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由她照顾着,骆泽很是愉悦,甚至觉得这一枪没有白受。
是夜。
言清清替他上好药,正欲离开让他休息,他拉住了她细腻的手。
“过来陪会我,夜晚黑,我害怕。”
言清清自然不会认为他会怕黑,但念及他是个病人,还是安抚道:“那等你睡了,我再走。”
男人得到她同意,喜出望外,进而道:“来,到床上来。”
面对他的得寸进尺,她直接拒绝。
夜间的气温骤然下降,她坐在椅凳上,感到了些许冷意。
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碰触到了她冰凉的指尖,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搂至床上。
言清清始料未及,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男人的怀中。
她怕牵动他的伤口,连连往后退。
男人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我已经好了,让我抱会,好吗?”
她没有挣脱他。
两人并无声的靠在一起,男人倏然道:“清清,我很高兴,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她离他不过一尺之遥,侧目望着他,仔细看他,便发觉他长得的确很好看,连她都不禁感叹。
“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
他双臂微微收紧,无奈的叹气,“不要强迫自己,清清。”
她豁然认真道:“不是,我是发自内心的。”
生死关头,她想通了,一直受着他的好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而她不想伤害他。
珍惜眼前的人吧,不关乎其他,前世的怨恨也不应该带到他。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都在隐隐颤抖,“我想试着…接受你。”
他发怔着,再问她:“你说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他依然有些怔神,“你说真的?”
她点头,“嗯。”她颇为心酸,是她一直将他往外推导致他的患得患失。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感受到他温暖的温度,再次回应道:“我说我想试着接受你。”
他黑眸中深邃如琥珀,那是一种喜悦,一种幸福。
那一刻,他心如同水一般,柔软得化开了。
面容上悄然勾起了笑意,嗓音轻柔悦耳,“我太高兴了,清清。因为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她也笑了,“以后你也要继续对我好。”
“好。”
他们贴得很近,就如同他们的心一样。
翌日。
骆泽起先睁开眼,便见怀中恬静入睡的她,黑眸中染上了些许柔和。
他忆起昨夜的一幕幕,心情从未有过的欢悦。
他认定了一个人只会是她,从未改变。
即便她不会答应,他也孤注一掷。
好在,她是他的幸运。
言清清转醒,朝他一笑,他便乱了心神。
他视线紧汇聚在她面容上,她豁然移开眸,道:“我先起来给你换药吧。”
见她如此腼腆,他哑然失笑,“好,不过在此之前…”
她抬眸望向他。
而后,一双手臂搂紧了她,他的面容逐渐在眼前放大,凉薄的唇吻上她。
她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那道吻如同蜻蜓点水,他便放开了她。
他道:“好了。”
她乍然红了脸,“你…”
他俊逸的面容上染上愉悦的笑意,看着她熟练的拿来了瓶瓶罐罐,解开他的衣领,为他上药。
他格外享受这一刻,望着她清秀的脸庞,怎么也离不开眼。
病房中弥漫着一道浅浅的温和。
*
乔爷豪宅。
言苗苗疾步走向乔爷的高位,慌乱道:“乔爷,我有要事通报。”
“说。”
言苗苗犹豫不决,胆颤心惊的开口道:“前几日有位姓孙的总裁给了我五千万,想要雇佣杀手,我没同意,他竟直接联系了他们,他们也是看钱多,不了解暗杀的对象身份,如今…根本联系不上了!”
乔爷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暗杀的对象是谁!”
“是…骆泽。”
乔爷怒不可遏,“我有没有说过不能招惹骆泽?啊?都把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言苗苗站在一旁不吭声,等他发完火,继续小心翼翼道:“乔爷…您的杀手佣兵也不能白白牺牲,他们身手都是您培养出来的,都已经将骆泽杀死,我提议您倒不如一举拿下华都国际,骆泽既然死了也不足为惧,何必将这庞大的企业拱手送人呢?”
不得不说,言苗苗很会出计策,而这计策又正得乔爷的意。这就是为什么即使乔爷怀疑她,她也能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乔爷顷刻间变了语气,“哦?你怎么确定他死了?”
“我对您训练的手下有信心。还有他刚刚联姻的言家,也一并是您的了。”
“哈哈,”乔爷笑了,“你真是聪明啊。来人,去探查骆泽是死是活。”
言苗苗早知乔爷疑心重,到没想到这么重。
好在与言家的梁子,总算是结下了。
她不急!有些事得慢慢来,才好玩。
*
得知确认骆泽死亡的消息,孙曜便自然而然的觉得言清清是该投送于他了,故意两天没找她,但两天内也没有收到言清清的任何电话,他终于按耐不住了,拨打言清清的号码。
此刻,言清清的手机震动,她看到来电显示是孙曜,按掉了。
男人问道:“怎么不接?”
她如实道:“是孙曜。”
男人蓦然笑道:“嗯。有为人妻的自知。”
她正色道:“他雇佣人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