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庭死了,怎么回事?”厉珣先看了江舜华一眼,然后才转头朝向容璋,问道。
容璋面上闪过一抹难色,侧首看了江舜华一眼。
江舜华放下手中筷子,淡淡问厉珣,“要我回避吗?”
厉珣握住她的手,看向容璋,道,“直说吧!”
容璋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浣衣房朱嬷嬷的儿子刘贵昨夜醉酒,潜进了沈幼庭的房中,两人行欢后,刘贵中毒身亡,沈幼庭悬梁自尽了。”
他话落,江舜华脸上明显浮过一抹尴尬,轻轻咳了一声,看向厉珣,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道,“你没碰过沈幼庭?”
厉珣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很遗憾?”
江舜华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不敢……我只是没想到,兰妃竟然这般想置你于死地,连以身饲毒这么阴损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厉珣轻哼一声,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拧眉吩咐容璋,“将两人尸体交给陆府医检验……朱嬷嬷纵子行凶,一家连坐,全部送去牟山矿场。”
“是,王爷。”容璋领命而去。
江舜华若有所思的看向厉珣,又问了句,“兰妃到底为何这般恨你?”
“你不是知道了吗?”厉珣下巴微抬,淡淡说道。
“知道什么?”
“她小产了,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这事是你做的?”
“本王只是让人递了一些消息进宫……玄妙观的道长会调制一种保男胎的药丸。”
“……兰妃一心想要生下皇子,她听到消息,一听会心动!”江舜华看着厉珣的眼睛,笃定的说。
厉珣点了点头,“她是迫不及待的买了那些药丸。”
只不过那些药丸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个健康的男胎。
而是令她此生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
“怪不得她会如此记恨于你。”江舜华叹息着说道,顿顿,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抬起头问他,“不过,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你为何要这般设计她?”
“心肝,你当真不知道吗?”厉珣眸光深沉的看着江舜华,握着她手的力道更大,像是要将她攥到自己骨头里。
江舜华被他过分赤裸的眼神看着,动了动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厉珣却不许,他看着她的眼睛,执着的问,“你当真不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对付兰妃吗?”
江舜华有些急,抿了抿唇,低头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问了!”
“那好,本王告诉你!”厉珣突然拽着她起身,轻轻一扯,就将她扣入自己怀中,两人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他突然偏头,准确的稳住她的唇,深深探入……
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心意。
江舜华不愿与他亲近,唔唔叫着想逃,手抵在两人之间,拼命的想要推拒,厉珣一把握住她的手,反着抵在她腰间。
江舜华逃无可逃,只能被动承受他的侵略。
过了很久,厉珣才离开江舜华的红唇。
江舜华眼中含着淡淡的水雾,气愤的瞪着他。
“五年前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补给你好吗?”他抬起她的下巴,嗓音醇厚的询问,眼神之中净是奕奕光彩。
江舜华紧咬一行贝齿,倔强又清冷的看着他,开口,一字一句道,“我不稀罕!厉珣,五年前是五年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从前我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也可以弃若敝履!你,我已经不想要了!”
“……”厉珣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的拒绝他。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一般,他手上微松,而她片刻都不多留,抽身便朝外跑去。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眼神一暗,颓然的朝后退了两步。
真的,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她决绝的话语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循环,他紧紧的攥着拳头。
满眼都是她喜怒哀乐的样子。
甚至就连五年前,洞房花烛夜时,她羞涩嫣然的样子也清晰起来。
“心肝……”他轻声叫着她的乳名,眼中尽是浓浓的眷恋。
若是早知道,那些他以为的真相会变,他的心也会变。
那么最初相遇,他一定不会伤害她。
……
江舜华跑出云阶院,下意识的朝王府外跑去。
到了门口,却被王府守门的侍卫拦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有出府的对牌吗?”
江舜华紧紧的抿了下唇。
没有回答侍卫的问题,却是突然出招,与几人动起手来。
几人不知江舜华的身份,但见她身上衣料华贵,却是不敢下死手的。
六个人围攻,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过了将近五十多招,才将江舜华制住,押着她往里走去。
有事需要出府的大管家迎面而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脸上表情一变,立刻小跑上前,冲着几个侍卫厉声斥道,“瞎了你们的眼睛,竟然敢跟王妃动手!”
骂完几人,又朝江舜华行礼。
江舜华摆了摆手,冲大管家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先动手的,我想出府!”
“王妃要出府?”大管家疑声问了一句。
江舜华道,“在府里闷了太久,想出去走走。”
“外面只怕不安全,要不老奴去书房禀告王爷,让王爷带王妃出去走走?”大管家语气很好的拖延时间。
江舜华挑起眉,“王爷公务繁忙,你让一队侍卫陪我出去吧!”
大管家看了眼江舜华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善,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