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暗沉,“乖乖听话,躺好了。”
然而女人置若罔闻,如同无尾熊般吊在他的身上,死活也不下来。
一双手还得寸进尺的在他的身上游移。
他没有空余的手来制止她,他只得坐在那沙发椅上,以此来腾出双手。
然而他一坐下来,女人便换了姿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上。
他禁锢住她的双手,正色道:“乖乖躺着。”
女人倒是聪慧得很,即便被控制住双手,却仍有办法逃脱。
被她逃了的小手似乎是怕他再次抓住,便无意识的一路往下,摸到了某个凸起…
男人如墨般的黑眸豁然间凝聚着波涛汹涌的风浪,警告道:“别乱动!”
好在她停下了动作,眼帘缓缓的阖上,竟是这样昏睡了过去。
骆泽将她放平在沙发椅上,顿感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
“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他低声道。
然而她爱理不理。
折腾到后半夜,她的烧总算是退了。
翌日。
言清清醒来之际,睡眼惺忪的看见了**着上半身的男人。
他正着手于翻阅文件,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醒了?”
她精神不济,却强迫着自己起来,“几点了?”
“还早。”女人望着他,他坦然的任她打量,她问道:“你衬衣呢?”
男人视线落在她身旁。沙发靠椅上搭着一件白色衬衫,上面的纽扣断裂。
“坏了。”
言清清有些诧异,这是他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
蓦然道:“我昨晚怎么…”
男人站起身,迈着颀长的双腿走至她面前,探着她的额,道:“不烧了,再睡会吧。”
“昨晚是你照顾的我?”
男人接了杯水,没有应答,这是默认了。
接过递来的水杯,甘甜的纯净水入腹,唇上的干涩总算少了些许。
“谢谢,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付出太多,我亏欠你的,也就更多了。”
此刻穿着的衣服还是他的。她脱下来,还给他好像有些不合适,思量番,道:“这件外套我洗后再给你。”
男人算是默许了,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是张帆,“大哥,衬衣送来了。”
“嗯,”男人道:“放这吧。”
男人换上崭新的衬衣,裁工合身,一看便是定做的。
“这名贵的材质,价格固然不菲吧?”
“倒不是什么奢侈品牌。”
言清清在看到上面标注的价格后,“…这衣服坏了,倒是可惜。”
言清清服用一些止头痛药,小息过后,昏沉的脑袋逐渐变得清醒。
打算开始一天的工作了,眼神扫过那件衬衫,几个画面便闪现在脑中。她忽然意识到,似乎是她弄坏的…
男人专注于审阅文件,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有些冒犯了,这衬衣…我会赔给你的。”
“无碍。”
她固执已见,执意如此,他只能作罢。
但眼下的问题便是,他并无过多积蓄,言家前几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近几年才略有起色。想要偿还一件名贵的衬衣,是需要自己攒钱的。
为了一件衬衫,言清清终于要在商业圈内,大绽光彩了。
*
言清清与他面对面而坐,直接道:“我与孙总您并无关系,何来的婚约之说?”
孙曜面上笑道:“我与你可认识了五年,你对我连半分感情都没有?”
“你联合言苗苗试图吞并我家,伤害我的家人,我还会对你有感情?”
言清清反问,话里尽是嘲讽。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充斥着森然入骨的恨意。
孙曜一愣,即便他目的不纯,她也不用有这么深的恨意吧?
他随即一笑,“这点你大可放心,婚后我们就是夫妻。”
言清清觉得可笑,“我何时答应过你要与你联姻?”
孙曜倒是料定她会答应,“言小姐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清清径直走了出去,来这见孙曜纯属在浪费时间。
回到言家大楼,接待下一个合资方。
对方是一个仪表堂堂的有为青年,但他此行不是为了谈合作,而是…
“言小姐,我心仪你很久了,我们下去谈吧?”
言清清有些头疼,婉言谢绝道:“谢谢你的一片心意,但是您若不是谈生意,还请…”
男子不放弃,“我桌位已经订好了,言小姐赏我个人情…”
言清清最终还是硬把男子请了出去。
若是追求者日益增多,这也足够她烦心的了。
但眼下的确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法。
她对秘书道:“带下个人上来吧。”
秘书身后跟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由远及近的朝她走近。
她自然认得他,“你来了?”
骆泽入座,嗓音清淡却饱含关切,“累不累?”
她微微摇头,“谢谢关心,我们还有几个合作项目继续谈吧。”
两人商议的很愉快,同样也很顺利。
而后,骆泽注意到了她桌边摆放着的一簇鲜花,一看便知是精心布置过的,问道:“送的?”
“嗯。”言清清蓦然问道:“追求者过多,怎么处理?”
“你拿我当挡箭牌也无碍。”
她不赞成,“不好,对于你来说耽误你姻缘。”
他黑眸深邃如海,“我的姻缘便是你,何来的耽误?”
“那也同样亏欠了你,联姻不过是有名无实。”
他望着她,“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