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看到自己的快刀被杨帆出手挡下,当即大怒,抬起右脚照着那位泰山派弟子的小腹就踹了过去,那人只是一哼,整个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地飞了出去。
这时候就听扑哧一声,那个泰山派弟子的脑袋一下就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年轻道士连叫都没叫出来,登时就咽了气。
“这位朋友,我当你是朋友才对你一再容忍,请不要一再试图挑战我的极限!”田伯光脸色铁青的盯着杨帆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位师兄显然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苦多造杀孽呢?”
杨帆这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身后一阵风声,随即便响起一声大喝:“你是华山派弟子,岳不群教得好徒弟,哼,待贫道先宰了这头田伯光这头孽畜之后再来收拾你!”
杨帆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这位从他背后杀过来的道士就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不一会儿就会被田伯光打得半死。
他虽然有心相帮,但是却恼恨他言语之间的不客气,只好声音冰冷的说道:“这位师伯,恐怕你还不是这位田兄的对手……”
天松道人一听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剑锋一转,向着杨帆的肩头就扫了过来。
杨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天松道长一言不合竟然下此毒手,只好身形急转,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次攻击。
尽管如此,天松道人的剑锋还是在杨帆的肩头划开了一道一尺长的伤口,将他那一身青袍染红。
原本仪琳这时候已经走下了一截楼梯,突然听到楼上杨帆的这一道熟悉的闷哼,当即转身腾腾腾的向楼上跑了过去,一个箭步便挡在杨帆的身前。
天松道人见到这小尼姑上来,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屑与这位小师太较一日之长段,冷哼一声之后便又攻向了田伯光。
奈何天松道人辈分虽高,但是手底下的功夫却着实有限,与田伯光对攻了三十余招,便被他一刀砍在肩头,然后一脚踢了出去了。
这时候,仪琳也早已经帮杨帆包扎好伤口,扶着他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杨帆看着面前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子,如何还能生的出一丝怒意?他也只好心中暗骂令狐冲真的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女孩竟然忍心无视。
“今后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到一点委屈!”
杨帆这时候在心中许下了一个誓言,看向仪琳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复杂难明的情意,仪琳有些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当即害羞的低下了头。
“哈哈,这位兄弟,现在总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吧,我若是想要对你不利,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田伯光这时候也已经在二人对面落座,笑吟吟地问道。
杨帆看到田伯光面上的神情不似作伪,当即强忍着肩头的痛楚拱手说道:“在下杨帆,是华山派的一个记名弟子……”
“不是吧,不是我田某自夸,五岳剑派之中年轻一辈虽然英才济济,但是像小兄弟如此武功的却也不多吧?”田伯光想起衡阳城外那一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既然田兄看得起我,我自然不敢欺瞒于你,这个我们稍后再议,不知道我之前的建议,田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小子不就是想诓我放了这位小师太吗,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没门!”田伯光笑着,眼神不断在仪琳的身上游走,使得小尼姑也是好一阵不自在。
杨帆的心咯噔一声,暗道莫非自己一会儿也得选择无限接近于自残的手段,来跟这个家伙进行一场坐斗?
杨帆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脸色就再次变得坚毅起来。
“哈哈哈,若论站着打我自然不是你田兄的对手,但要是坐着打的话,胜负可就未可知了……”
杨帆段时间也想不到一个能够让小尼姑脱身的办法,只好说出坐斗的法子,不得不说,现阶段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使这痴心的小尼姑脱困。
田伯光陡然听闻坐斗,一时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中暗道杨帆是忌惮他的轻身功法,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不过他艺高人胆大,倒也没把杨帆这点小心思放在心上。
“哦,杨兄,不知道你所谓的坐着打是怎么一个章程?”
杨帆闻言心中暗喜,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所谓坐斗嘛,自然就是二人坐在凳子上面过招,要是谁的屁股先离开了凳子,就算谁输!
我这人站着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坐着打,在江湖上排位却是在第一百位,而你田兄嘛,你站着打的功夫虽然高,但是说起这坐斗,排名却仅在二百二十二名,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认输吧,免得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了面子!”
“笑话,我田伯光横行江湖二十余年,如今还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田伯光说着,双脚在地面上一踏,他的身子连同身下的椅子齐齐横飞出一丈距离,快刀已然出鞘,明亮的刀锋令人心寒。
“且慢,咱们这样打赌未免有些无聊,不如我们加上点彩头可好?”杨帆笑嘻嘻地说道。
“你且说说看你要什么彩头!”
“假如这局比试你赢了,我杨帆立刻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管这小尼姑的死活,你就是今晚就要跟她洞房,在下也绝不插手,但是你要是输了,就得拜这位恒山派的小师父为师,对她恭敬孝顺,否则你就是天下第一王八蛋!”
“好,成交!”
杨帆自认没有田伯光那么拉风的功夫,只好用脚尖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