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来上一出子。
蒋少夫人阻止她:“打住!我是乱听说的,不过白关心,也许听得不真。”她越这么说,曹少夫人越不舒服,亲自起身,门外看过丫头们全在院子里,回来耐着性子问蒋少夫人。蒋少夫人让她赌咒不说出自己,才一五一十告诉她:“我家大爷当中人,你丈夫问少帅借的钱,丫头们来送,我问了,这才知道。这钱作什么使,听说在什么巷子里安了一处宅子,具体的,我也不明白。”
曹少夫人气得浑身颤抖,这一下子就对上了。这一回真的有了泣泪,用帕子掩住脸呜呜的哭:“前几天就觉得他怪,两夜不回来,说外面喝酒在萧家睡了。回来了,又喜欢的不行,我还说他难道赢了钱?果然有事情!”
又哭着要去找曹太太,蒋少夫人按住她:“要是你婆婆知道呢?”曹少夫人直了眼睛,蒋少夫人道:“岂不是你自讨没趣?好妹妹,”她学着曹少夫人喊姐姐的口吻,想想看了婆婆几天脸色,蒋少夫人也红了眼圈:“你我是嫁过来的媳妇,人前不敢错,人后又辛苦,谁人知道?唉……”
再展颜一笑:“每每想想,倒不如萧少夫人过得好,真真气死人!”
她带笑说这一句,曹少夫人心头火“轰”地燃起八丈高,矛头一下子对准慧娘,咬牙切齿道:“她好!军营里一堆男人的地方出来的!她好!角门里进来的!她好,管不住自己丈夫!咦,这钱怎么是问少帅借?”
直勾勾瞪着蒋少夫人:“蒋大公子最年长,少帅才回来不是吗?”她一想就歪到十万八千里去:“少帅倒肯借?我们的情况少帅难道不清楚?就不清楚,也知道我家大爷手中无钱,还都难!难道这人是少帅弄的,不要了给我们家爷?”
好似曹文弟是垃圾处理站。
蒋少夫人险些笑出来,忙忍住道:“怎么会!人家收用过的,不往自己家里去?”曹少夫人再恨慧娘:“一定是她!那天我说了她几句,原以为她没听出来,我气也平了,这样就甩开手吧。她倒没完!”
这借钱给人当外宅的事也能干出来,这人狠得没边去了。
曹少夫人以不让别人舒服为乐子,把慧娘当成一类人。
“我是来和你说话,你把她又扯出来。”蒋少夫人和气地道:“人家才不像你这样,人家好着呢。这不,明天到我家来做客,让我约你们都去相聚。”
曹少夫人大怒:“我不去!”梗着脖子脸对着另一边。蒋少夫人见目的达到,劝了她几句告辞。她才走,曹少夫人喊来自己陪房:“明天大爷出门,你跟着看他去哪些地方。”又往婆婆面前去,忍气来旁敲侧击:“大爷这几天没好生在家,公婆要使唤他也没处找,不如从明天起,让他少出去,这天渐冷……”
说了一大通。
曹太太心中明白,早告诉过儿子媳妇知道一定要闹,淡淡地:“你自己看着办理。”曹少夫人心中难过,以前总是不好,现在再想好也夹生,忽然灵机一动,道:“萧少夫人明天到蒋家做客,蒋少夫人来约我同去,妹妹们多时不出门,不如一同去做客?”
“也好。”曹太太给女儿们相看本城的人,以后少不了和这些人走动,就点点头,喊姑娘们,交待她们明天出门。曹少夫人帮着看备车,又帮着妹妹们挑衣服,十分的热心。
晚上曹文弟回来,曹少夫人见到他恨不能掐几把,找了个别的原因吵了一架,曹文弟抬腿就走,曹少夫人越想越灰心,往床上去哭。
慧娘在家里也挑衣服,一件一件给萧护看。萧护今天不热心:“没功夫看,我的衣服做了几件,到京里去让我买衣服穿不成?”慧娘拿帕子掷他:“人家不是拜客呢。”萧护哦了一声,长长的拖着尾音,笑意盎然:“别人家媳妇全不拜客,只有你是忙不过来的人。”
捡起慧娘帕子在鼻子下面嗅:“你这香又换了?”
“看看你这人,真是不关心。难道外面有什么人?”慧娘取笑他:“我换了有两天了。对了,我问你,前天吃酒回来的晚,昨天吃酒也回来的晚,今天还要出去不成?”笑逐颜开打趣:“你近日全在酒里面。”
萧护没告诉她曹文弟借钱的事,他的钱也不给慧娘管,不过按月给慧娘钱就是。见慧娘乌眸生娇,不管是发上面上都透出妩媚,冲她笑嘻嘻:“我今晚不出去,只和你纠缠。”话才说完,外面有人回话:“曹公子请少帅出门去。”
慧娘笑得伏在小桌子,手中又拿起一个帕子掷萧护,佯怒道:“不许去!才说过不出去!”萧护抬腿就走,慧娘急了,跟后面道:“哎…。”拿起他才脱下来的月白色银纹团花长袍追几步:“你的衣服!”
又嗔怪:“吃酒倒这么急!”
萧护不回身,等慧娘给自己披好,转到身前系衣带时,才笑:“怕你不送来?”慧娘娇滴滴:“怕你不回来?”烛光下,娇嗔的眉头愈发婉转,萧护握住她手俯身低声笑:“晚上,等我!”也嗔怪她:“以前一夜不睡也有过,回家来竟然冷落我。”慧娘马上问他:“少帅你说的是谁?这冷落二字,我真真的糊涂。”
“说小噘嘴。”萧护笑着出去了。慧娘回榻上收拾衣服,噘嘴:“你才冷落,如今也不帮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