
飞魁感应到花宫主拨动命理之线带来的影响,忽略了剑伤带来的炽热,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你别乱来!”燕争一剑既出,现在灵力和冥力都没剩多少,决无再出剑的可能。现在看到飞魁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站了起来,自然担心。
燕争毕竟只有一灯修为。
可谁知飞魁站起来后,看都不看燕争一眼,转身面对白光使和黑芯使。
而冥花宫中,长胡子矮鬼恭身道:“为什么选飞魁而牺牲咱们的人?飞魁虽然修炼做鬼指南上的功法有点火候,但总归不是冥灯宫的人。”
只听帷帐中传来花宫主的声音:“白光和黑芯两个废物,那么脆弱根本抵挡不了修为突然提升带来的伤害。飞魁虽然勉强,但修为提升后勉强能多活一会儿。”
矮鬼道:“花宫主明察。”
“不,还是我太笨了。”花宫主叹口气道:“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就不用非得降临五灯修为以上的鬼身上。”
矮鬼连忙道:“花宫主不必自责,像您这样的成就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是我太笨,是我太笨……”花宫主低喃几声,忽然抬高啊声音道:“长须根!”
矮鬼连答道:“是!”
长胡子矮鬼名叫长须根。
花宫主拈起花枝再次拨动命理之线,同时说道:“飞魁突然提升修为,也是命不久矣。神眠墓摸不透,归一冥灯宫大业难成。我要你亲自去前往神眠墓,尽一切可能搜集情报。”
长须根垂首道:“是,属下这就前往!”
而命理之线的那一头,飞魁面无表情的一手提着白光使一手提着,全身被绿火包围。
命灯爆燃!
紧接着绿火传到白光使和黑芯使身上,二鬼惨叫更盛。这让燕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白光使和黑芯使被烧得干枯如炭不久便成灰烬,不久,绿火传到飞魁身上,传入冥符之中,点燃了五盏冥灯。飞魁全身的绿火更盛,就连双眸也燃起了绿火。
花宫主降临在了飞魁身上。
“燕争!”飞魁开口,声音变得如花宫主一般。
“冥灯使?”燕争认得这声音:“你什么时候加入冥灯宫了?”
“我加入冥灯宫?”飞魁冷笑一声道:“冥灯宫就是我一手创立的,我不是飞魁,我是冥灯宫宫主,现在只不过降临在飞魁身上罢了。”
“我不管是你哪儿的宫主,只要敢害袁冰,我跟你没完!”燕争护住袁冰道。
飞魁突然大笑:“我根本不想害任何人,天下众生在我眼里皆如粪土、如刍狗。我会去害粪土和刍狗吗?你会吗?”
“你倒底想干什么?”燕争问道。
飞魁缓缓走近燕争,轻道:“我干的事你理解不了。我问你,你喜欢袁冰?”
“是我在问你!你想干什么?”燕争喝道。
“不错,你是喜欢的。那袁冰总是倒霉,这你知道吗?”飞魁又问。
“谁没倒霉的时候?”燕争答道。
飞魁摇摇头,道:“你没学过命理推演,不懂。我就让你看看,伴生在袁冰身上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