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闻言,皱着眉想了想,才了然点头:“哦哦,原来如此啊,那他们还挺识趣!”
裴开舒了口气道:“只要笙儿不被此事牵连,裴家如何被人臆测都不过是小事,何况,此事不是我们做的,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只要不予理会,谣言不日便不攻自破,如此看来,此事的麻烦算是消除了!”
原本就是担心裴笙才过来的,如今事情这么容易就完了,楚胤和傅悦也就告辞了。
离开裴家后,楚胤带着傅悦用轻功回去,可傅悦不想回去,正好两顿午膳都没吃尽兴,刚飞了一半,就折道去了品香楼。
四月的浮絮湖,正是柳絮飘飞的季节,湖边的柳树都挂满了白色的柳絮,夹杂着绿色的柳枝随风晃荡,整个湖面上都飘着一层白茫茫的绒絮,犹如仙境。
每年的四月,浮絮湖最美的时候,此番美景自然是天下闻名的,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浮絮湖边每天都聚满了来观景的人,有闻名从外地来的,也有暨城内的,不少文人骚客还为此兴致大发挥毫泼墨的写诗作画……
十几年没有看过这般景象,傅悦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
不过,惊叹了一下,点的菜肴点心都送来了,她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吃上。
楚胤了解她,所以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当然,也避开了她身体不允许多吃的那些。
傅悦自顾的吃了几口,见楚胤坐在那里若有所思,都不曾动筷的,不由停下问他:“阿胤,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啊?”
她吃了两顿都没得吃饱,他就更加没吃多少了,却一口不动。
楚胤实话道:“我在想,赵昺这次太识相了,有些反常!”
傅悦挑了挑眉,然后放下筷子,意味不明的笑道:“痛失嫡长子,身为一个父亲,他如此迅速的表态,简直拎得太清了,若是以前倒是合理,可如今云家权势正盛,安国公云弼执掌北境军政大权,赵拓是他的外甥,如今他人都还在暨城,康王却这个时候冒着与云家反目的风险压下此事,确实反常!”
楚胤闻言看着傅悦笑了笑,显然傅悦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然后,沉吟片刻,他道:“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是陛下的意思!”
也只有皇帝的意思,才会让康王忍下丧子之痛不与裴家作对闹大此事,也只有皇帝,能让云弼无话可说。
可是,皇帝接连在拉拢裴家的事情上碰壁,早就恨不得将裴家除掉,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个好机会,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裴家赵拓,可只要他不出面,甚至帮助康王妃将事情闹大,不仅可以毁了裴笙,还可以让裴家背负更重的骂名,或是想办法将赵拓的死坐实在裴家头上,就算无法将裴家拔除,起码也削弱裴家几分,可他却按下不发,还出面压下此事,可是反常得很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悦哼笑道:“皇帝怕是还有后招,且等着看吧,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先前打算以赐婚的方式强行拉拢,却没能得逞,还葬送了一个赵拓,不管他想做什么,应该不会故伎重施,反正裴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惦记了。
至于其他的,也翻不出大浪来了吧。
楚胤点了点头,这才拿起筷子,对傅悦道:“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湖边走走!”
说完,便打算开始吃了起来。
可傅悦却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对了,谢蕴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北境?”
傅悦颔首道:“对,你说为何皇帝会如此坚持派谢蕴去北境?按理来说,谢蕴去不去其实关系不大,派其他人去也一样能办好,若是谢蕴去,反倒还会为谢家增添威望,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楚胤静默片刻,才沉声道:“去年开始,谢世伯的饮食中,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傅悦闻言大惊:“什么?是什么毒?谢伯伯吃进去了?可有伤到身子?”
“吃了,不过没吃多少就发现了,幸好毒性尚浅,尚未伤到身体,我带舅舅去看过了,给他解了毒,开药调养,已无大碍!”
傅悦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蹙眉看着他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他道:“是去年八月发生的事,当时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同你说?后来你恢复记忆时,此事过去了半年了,谢世伯已无大碍,告诉你作甚?”
傅悦了然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她这才问道:“那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查到了,是谢永恒。”
“谢伯伯的那个亲弟弟?”
楚胤颔首:“对,是他,但他没这个胆子,是受人指使的!”
“他好像是荣王的人,难道是荣王?”
“实际上,他是皇帝的人!”
傅悦只惊诧一下,显然不是很意外。
所以,是皇帝要悄无声息的杀了谢国公?
去年这个时候,正是皇帝扶持太子的时候,谢家也一改多年的低调,全力支持太子,而皇帝去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打算除掉谢国公……
楚胤道:“此事谢世伯发现后按下不提将计就计,他们并不知道,以为谢世伯还一直在服毒,谢世伯近来也总露出体弱之兆,若按照那个毒的毒性来看,最多今年年底,谢世伯就会病入膏肓,届时,如若谢蕴还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