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还在道:“后来到下午,我就把她们想起来,让她们来坐坐,回我说曹家今天请客,曹公子是跟着你城外去了吧?”
“是啊。”萧护微笑:“幸亏有母亲来,不然,我也不想管他了,放任着,也不好。”慧娘扁嘴怪自己:“明天我请她们来,反正大帅也不陪我。”萧护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我去拿奸细,小呆子,后天就要办喜事,你正好请她们帮着再看一看。”
抚着慧娘睡下来,慧娘还嘟囔:“我也要拿奸细呢,家里不就有一个。”萧护按着她在自己怀里,忽然一笑:“呆子,这样子多好,多讨人喜欢。那凶得跟罗刹似的,还不让人烦?”慧娘一直红到耳朵根上,匪夷所思回了一句:“我以为是打仗。”
更红着脸把脸重新埋起来。
萧护自己轻笑着,凑到慧娘耳朵上,见那耳朵透明如玉,咬在口中含糊地问:“医生对我说,过上些日子,你就能侍候我……”
“不行,这不有着孩子呢。”慧娘涨红脸,耳朵上传来的酥麻惹动她心中痒痒的,似有什么动来动去,推一把夫君:“你不好呢,不然你睡远些。”
萧护更凑近些,嘻嘻低笑:“要是能侍候了,你说你侍候不侍候?”慧娘被逼着说出来“侍候”两个字,大帅才放过她,哄着她睡,让她不要为五万两银子难过,也不给她加私房钱。
十三睡着前,还是有些气呼呼的。
幸好梦中没飞五万两银子,不然银锭乱飞,梦中砸一下子也会疼的。
曹家,今天留客到很晚。
曹少夫人备下菊花酒什么的,一直不让少夫人们早回去,盛情难却,少夫人们就一直赏月亮。家离得并不远,蒋公子们最近不知忙什么,也是回来的晚。萧府上有了姑娘们,很接得少了。这是人之常情,人家有了可玩耍的人,自然淡下来一些。
曹文弟再一次大醉着回来。
见到少夫人们在,都一愣。
曹少夫人当着人,殷勤的上前接着:“哎哟,你看你又醉了,我才问过蒋家嫂夫人,蒋大公子他们并不是这样,独你,去了哪里?”
曹文弟没好气:“不要你管!”他一喝多,就是时好时不好。把曹少夫人一推,自进房中。少夫人们纷纷告辞,曹少夫人送出来,就便儿道:“不是你们今天看到,我还不想说,他最近迷上一个京里妇人,见天儿是这样。”
把苦就这般诉过,少夫人们回家。
蒋延玉过一时才回来,蒋少夫人就告诉他:“劝你去劝劝吧,一起儿进京来的,他学坏了可怎么见曹家长辈?”
又疑惑:“你天天说有事儿晚回来,怎么曹公子倒有空闲喝酒?”蒋延玉急急喝茶:“把我渴死了,和一个死脑筋的官员说差使,怎么说也不懂,累出来我几身汗。”又道:“我今天写信,让小五小六过来,在家里闲着也不是正经事情。”
小五小六,是蒋家的公子们之二。
蒋少夫人酸酸地问:“怎么不喊我娘家兄弟?”蒋大公子一笑,放下茶碗:“好,你喊他们来吧,横竖萧护缺的就是人手,来到会有差使。”
“我冷眼旁观,你顶的是个幕僚的名头儿,干的却是六部里尚书的活计了?”蒋少夫人套他的话:“你见官儿们?公子你可没有中呢。”
蒋大公子又要笑,索性大大方方:“让你猜着了,我呀,是不具名尚书。”这才想起来蒋少夫人刚才的话:“文弟又怎么了?”
“相与了混帐女人,”蒋少夫人冷淡地道:“听说大帅今天在城外,也有一帮子女人?”真是的,为着现在的封氏打发通房,落得一个多好的名声。如今,就变了?
蒋延玉哦了一声:“那我去曹家看看,你说得对,一块儿来的,不能看着他再堕落一回。”起身走了。
蒋少夫人瞠目结舌:“哎,你这才回来?”对萧家转而一肚子意见:“又不是奴才,从头到晚的使唤着。”
谢家里,谢承运在和夫人好商议。他越发的面有笑容:“萧家有亲事,明天你早早的去吧,先提前一天帮着看看。怎么,你近来倒不爱去了?”
谢少夫人没法子告诉他自己吃醉两回。
一回是为了大帅的买花钱,一回是中秋那天,大帅又点名,曹少夫人胡搅和,谢少夫人又喜欢热闹和玩,又醉了一回先回来。
他们夫妻分房而睡,谢承运就不得而知。
每醉一回,谢少夫人在家里后悔好几天。慧娘不来请,正好方便谢少夫人忏悔。
谢公子近来觉得妻子同来是对的,见她面色一般,就赔笑:“萧家的姑娘们,不是你也认识?还有娟秀,你也别忘了她,有事去看看,别让……”略一停顿,再道:“别让曹家弟妹教坏。”
谢少夫人这才有了笑容:“不用你提醒,我今天去,特意和娟秀说了两句。不过她心性高,我说大帅手下多少将军不成亲,娟秀回我,好的全没有了。真是的,我倒相中了一个,给我妹妹,”
露出后悔莫及,紧紧闭上嘴。
她在京里心情舒畅,俏丽胜过家中不少。这紧紧抿着嘴儿,更显红唇只有一线,火红的在白净肌肤上。
谢承运动了心,他在京里连个姨娘都没有,也算久旷,凑上一步才笑:“怎么倒不给我妹妹相人呢?”
谢少夫人就要避开,她对着丈夫近来炯炯有神的眸子,觉得气也喘不过来。恰好院外有人喊:“小谢在家呢?”蒋大公子寻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