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出现了无数涂着五颜六色的土著人,他们拿着简陋的弓箭和标枪,口中发生奇怪的叫喊声,陆天宇掩护着伊娜缓缓的后退,哒哒哒,一阵枪响后,几个土著人倒在血泊中,但是更多的土著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标枪刺入了自己和伊娜的心脏……。
噩梦醒来是早晨,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讲的,不过好像没有人怀疑过这句话的真实性。
“怎么,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张瘦小的脸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陆天宇推开面前的脑袋,发现清晨的薄雾已经笼罩在宿营地,“没有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自己感到浑身有些酸痛,梦境中自己无论怎么跑都躲不过土著人的追杀,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伊万继续收拾自己的装备,并没有把陆天宇的话当成一回事:“第一次进入森林都是这样的,一开始不怎么习惯,时间一长就好了。”
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难道第一天进入森林就不适应,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看来这几天天天考虑考察队的事情,连晚上睡觉神经都紧绷着,不做噩梦才奇怪呢?
清晨的小河上冒着丝丝的雾气,天地氤氲、万物化淳,朦胧中听见鸟鸣之声,周围的景色若隐若现宛若身处幻境一般。
伊娜蹲在河边洗漱,看见自己走过来便问道:“天宇,你的眼睛怎么通红的,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
“刚到一个新环境,有点不适应,昨晚你睡的还好吗?”
“还不错,一开始睡不着,后来困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天快亮的时候,听见野兽的叫声,就再也睡不着了。”
伊娜的精神还不错,并没有因为陌生的环境感到不适应,这让自己很放心。考察队吃过早饭后继续前进,计划用15天的时间赶到雅普拉河和亚马逊河交汇口,沿途考察的事情不用自己和伊娜操心,只要保护好伊娜就行了。
随着考察队逐渐的进入森林,短暂的晴朗天气也消失了,接连下了两天的大雨,让考察队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雨季让雅普拉河水暴涨,原来沿着河边行走的小路,也被洪水淹没,考察队不得不改变了路线,向山区进发。
伊万走一路抱怨一路,“雨季就不是考察的最佳时间,现在河边的小路不能走,从山里绕至少要增加二百多里,而且这条路还不好走,再晚一个月避过雨季就好了。”
崎岖泥泞的山路几乎让人寸步难行,山涧低洼处都是雨水,从山半腰望下去,涓涓的溪流汇成了一条条从天而降的瀑布,飞溅的水雾即使在晴天也看不清远处的景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感觉,高帮山地鞋穿在脚上,里面已经湿透了,走起路来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
一脚踹下去,从鞋子里能冒出水来,提脚的时候,松软的泥土沾在鞋子上,凭空增加了几斤,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要不是给养都在驮马身上,考察队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路。
这点苦都不算什么,自己以前也外出探险,比现在危险困难的环境也遇见过。一次冬季进山狩猎,一场雪崩将自己和几个队友困在山里,救援队要三天后才能到达,自己躲在雪堆中没吃没喝渡过了两天,等到救援队赶到的时候,自己饿的已经走不动路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冻伤,其中一个队员差点丢掉了性命。
让陆天宇郁闷的是,自己发现了做恶梦的元凶,只要一喝伊万的果酒,晚上保准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梦里什么都有,不仅有奇怪的土著人,还有浩瀚绚烂的星空,有时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一样,醒来的时候发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有点像吃了**后出现的幻觉,说它真实却是遥不可及,说它虚幻却能感觉到身临其境。以前,听别人说过,那些精神安慰剂就有这样的效果,自己怀疑伊万的果酒中就有这种的成份,担心伊万给自己下药。
奇怪的是,伊万的果酒好像就对自己起作用,伊娜也喝过,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丹尼也喝过,也没用听他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自己喝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所有的精神安慰剂都有依赖性,可是伊万的果酒没有,检测仪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成分,好像只有自己喝完才有反应,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可能是自己对果酒中的某些化合物过敏,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事情很怪,但是很好理解,每一个人都有过敏的反应,只是自己的特殊一点而已,不喝就是了。
自己再也不喝伊万的果酒,伊万不明白陆天宇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酒,非常沮丧感觉陆天宇有事情瞒着自己。
伊万的心情很坏,用脚狠狠的踢了一脚路边的大树,树上无数的黑点落了下来,“土蚂蟥……”,伊万大叫着窜到一边,身上还是沾了一些土蚂蟥。
“啊……”,伊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引来了更多的蚂蟥从树上落下。
伊娜身下的驮马犀利的一声鸣叫,突然抬起前踢,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窜,将伊娜从马背上掀翻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整个驮马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考察队成员纷纷躲避从树上落下来的蚂蟥,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尖叫和不安。
陆天宇穿着雨衣,头戴着编制草帽,手中牵着驮马的缰绳,拼命的安抚受惊的驮马。雨衣和草帽上爬满了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