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点点染红的耳根子,紫衣侯的嘴角上扬,心底升起一丝喜悦,“再大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
霁月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这么肉麻,怎么练的?”
她娇嗔的样子很是俏丽,紫衣侯就喜欢她这一分娇俏,“需要练吗?遇到正确的人,自然而然会说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含笑补了一句,“我只对你这么说过。”
那温柔的眼神如密密麻麻的网,兜头网下来,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霁月心口一跳,硬生生的视线挪到一边,“吴桐快回来了。”
紫衣侯愣了一下,在心里无声的叹息,她有意无意闪避的态度,还是蛮伤人的。
她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这么躲闪意味着什么。
他在心里细细的琢磨,有无数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除了配合,还是配合,还能怎么着?
她太聪明,也太强势,惹恼了她没好处。
霁月是故意转移话题,“他的回来会打破如今的平静,你做好准备了吗?”
吴桐啊,想起这个人,她的心情就很复杂,何苦回来揽混水。
本没有政治方面的才华,还非要揽进来,到时只会被人当摆设。
哪天没有了利用价值,下场不堪设想。
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凡事要靠别人,还不如不要跳进是非圈。
紫衣侯有些顾虑,主要是在意她的想法。
吴桐虽然流落在外面,但毕竟是沐霁月的血亲,这分寸很难把握。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想好了吗?”
霁月坚定的颌,“嗯,依旧没变。”
她没有想将一切拱手让给吴桐的高尚情操,也没有为吴桐打拼天下的傻气。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紫衣侯听了这话,暗暗吁了一口气,“我也一样,兵来将挡,没有什么可怕的。”
念在安后和沐霁月面子上,他不会让吴桐有事的。
但让他捧吴桐上位,没有舍已为人的伟大情怀。
他跟沐霁月是同一类人,只为自己而活。
沐霁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今局面两分天下,朝臣支持吴桐,宗室另有打算,不对,还漏了军方。”
紫衣侯呆了呆,“军方?你是指南宫寒熙?我以为你已经收入囊中,这对我是一个好消息。”
他心中是诧异的,按理说,他们的感情很好,一起联手打天下是正常的。
沐霁月在心里苦笑一声,她在信上不动声色的试探过,但南宫寒熙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没有反应,这就是答案了,她又不傻。
南宫寒熙不支持她的行为!
但又如何呢?
她已经下了决定,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她,她也要上!
“南宫寒熙只是永宁王府的世子,而不是王爷。”
紫衣侯是多聪明的人啊,一听这话就猜到了几分,心中暗喜,“永宁王早就不问世事,南宫寒熙虽是世子,但早就接手了王府,他是事实上的掌权人。”
霁月微微蹙眉,有些困惑,“名不正言不顺,你说,永宁王既然不问世事,为什么没有请封南宫寒熙,将王位让给儿子?”
紫衣侯愣了一下,是有点奇怪,不过,永宁王府向来低调,情况又特殊,“可能是南宫寒熙坚持不受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霁月笑的很自然,没有一点破绽,“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不合常理。”
紫衣侯倒是不觉得奇怪,“他家只有一个儿子,早封晚封都是他的,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很多有爵位的人家,都是等老侯爷死了,世子顺其成章的继承王位,无须提前让位。
霁月想了想,恍然大悟状,“也是,永宁王爷向来疼爱南宫寒熙,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紫衣侯心里酸溜溜的,“你是担心他受委屈?你对他真好。”
从小他们俩就要好,交情太好了,南宫寒熙还宣称沐霁月是他的未婚妻。
霁月微微侧头,烛光打在她身上,泛起一丝丝光晕,肌肤越的白皙滑嫩。
“他对我也很好。”
淡淡的欢喜,淡淡的惆怅,淡淡的无奈。
不等紫衣侯有所反应,她就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永宁王妃据说是有名的美人儿,否则也不会让王爷这些年都念念不忘。”
紫衣侯脑海里浮起一个画面,素白的雪天,白雪飘飞,一袭红衣的女子俏立在风中,美的惊人。
“很漂亮,很出色,她很喜欢穿红衣服,看着就很有精神。”
神采飞扬的美,端庄又贵气,是公主的典范。
见他陷入了回忆中,沐霁月心里一动,“你见过?”
紫衣侯微微颌,“小时候见过一面,在宫中。”
那位公主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要她一出来,全场就盯着她看,有点像如今的沐霁月。
当然,沐霁月更加出色,更加好看。
沐霁月来了兴致,“原来如此,说说他们的事吧,我对英雄配美人的佳话特别感兴趣。”
紫衣侯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这么八卦,不过,他们确实很般配,站在一起如神仙眷侣,让所有人印象深刻。”
他那时还小,但还是对那个场景记忆犹新。
霁月的眼睛闪闪光,“长的好看就是占便宜,那时南宫寒熙生下来了吗?”
紫衣侯不想提南宫寒熙,太扫兴了,“应该还没有吧,我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