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官保正在太子殿下帐篷里接受祝贺,伍家兄弟纯属是糗他。他的小厮进来,附耳悄声:“袁家三位小将军要见您。”
姚官保站起身,把伸手揪自己的伍大郎推开:“我撒尿你也管!”走出帐篷,小厮在前面带路到无人的地方,见最近的帐篷后面出来一个人。
袁家栋满面春风,甚至是卑躬屈膝的过来,过来先陪笑:“嘿嘿,官保你好。”姚官保叫习惯他们,差点喊出袁小大,赶快止住,稳稳重重行个礼:“大哥你好。”
一声“大哥”,袁家栋快飞到天上去,赶快还礼。他一个人面对姚官保总不自在,回身叫弟弟们:“来见见官保。”
“嘿嘿,”袁家国笑得一脸的花出来,腰弯得不行。
袁家梁笑出一嘴白牙,垂着手出来。
四个人以前见面就打,现在成了亲戚,袁家兄弟后悔以前的事,别扭得不行。姚官保大大方方:“大哥,你带着二哥三哥就是来见我的。”
“是灵娟要见你,你看行不行?”袁家栋小心翼翼。
姚官保面上微微一红,很爽快的人也扭捏起来,低声道:“好。”手不由自主在怀里摸一把。袁家国、袁家梁飞奔回去接来袁灵娟。
袁灵娟来得也快,能看到姚官保时,又羞涩得一步不肯多走。两个哥哥催了又催,才脸对着自己鞋面子走来,下垂的视线能看到姚官保的衣角,才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袁家三兄弟直眉瞪眼看着。
姚官保使眼色,袁家梁茫然:“啊?”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是让你们回避!”不知哪里出来一嗓子,听上去像伍大郎的声音。另一边的帐篷后面,太子和伍家兄弟笑得握住嘴不敢出声。
袁家三兄弟一骨碌儿全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空地上,只有姚官保和袁灵娟两个从。姚官保心疼地道:“灵娟,你瘦了。”袁灵娟支支吾吾,忽然哭了:“你不嫌弃我?”
“为什么嫌弃!胖团不要你?你真会说笑话。”姚官保笑容可掬,耐心地开导袁灵娟:“太子是皇上最心爱的殿下,他相不中你是必然的事。你能相中过太子殿下,是你的福分,说明你很有眼光。”
袁灵娟泪如雨下跪下来,紧紧握住姚官保衣角,好似溺水的人牢牢抓住救命的东西,痛哭道:“我愿意一生一世侍奉你。”
“我愿意和你结成夫妻。”姚官保扶她起来。袁灵娟是长袖,手在袖中。袁官保是箭袖衣服,手露出在外面。
两个人没有肌肤相接,却感受到对方气息和手上温度。都同时更红了面庞,受惊似的缩回手。袁灵娟羞得站不住,转身就走。
而同时,跑远的袁家兄弟想到把妹妹丢下不对,又慢慢的回来,远远的站着。
见妹妹过来,正走过去接。“灵娟!”姚官保喊了一声,袁家兄弟不敢再走,一起傻乎乎停下来。袁灵娟手脚更无处放,也停下步子。
她视线只在地上小草上,这小草今天绿的碧生生惹人怜爱,从没有这么好看过。身后渐暖,是那个人走近了。手上一紧,让姚官保抓在手中。‘
“你,不要……”袁灵娟魂飞天外,不是惊吓是又羞又喜。姚官保低声道:“这个从你。”笨拙地卷袁灵娟袖子,这一卷就卷了足有一刻钟。
太子和伍家兄弟笑得全趴地上,见姚官保和那只杏黄色的袖子缠不清。先卷一道,手一松,卷好的袖子掉落又成原样,再接着卷。
伍大郎又看不下去,再来一嗓子:“官保哥你对女人衣服不在行,让别人卷吧。”姚官保才卷到一半,吓得手一哆嗦,袖子脱手而去,又成了原样。
袁灵娟听到旁边有人,虽然不走,更一动不动。
看的人太子等笑得吃吃不停,映姐儿悄声骂:“一群促狭鬼儿。”她难为情看,躲在一旁。袁家兄弟急死了,袁家梁看出来姚官保手上是个首饰,差点喊妹妹自己卷袖子。
姚官保在大家或急或乐翻天的注视下,终于把袁灵娟的袖子卷起,露出她白生生的手腕。不敢多看,哆哆嗦嗦把一个金钏儿套上去,他放松下来,总算好了。
袁灵娟再也不能呆,扭身就走。袁家兄弟接住妹妹,一起眉开眼笑对姚官保哈哈腰,把妹妹送回帐篷。
袁灵娟有时候住在袁朴同帐篷内,就要定亲事,袁朴同更不许她乱抛头露面,说过停几天就送她回家。
兄妹四个人笑逐颜开回来,袁朴同也笑容满面:“去了哪里?”见小女儿面如桃花色,头也不敢抬,踮着脚进去。袁朴同愕然:“怎么了?”见三个儿子凑上来:“嘿嘿,她才见过姚官保!”
“你们真是混孩子!定过亲后可不能再见面!”袁朴同笑得责备,怎么听怎么舒心畅意。三个儿子的笑脸还在面前,袁家梁小声道:“父亲,官保送给妹妹定情信物。”
袁朴同抬手给他一巴掌,更笑得合不拢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私定的,乱说什么定情信物!”
话虽如此说,袁朴同还是想看看。女儿睡里面,袁副帅在外面用个帘子遮盖搭张床睡,能时常看到女儿。
他就等着,等到晚上袁灵娟梳头,才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赤金宝石钏,看分量不清,宝石色也正,袁朴同觉得自己心里“扑通”一声,有什么落下来。
他纳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