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觉：“你不会是小心眼，不舍得那些钱吧？”据她所知，林觉也是有小金库的。\r
什么奥数奖金，期末奖金，这家伙比她有钱多了。\r
不过林觉以前都把这些钱给舒妈了，舒妈当然不肯收，让林觉自由支配。\r
“剩下的钱你准备做什么？”林觉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r
舒眠拧眉：“当然是买了鱼就回家啊。”\r
菜市场太冷了，尤其是鱼店一股冷气，吹的她浑身哆嗦。\r
林觉抬手按了下眉心，表情显得很无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看一场电影？”\r
“啊？”舒眠被冻傻了，脑袋转不过弯：“你这人是守财奴葛朗台吗？自己有钱，想去看就去喽。你真是吸血的资本主义啊，怎么总想着压榨身边人呢？”\r
这次林觉长叹了一口气：“算了……”\r
这丫头有些时候，脑袋实在是不太灵光。\r
“你这表情看着很嫌弃我的样子。”舒眠怒目圆睁，一把揪住林觉的衣领：“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当心我把你打成猪头，连倪歆都认不出来！”\r
噗嗤。\r
林觉禁不住笑出了声。\r
他伸手揉了揉舒眠的头发：“还不是傻丫头？”\r
舒眠望着林觉温柔的笑容，搞不明白为什么心跳会加快。\r
“哼。”舒眠不自在的退后一步，干咳着再次开口：“听说倪歆这段时间都没上学，你就不怕她火了之后一脚把你给踹了？现在娱乐圈的潜规则……”\r
“那么关注她做什么？”林觉弯着腰，开始在玻璃水缸里挑鲈鱼：“要这只吧，游得快长得也胖，肉质一定肥美。”\r
舒眠愤愤不平：“长得胖就应该被吃吗？”\r
“对啊。”林觉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变，微微侧目，嘴角的弧线挑起。\r
玻璃缸映出林觉的侧脸，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不吃的话，为什么要把它养的白白胖胖呢？”\r
鱼店老板听的云里雾里。\r
现在的这些孩子，是不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了？怎么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明白？\r
***\r
舒眠走出菜市场时，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r
她紧了紧围巾，双手捧在一起，呵了一口热气。\r
林觉穿了一件藏蓝色的羽绒服，里面是米白色的毛衣，粗毛线织出来的纹路，看起来很温暖。但是天气太冷了，林觉的下巴冻得一片青紫。\r
舒眠皱眉瞪林觉：“出门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要穿的厚一点。”\r
“不厚么？”林觉理所当然。\r
驴唇不对马嘴。\r
舒眠狠不下心肠，咕哝着伸手去解围巾：“分你一半。”\r
好在今年流行长长的围巾。进入冬天的时候，罗莉就开始织围巾了。原因是她喜欢的那个欧巴，计划年底来国内。罗莉想要织一条围巾，送给那个欧巴。\r
可惜罗莉没赶上那个欧巴的见面会，伤心欲绝的把围巾给了舒眠，说自己不能睹物思人。\r
围巾是鲜艳的大红色，足足有两米多……罗莉说，越长越能代表对欧巴的爱。\r
舒眠临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这条围巾。\r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派上用场。\r
“愣着干嘛啊？”舒眠撇了撇嘴：“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一起围围巾？你被冻坏了，还不是我妈照顾你！”\r
林觉扬眉，身子猛地往前一倾。\r
“搞什么？”林觉那张好看的脸，忽然在舒眠面前放大，舒眠紧张地心脏一哆嗦。这张脸上的五官太精致，尤其是林觉那双眼睛，像森林寂静深处的一汪湖水，简直是犯规……\r
“我拎着东西呢。”林觉很诚恳的一摊手：“你帮我。”\r
该死的……\r
舒眠在心里咒骂。\r
林觉这家伙以前就这么爱撒娇么？还是说，是跟着倪歆学的？\r
自动脑补了林觉在倪歆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舒眠下手不由重了一点。\r
林觉用力咳嗽，舒眠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差一点勒死林觉……\r
她不自然的松了松，假装埋怨的嘀咕：“长那么高干嘛……”\r
两个人共围一条围巾，走路时需要保持一致的步调。四周喧嚣，到处都是过年的热闹气氛。只有他们四周，安静的像是在做梦。\r
他们拎着鱼，坐地铁不合适，返程只能继续坐公车。下雪路滑，公车来的很慢。\r
舒眠在站牌下，不时跺脚搓手。\r
林觉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抓住舒眠的手，缓缓放入自己的口袋。\r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舒眠后背一僵，瞬间热的不能自已。\r
林觉表情自然，偏过头看她：“报答你分我一半围巾的恩情。”\r
舒眠：“……”\r
对林觉，果真不能有太大的期待。\r
除夕夜。\r
舒眠陪着林觉到了医院。医院里的病人少了许多，值班的护士盯着手机上的春晚直播，脸上的表情很是郁卒。\r
每一个节日，都是给大家一个聚在一起欢渡时光的名义。\r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r
舒眠抿紧唇，紧随林觉后，推门走了进去。\r
病房里，只开了角落的一盏灯，光线略显得昏暗。仪器的声音滴滴答答，一切都显得那么寂寥。\r
林觉在床侧坐下，垂着头握住了妈妈的手。\r
舒眠站在原地，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