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举仅仅是怀疑,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习惯被对手摸索出规律,这一点或许还不足以让范举输掉比赛,但却可以给他造成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了。
“被占先了……”破盘点,被对手占先,这样的局面却如同是走到了悬崖边缘,再进一步即将摔个粉身碎骨。
范举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没有机会,他已经发现了对手的一些变化,自己的问题肯定处在发球和第一击回球上,刚才的丢分几乎全都发生在这两项上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对手即将再次发球,范举还在思考着,他下意识的没有像以往那样针对对手调整位置,甚至连倍速状态都没有开启。
一次正手位的随挥,范举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拼命发力,也没有拉出一个高质量的上旋回球,球略微还带着些飘,球速很慢,只有不到120公里,这个时速几乎只等于那些普通职业选手的接发球水平,和范举一向表现出的高质量大相径庭。
“咦?”范举本能的感觉要遭,可是他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麻烦,西里尔的动作好像突然慢上了一拍,直到球已经快要过网才向中间开始移动。
这个普通的回球虽然被轻松地打了回来,范举却意外的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压制,和之前不同,对!感觉完全不同。
范举意识到自己出的问题恐怕不是和技术上的不足有关,反而很可能是因为太纠结于某些技术,这才造成的结果。
西里尔回球后顿感不妙,他的压制被范举又一次打了回来,而这一次球速正常,旋转也没有强到让人难受,但是提前的预判落位,让范举始终都有正手位进攻的空挡,西里尔原本强势的压制斜线,竟然一瞬间没有了发威的余地。
球速还是这么快,在球上两人的回球始终都保持在140公里以上的速度,但是此时的范举却既没有使用异能,也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打法,仅仅只是“普通”的,非常普通的练习时的正手而已!
“原来如此……”没有在倍速状态,范举反而有更多的时间看清对手的动作,那些移动时的习惯,回位的速度,这些在倍速中早就被范举忽略在一旁,他看到的只有放慢下来的细节,对手如何挥拍,会打向那个方向,力量有多大,自己的球拍又该如何去应对。
其实对手并不强啊……范举忽然意识到一个之前没有想过的问题,自己的对手是不是真的达到了需要他用两倍甚至三倍速异能全力应战的地步了呢?
实力在top100左右,和没有加速的范举其实是处在同一个实力基准上,力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高?190看似很高,但却没有压制性的效果。
技术很平衡没有漏洞,打法略带特色,却更多的凭借了良好的状态和手感,那些大斜角球与其说是绝招,不如说是带着赌博性质的压迫击球,如果自己不给对方机会,想要打出这种球的难度非常高,一场比赛几十次?或者十次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是现在为何频频出现,范举想到了这个问题,当他在正常倍速下,两人的对拍力量和效率几乎对等,刚才那样的大斜线反而消失了呢?
“原来还是因为自己太强了,强到对手只能用那种非常规的方法来对付自己了。”看着连续压迫后利用一击顺利的直线击球打穿了自己底线松了口气的对手,范举忽然发现,这个答案竟然这么简单,却也显得太过可笑了。
盘分丢了,范举却毫不在意,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他虽然还不知道为何对手会挪动站位,现在却也不重要了,技术统计的内容赛后会有拉斯切特和自己一起分析,自己只要在场上打好比赛就行了。
淡定坐在选手席上的范举,看了一眼山呼海啸般鼓掌加油的观众,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输了,一个只能靠博球来破发的对手,范举不认为还会有再丢掉第二盘比赛的机会!
看台上的卡特丽娜听得懂一些法文,她不断从身旁的观众哪里听到些对范举不利的言论,甚至还有些种族歧视者混杂在其中,粗俗的地方俚语,连她都觉得翻译出来会侮辱自己的声带。
“怎么输了,接下来怎么办?行程方面可能要改了,还有后续的合作……”卡特丽娜忍不住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道,她大脑中满是范举失败后,自己可能要面对的问题。
“不用担心,范举已经变了,他会赢回来的。”卡特丽娜很担心范举会继续输下去,可是拉斯切特却默默的说了一句,他比卡特丽娜这个只会看比分的外行看得更清楚,他发现了在破盘的最后一球里,范举变得更像自己了!
“为什么?不是落后了么?”卡特丽娜不明白,她看到的是比分上的落后,局分6:4输了么?也没有打到抢七,范举明明是落后对手,怎么就说会赢呢?
如同是挂上了香甜鱼饵的鱼钩,可是就是不肯放入水中,卡特丽娜这条鱼虽然很好奇,但却也是个犟脾气,拉斯切特不回答她,她也不再追问,哪怕他很想范举赢得比赛,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像这个一见面就**自己的轻浮男人低头。
……
赛场上短短的三分钟休息已经过去,两边的选手都各自补充好了水分和能量,准备迎接接下来得比赛,西里尔表现的亦如开赛时那般兴奋,但是范举脸上的表情却少了一些狰狞和冲动,多了一份淡然。
范举抓着网球一个轻松的上抛便打了出去,不同于倍速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