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宣平侯曹奎,华瑄公主的驸马爷,手握二十万大军镇守祁国北境的一品军侯,一个十分儒雅的中间男人。
马车抵达岐溟关前停下,傅悦和楚胤一起下车,后面马车上的人也都陆续下来,曹奎很快走到傅悦面前,行礼:“参见华珺公主!”
他一行礼,后面随着曹奎来接人的人也纷纷跪下给傅悦见礼。
傅悦福了福身:“大姐夫!”
之后又扬声让那些人起来,他们才纷纷起身。
和傅悦互相见了礼,曹奎关怀询问了两声,又跟楚胤互相见礼。
聂禹槊和冯蕴书他们在后面,没上前,曹奎也没询问他们是何人,只点头示意,便带着他们进了岐溟关,踏上了祁国国土。
曹奎本就是奉命留在这里等待接应傅悦等人,所以没有多留,接了人之后,便也随着他们一道回阜都。
因为傅悦的身份,一路上路径各地皆有比秦国更加周全的招待,也比秦国太平,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缓缓地向那个充满婉约风情有繁华似锦的国都靠拢。
抵达的时候,是在四月下旬,他们其实还没到阜都,在距离阜都约莫有百里地的时候,遇上了亲自来接他们的傅青霖夫妇和傅青丞。
差不多一年半不见,傅青霖较之之前更加沉稳内敛了,举手投足之间,上位者的气度和华贵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如今的他,已经是祁国实际上的主人,只等着继位大典了。
傅悦一下马车,傅青霖就走了过来,她还没说话呢,就被傅青霖搂进了宽厚温和的怀抱之中。
傅悦任由他抱着,面含浅笑。
十多年的相处和疼爱,傅悦对傅青霖的感情,丝毫不比对聂禹槊他们几兄弟的差。
傅青霖许久没放开,后面就响起了傅青霖很不满的嗓音:“哎哎哎,皇兄你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放开,轮到我了!”
傅青霖一脸黑线,傅悦也忍俊不禁。
傅青霖放开了,然后,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傅青霖扑过来一把抱住了。
一边抱着,傅青丞还一边感慨:“小珍珠,你可算回来了,一年没见,可想死哥哥我了!”
啧,感觉要哭了。
傅悦很无奈,笑道:“我也想二哥了。”
傅青丞放手,然后捧着傅悦的脸,一阵打量,然后,还揉了揉。
然后,蹙起了眉头,严肃起来:“怎么瘦了?”
傅悦笑:“我舟车劳顿快两个月了,难道还能白白胖胖的不成?”
傅青丞惆怅:“哎,都快皮包骨了,要是被母后瞧见,估计得好一阵心疼,回宫后得让人给你好好补补才行。”
傅悦嗔了他一眼,失笑道:“哪有这么夸张?明明还有肉,而且,可比去年你见我的时候气色好多了。”
这次回来没有赶路,只是到底日日坐马车,没有待在暨城时舒适,才瘦了些,可她坚持日日调养滋补,身体底子好了很多,也没瘦多少。
傅青丞撇撇嘴,他就觉得瘦了很多,不比出嫁之前气色红润的时候看着精神,虽然确实是比之前在秦国见到的时候就好。
傅悦见他不吭声了,才看向傅青霖。
“太子哥哥。”
傅青霖上前一步,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柔柔笑着:“气色看着比之前好了些。”
他最后一次见傅悦,还是一年半之前,他们从秦国回来那日,当时傅悦身体还很差,气色也不佳,如今虽然不太好,可都是舟车劳顿导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像当时,羸弱消瘦。
傅悦弯了弯眉眼,笑吟吟的道:“太子哥哥看起来可是愈发威武不凡了。”
傅青霖促狭一笑,揶揄问:“是么?那看着有没有比楚胤威武?”
傅悦:“……”
她眨了眨眼,看向楚胤,那厮也在看她,啧,那眼神……
好像也想知道她怎么回答,哦,还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傅悦一哼,不上当:“太子哥哥越来越坏了,这让我在你和我夫君之间选一个来得罪,这事儿我可不干!”
傅青霖哑然失笑,戳了戳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傅悦努嘴,轻哼一声。
兄妹叙旧完,两拨人才互相打了招呼,不过没有多做寒暄耽搁,便启程往阜都赶去,当夜在临近阜都的最后一座城池豫陵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才往阜都去,抵达的时候,正是午后。
傅青霖昨夜已经说了,大典在五月十六,是国师推算择选的好日子,于国运昌隆深有裨益,之前来信没说,是因为国师只算到了在五月,却没推算出准确的日子。
还有半个多月就是大典,阜都却已经格外热闹,傅中齐两个月前就已经将此事昭告天下,所以,祁国上下不少人都涌来阜都凑热闹,等着看这一场盛典。
如今祁国算是七国之中最强盛繁华的国家了,这都归功于傅中齐父子的治理,特别是傅中齐,在位四十多年,爱民如子,同样深受子民爱戴,所以傅氏皇族在祁国百姓心中,地位十分尊崇,连带着得知傅悦这个公主回来,满城百姓都聚在街边看着他们的队伍,欢呼不止。
和秦国那边举国上下讨伐谴责皇室的情况,倒是成了鲜明对比。
傅悦在这个都城待了十二年,可却从来不知道这里真正的面貌,要不是外面两边都是来围观欢呼的百姓,加上宫里傅中齐夫妇还在等着他们,她一定下去走走,好好看看,如今只能坐在马车山,掀开小帘子看着。
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