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老爷又劲儿上来:“看看我,你们要像我才是?”四姑太太侧目而视,萧老夫人也惊奇。在她们的眼光中,四姑老爷回想起自己以前……
那严肃端庄形象,融化在一对姑嫂的目光中。
可见改正一件事,还需要有个环境在。
第二天一早,游夫人出城而去,梁为紧紧跟上。萧家里,则从早就宾客盈门,为一干子人大办喜事。
京里的女眷们,以老侯夫人为首,倒不以长公主为首。长公主先专权,后失势,又不管什么门客都收,女眷们小有鄙视,不以她为首。
而萧帅为将士们求亲事在京里受阻后,家里支持送来几十个人,让女眷们顿感老侯夫人先于拜访萧夫人是她又一次见识在先。
当然为着和儿子和好,这也是重要的一件事。
梁源吉狠弹劾了几个人,呼声渐高时,就有人劝老侯夫人:“认下吧,”人就是这样子,对方势大时,自己也须考虑考虑。
老侯夫人还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穿上一件吉服,带着女眷们早早到萧家作客。
四姑太太陪她们坐地,由昨天的事心中不快,还能把持。见田夫人对着苏云鹤殷殷切切地探问:“几月里的人,八字想必是好的?”
有求亲的意思。
又见一干子女眷们全飘过来,有几家子眼睛贼亮,意思不问自明。
四姑太太借题发作:“人物儿是好的,是家里长子,五舅老爷最疼爱的一个,只是有一样儿,大帅爱如珍宝,不肯轻易许人。再者说,你们京里的姑娘们,除了我侄儿媳妇以外,全是眼睛高的。”
笑,又道:“就是我侄儿媳妇,也是个眼睛高的,这才与大帅成婚配。可怜,她却丢了家没有亲生父母,也算是老天有眼,还是进的萧家门。各位想一想,我们家里这门可是好进的?”
对着女眷们若有所思的面庞,四姑太太徐徐敲打:“总得拿出点儿什么,给大帅看看不是?”萧老夫人坐在中间,含笑对老侯夫人让茶:“请,这茶好。”
老侯夫人端茶碗,对着女眷们面色们不满。萧家,要不借此提个什么,才不是道理。现在要和萧家成亲事,当然是要给点儿什么出来。
贺家三个公子在京里,林家是大公子在京里。女眷们最爱斯文的人,将军们她们不动心。可江南俊秀公子哥儿们,女眷们早就看在眼中。
就是最小的小表弟,也有人打听再打听。
一直到晚上,吉时到了,花轿进门。一顶一顶的把萧家大门内一进院子全排满。这是早就考虑到的事,拜堂就在二门里。
这消息,也是早有人知道的。
大门内花轿旁,浓黑树荫中,花匠带着张宝成等十数个人,在一丛一人多高的芭蕉下面藏身。张宝成只是问:“你是石明还是南宫?”
又一个人无声无息出现在几步外,险些把张宝成吓得拔刀。
这个人在月色下扬扬面庞,又是一个花匠。
张宝成这才明白,心想这两个人!石明这一年长高不少,接近南宫复身高。哄笑声又一阵子传朗坪鋈灰槐洹
石明、南宫复、张宝成面色全都一变!
有金戈味道!
那冰冷刀锋,霜寒雪剑的味道。
“啊……”惊叫声四起,才起来就小下去。准备偷入二门中的张宝成等人,可见到二门大门,关闭上!
张宝成惊呼一声:“不好!”不顾什么,拔身而起。就见远处近处,也有不少人拔身而起,大家全一样,黑衣蒙着面。
清明月色照得清楚,萧家的大门,也早就紧紧关上。
一个黑衣人花丛中跳出来,像是晕了头,也真的和张宝成等人不一路。对着张宝成面门就是一剑,尖叫道:“兄弟们,有埋伏!”
这下子乱了套,来打人的人互相打起来。
见身边花叶下,头上树枝上,都有人,如何让他们不心惊。
张宝成还能把住,才喝一声:“呔,全是做一样的活计,大家不必自相残杀!”身后冒出一个人来,对着他背上就是一刀,喝道:“你是埋伏,当我们会上当!”
“伍思……”张宝成才吐两个字出来,就被大刀逼得喘不过气,后面的话全压下去。再看石明和南宫复,却不知去向。
张宝成暗骂,他们必然路熟?还是趁这里乱起来,借机去刺杀萧护了呢?当下更用力抗住这个疑似伍思德的人。
叮叮当当打乱了,张宝成估计不足,没想到还有一拨子人也来刺杀萧护。也是的,他可以选在今天,人家难道不选在今天?
又在花丛矮树,对手从花丛中隐去,再出来的一个,也许就不是伍思德。张宝成咬牙大骂:“兄弟们,全露出脸来,不要自己打自己!”
清一色的黑衣,这像是夜行客的标准衣裳。
十几个大汉齐齐应声:“是!”一起去了蒙面巾,还真的有两个打错了!他们在昏暗夜色下,看不清对方身形,又见萧家早有防备,乱了心神,因此自己人对上。
张宝成再对余下的黑衣蒙面人大喝道:“我等,是来刺杀萧护贼子!若是同路人,可一同前往!”
黑衣蒙面人正怔忡的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时,几个黑衣蒙面人已悄悄溜回房中,去了面巾,苏表弟提着剑,眉眼儿嘻嘻;伍思德去了面巾,往地上一抛;姚兴献笑不可仰:“这群子笨蛋!”
最后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