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忍不住说了一句,“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如今的桐皇子跟谁都没有利益冲突啊。”
“……”半春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情况啊。
沐桐的脑子转的飞快,闻到了诡异的味道。“抓住刺客了吗?”
半春知道的还挺清楚,“两名刺客逃走了,其他人都当场咬舌自尽了。”
半秋的脸色一变,“是死士的作派。”
能养的起死士,都是权贵之家。
半春也知道这事很麻烦,已经让人去查了。
“事之时,幸亏益远将军之女经过,救下了桐皇子。”
霁月愣了一下,好半响才想了起来,“益远将军张自立?他女儿也会武功?”
益远将军祖上是开国功臣,曾经封过公爵之位,但几代下来,已经变成了虚职的三品将军。
张家已经没落了,张家的家主张自立是个很低调的人,在夺嫡之争中,他选择中立,两不偏帮。
当然,他的存在感几乎没有,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半春对主子过目不忘的本事叹为观止,只要看过一眼,就会牢牢的记住。
“张将军之女带着家将从老家返回京城,恰好遇上,那些家将的身手不错,救下了桐皇子。”
霁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真是巧,应该好好谢谢这位张小姐。”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皇子府,府门紧闭。
侍从上前敲门,“开门,快开门。 ”
但不管怎么敲,大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霁月撩起窗子,露出雪白的容颜,“怎么回事?”
“好像家里没人。”侍从也很茫然。
霁月的眼晴眯了起来,“再敲。”
侍卫应了一声,敲的震天响,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家主人身体不适,要闭门休息,不便待客,还请下次再来。”
门房板着脸,神情严肃极了。
一上来就将人拒之门外,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见他就要甩门,早就不耐烦的南宫寒熙上前几步,冷冷的喝道,“我是永宁王世子,开门。”
门房愣了一下,打量了几眼,见南宫寒熙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他不敢怠慢,行了一礼,“世子?不好意思,世子,等我家主子康复后,再登门致歉。”
他态度很好,但是,就是堵在门口,不肯让人进去。
南宫寒熙不禁生了疑心,里面到底在搞什么?“不让本世子进门?”
门房不住的讨饶,“对不住,世子,这是家主人的命令。”
南宫寒熙眼神一冷,“砸门。”
手下一掌拍过去,“轰隆隆。”大门被轰开了。
那门房目瞪口呆,大声怒斥。
“欺人太甚,你就算王孙公子,也不该如此失礼,这是皇子府!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
皇子府?乱来?南宫寒熙越的怀疑,“抓起来。”
“是。”
那门房吓的腿软,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却不肯退开。
“为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是桐皇子的下人,只有桐皇子能处置我。”
侍从上前将人轻易擒住,那门房拼命挣扎,说话越来越难听。
南宫寒熙越来越不耐烦,“啪啪,我打你了,怎么着?”
一个下人都敢冲他这么嚷嚷,到底谁给的底气?
沐桐吗?一个失势的,注定成不了大事的皇子?
看来,只要沐桐在一天,有些人的阴谋诡计就不会停止。
沐霁月披着雪白的狐狸毛披风,戴上风帽,将脸遮的严实,跳下马车。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沐霁月走进了皇子府。
后面传来门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你们不能进去,不可以。”
沐霁月听而不闻,带着众人往后院走去。
皇子府的格局是有规制的,哪里是正主的院子,一目了然。
一行人进了风雅居,刚走几步,几条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清脆的女声猛的响起,“诸位,还请留步。”
一个秀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锦衣华服,饰很鲜亮,气质不俗。
一群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半春防备的看着她,“你是谁?”
那女子微微颌,很是骄傲,“家父张自立。”
半春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张清波小姐,多谢张小姐援手之恩,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说完这话,她护着沐霁月往前走。
不得不说,她还是挺客气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呢。
女帝身边最信任的侍女,就连一品大员跟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落在张清波眼里,傲慢的不行,目中无尘。
她感觉受到了轻视,大声喝斥,“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沐霁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她作主了?
半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扑进去,她真的好担心。
但偏偏在这里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堵住了路,半秋心浮气躁,恼怒不已,“麻烦让开路,否则打起来,后果自负。”
语气冰冷, 这是警告。
挑衅的话入了张家人的耳朵,个个变了脸色。
纵然张家不是顶尖豪门,那也是世代相传的家族,曾经辉煌过。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进来?”
半秋强忍着怒火,冷冷的嘲讽道,“你何时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