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雨桐为什么不跟咱们一块来？”
“你问她去啊。”张檬顶回去，是不是还不早知道呢，瞎操什么心。
“你还真去啊？”
肖梅还是有点不放心，一定要过去看个究竟，张檬拗不过她，只得不情不愿的跟上。
娱乐场所的包厢不允许从里面上锁，而且门上都有透明的玻璃，方便随时检查，至于查什么，不可说。
张檬拒绝和肖梅一起爬门缝，有失形象，而且这种地方也不是绝对干净的，她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肖梅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窥探，正四处找着，还没看全，后面就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穿着制服，系着领结的女侍者端着微笑指了指隔壁。
“小姐，请不要偷窥，麻烦您回到自己的包厢去。”
“我刚才好像看见朋友了，想确认她在不在这里。”肖梅有些不放心。
“请告诉我她的名字，我帮您去叫她出来。”
女侍者不肯让步，他们这里就是这个规矩，虽然不允许锁门，但是还是要最大限度的保护消费者的**，不许偷窥，不许偷拍这是最基本工作范畴，如果不到位就该扣她的工资了。
“她好像喝了酒，我不放心。”肖梅的语气已经有些急躁。
“抱歉，请不要为难我。”眼前的人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
“走吧。”张檬上手去扯她，觉得脸都丢尽了，趁着现在人家里面的人不知道赶紧走吧，要不人家真追究起来她们也是没理的，就算那是王雨桐又怎么样？一个成年人，分得清好坏，没准人家就是躲她们呢。
女侍者一直在后面尽职的盯着，直到她们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收回视线，肖梅找不到机会回去确认，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说不定是认错了，一边又觉得这里的工作人员做事太死板。
推门进屋，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已经被换成了水果，蛋糕之类的餐后甜品，苏泠坐在一边按手机，孟佳和虞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兴致缺缺，一看就知道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我说几位大小姐，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回？”
虞迩看大家有点不在状态了以为是累了，女生嘛，肯定是要比男生娇贵一点，精力有限，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没人理他。
“那要不咱们找个地方续摊去？”
还是没人吭声。
就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意识到这气氛不对劲了，虞迩端正了坐姿，目光挨个扫过每一个人，有些严肃的开口。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这一个个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了就都不正常了，他觉得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或者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这里虽然规章都很透明，但毕竟是娱乐场所，龙蛇混杂，有些事情也是免不了的。
“我刚才好像看见……”肖梅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看见雨桐了？”
肖梅猛地抬头，她急切地想要确认。
“我和苏苏刚才也看见了，在这层的洗手间，正面。”
苏泠点点头。
虞迩不明白了，碰见就碰见呗，在外面吃饭碰见个熟人不是挺正常的嘛，也至于弄得这么煞有其事的架势？
“你们看见的时候她在干什么？是什么打扮？”何琪突然出声。
“她在吐，似乎喝了不少酒，打扮的挺扎眼，还画了浓妆，看见我和苏苏掉头就走。”孟佳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何琪靠回沙发椅背上，接着玩手中的挂坠，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你说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刚才她进了隔壁房间。”
“你们在这呆着，我去看看。”虞迩的声音一下子严厉了不少，认真的嘱咐了几个姑娘关好门，等他回来，有事就按房间里的呼叫找服务台，不要随便出去，然后步履匆忙的出了房间。
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几个室友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没人说话。
“你们说会不会？”张檬的话只说了一半。
何琪哼了哼。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穿成这样又喝了酒还能是来干嘛的？这种事其实也不少见，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为了生活，有的时候就得豁出去点什么。
个人追求不同，援助交际这种事，往好了说可能是啤酒妹，往坏了说可就说不好了，全看个人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虞导没一会就回来了，面色铁青，一瞬间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
“你们那个同学已经走了。”
隔壁有他的熟人，打听情况很容易，他是真生气，没想到大一的学生就出来干这个，怎么就那么不自爱呢？
“抱歉，今天晚上弄成这样，不过这个事情你们回宿舍之后就当成没看见，别在她面前提。”出租车上虞迩有些头疼的嘱咐苏泠，顺便道歉。
苏泠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别忘了到了宿舍给老大去个信。”
“好。”
*
王雨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不敢回宿舍，害怕面对室友。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颊生疼，单薄的衣服和糊了的浓妆让路过的人都多看了几眼。
今天的酒喝得有点多，而且杂，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吐了三，四次了，身体现在还是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心脏跳的厉害，喉咙里涩涩的，那是胃酸反流时腐蚀造成的，胃里什么都没有，在寒冷的晚上格外空虚。
她今天是跟着一个学姐来的，某医药公司的庆功宴，一帮所谓的精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