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怒形于色自己说出来。
伍思德也在这里,木着脸和自己另一个同宗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怒在心中。二表婶儿还在,这位郡主全然不顾伍家数兄弟都在保家卫国,这位郡主仗着手中有圣旨,一里一里的欺负人。
他们家和丁婆婆只是同宗,不是亲叔伯兄弟关系。但是丁婆婆青年守寡,乡里人人起敬。一笔写不出两个伍字,怎么能看着有救命之恩的伍十三受欺负?
伍思德上前跪倒:“回少帅,伍十三初来乍到,帐篷都认不全,怎么敢跑到郡主帐篷去?他一人,怎敌得过郡主护卫!”
“你胡说!”寿昌郡主怒睁圆眼,奔着伍思德就过来。帐篷里别的女子,只有郡主侍女,无人来拦。伍思德吓得站起来就退,寿昌郡主在后面就追,边追边骂:“大胆!你们个个欺负我,当我不知道……”
“哧,哗啦啦”几声响,伍思德钻进了萧护书案里。幸好书案足够大,他这高个头儿披着战甲也挤进去。
除了郡主的人,人人脸上闪过恼怒。把将军赶到书案底,这位郡主真威风!
草包一个!
寿昌郡主还没有完,她带着收势不住,才刚的怒容换成满面春风,往萧护身上失脚而去。萧护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再看帐篷里的人,无一不瞪着眼睛盯紧这一刻。
少帅要是碰上郡主肌肤,这亲事必成!
两尺,一尺,五寸……。
郡主的身子斜斜停在半空,只有几寸远,再也动弹不得。
在她身后,贫嘴萧西又一次出现,谄媚地笑:“哎哟我的好郡主,您是金玉瓶儿可要小心,少帅那书案硬邦邦,您这失足碰到擦到,我们少帅得多伤心呐,别说是少帅了,就是奴才我,也要担个防备不周的罪名,”
虚情假意的甩汗水:“幸好幸好,奴才的忠心,天日可表。”
他贫嘴的功夫,萧护从容站起,纵身一跳。众目睽睽下,跳过半人高的书案,落到书案前。于此同时,伍思德也从书案下面挤出,带着老牛般的喘息声,“呼哧,呼哧,”不胜害怕的又避到萧护身后,对着众人吐舌头:“我的娘呀,”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寿昌郡主站稳,恼怒地举手就打萧西:“混奴才,找死的奴才,你这肮脏手,也敢来拉扯我。”说着就要放刁,放声大哭:“我让奴才拉扯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伍十三在哪里?”
萧护淡淡一句,寿昌郡主马上住哭,觑觑萧护面色,小心翼翼喜道:“是了,为我作主才是。”萧护冷冷淡淡:“那请郡主就座,我要回我的位子上才好为郡主作主。”挡在书案后的寿昌郡主自知理亏,又见萧护摆出生气脸色,这当口儿想起来自己又要扮委屈,垂下头蚊子般哼哼叽叽:“是了,人家这就回座。”
少帅归座,郡主在书案一侧就座,伍家兄弟全站到人最后面,前面的人有意无意挡住他们。伍思德冷汗也不抹了,害怕也不装了,在后面和兄弟们扮鬼脸儿,大家无声一笑,使个眼色暗示今天不能让十三吃亏,又怕别人不知道,捅前面人的背。前面人在后面作手势,表示不必多说。
慧娘很快来到!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伍林儿。伍林儿又气又急,进来就跪下:“不知道我兄弟犯了什么事情,少帅深夜传他要审?”
萧护还没有发话,寿昌郡主身后闪出雨儿,怒气冲冲:“他夜闯郡主帐篷,”伍林儿大怒打断,不容她下面话出:“你放屁!”话语卷着怒气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雨儿一脸。雨儿爱洁,愕然停下躲避不及,伍林儿膝行几步,急得脸色都变了:“少帅,我兄弟是男,郡主是女,这,生生是污蔑,要置我兄弟于死地!”
他重重叩下头,叩得满地“啪啪”响,有了泣声:“这是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的兄弟,是我伍林儿的大恩人,求少帅明察,看在我平时里不敢怠慢,求少帅开恩……”
身为军官,律法精通。伍林儿绝望了,郡主眦裂必报,只为下午十三打翻她的汤,只为了这个!
萧护还没有发话,寿昌郡主身后又走出一个人。这个人青巾白衫,手摇纸扇,他一走出,帐篷里无声震动一下,幕僚马明武变了脸色,侧身对伍思德打暗号,今天伍十三你们保不住了!
草包寿昌为监军,跟来的有能人。这一个原是寿昌郡主的父亲江宁王的谋士,叫袁为才,他能屈能伸,不给人把柄,没能赶走他。
寿昌郡主一片爱恋,处处受制于萧护。袁为才再能干也没有办法。他是才进到帐篷里,见寿昌郡主和萧护要生分,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人人都明白,袁为才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只有萧护,还是冷冷的眼神,没变分毫。
袁为才正眼不看伍林儿,先对萧护施礼毕,客客气气地问:“少帅,军中多奸细,这件事有许多疑点。如今郡主既是郡主,又是监军,身份贵重是军中第一人。出了这等事,郡主受惊,少帅心中怎安宁?如今郡主莫啼哭,少帅莫生气,容晚生来问问如何?”
马明武心中冷笑,这杀才,果然利口一张。他先点出来郡主的身份,贵重过于少帅。少帅也没得话说。
萧护还是冷冷,但是点头:“先生请问。”
袁为才道谢过转过身,大家眼光全集中在他身上。萧西趁这个时候,悄悄溜出帐篷。
袁为才走到伍林儿侧边站定,问:“请问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