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熙高傲的仰了仰脑袋,“你别想歪了,我对你没兴趣。”
“……”紫衣侯无语望天,这都什么人呀?“南宫世子,你这样很拉仇恨的。”
南宫寒熙得意的一笑,“没关系,我最喜欢跟人过招了。”
紫衣侯很不客气的唾弃道,“你有那个智商吗?你父王都能将你耍的团团转。”
永宁王干的那些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被哄出了京城,这不是傻,是什么?
南宫寒熙的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谁会没事怀疑自己的父亲?我没有那么阴暗,难道你会?”
“你……”紫衣侯噎住了。
两人撕的厉害,你来我往,热闹的不行,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辅大人,帮我拟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我决定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成亲,到时欢迎大家同乐。”
换句话说,还有三年再成亲。
这三年也足够让她真正掌控局面,收拢朝臣的心。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震惊的不行。
“什么?二十二岁?”南宫寒熙眉头紧皱,那要等好久啊。
紫衣侯也一脸的茫然,“为什么要在那一天成亲?”
霁月眼珠一转,云淡风轻的笑道,“因为二十二岁之后生子是最好的,生出来的孩子聪明又机灵,而且身体健康。”
还有这种说法?两个男人面面相视。
南宫寒熙有些想不明白,“呃?为了生子?这跟成亲没有什么关系吧。”
霁月语气轻松的说道,“有啊,避孕是个大问题。”
十月怀胎,很多事情会失控,那还不如等一等。
南宫寒熙呛着了,“咳咳。”
妈呀,她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噗。”紫衣侯喷茶了。
南宫寒熙俊脸红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霁月,你是女孩子。”
怎么能谈论这么羞涩的话题?
她还是未成亲的少女呀!
霁月反而很淡然,“我也是大夫,精通医术哟,这些只是小儿科。”
好吧,她本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紫衣侯沉默了半响,忽然开口,“跟谁成亲?圣旨上怎么写?”
南宫寒熙刷的看过来,紧紧的盯着霁月。
面对两双灸热的黑眸,霁月微微一笑,“留个悬念,不是很好吗?”
紫衣侯吐血了,真是败给她了,“你太任性了,我的陛下。”
沐霁月眉飞色舞,笑的灿烂,“人活着就要恣意任性,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她无意向世人公开自己的私生活,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
南宫寒熙看着含笑的少女,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真的仅仅是为了孩子?”
“你们自己猜。”霁月就是这么任性!
等他们一走,半秋迫不及待的说道,“主子,你真的要这么做?万一那时候有变故,怎么办?”
三年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
人心易变啊,她是深有体会。
半春也有些不安,“是啊,还要等那么久,凡事都有可能生。”
半冬轻声劝道,“南宫世子和紫衣侯都是极好的夫婿人选,他们有无数的仰慕者,说不定坚持不了那么久。”
霁月淡淡的说道,“这也是一个考验,端看他们的心性了,不是我的,不强求。”
三个丫环面面相视,只有一声叹息,主子的性子太强了,没人能说动她。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她如今大权在握,何必急着成亲呢。
如今还没有坐稳帝位,是该将精力都放在国事上。
霁月托着下巴呆,烛光下,美人如玉,倾国倾城。
守在一边的宫女都看痴了,真美啊。
她不说话的时候,美如画,让无数人怦然心动。
但一开口,就只看到了她的气势,让人生畏。
半春看了半响,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怪不得主子要变强大,想要权势。
如此倾城美色,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那就是一场灾难。
只会成为各方争抢的红颜祸水,半点不由已。
只有紧紧握住权势,让万民臣服,才能保住自己。
霁月坐直了身体,明眸看了过来,“向其他二国出国书了吗?”
每一任皇帝的去世和上位,都是要跟邻国说一声的,这是惯例。
半春精神一震,“已经出去了,相信很快会有回音。”
“很好。”霁月微微颌,优雅而又自信,“半秋,你是怎么想的?”
站在一边的半秋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被霁月点名了,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什么都听不到。
半春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她这样呆有一段时间了,生了什么事?
半秋惊醒过来,顺着半春的暗示看向霁月,下意识的挺起后背,“什么?”
霁月也不恼,语气轻柔,“你和沐桐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半秋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拒绝。”
话虽如此,但内心有一丝苦涩。
霁月何等聪明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原因呢?你应该很喜欢他。”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半秋支吾了一会儿,“不想离乡背井。”
这理由听上去合理,却不怎么正常。
她们一直四处飘荡,没有真正的家园,又何来的恋乡情结?
霁月深深的看着她,“他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真的舍得?”
半秋的心神一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