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眼睁睁看着她们得意的离开,恨不得追上去抢回来,只觉得心肝脾胃肺都在疼,“两个亿啊!那可是两个亿啊!”
牙都快要咯吱咯吱的磨碎了,抬头看着无动于衷的赫骁城,秦海兰恨不得找把锥子把他脑袋砸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豆腐。
“这可是两个亿啊,两个亿你就这么给她们了?”
两个亿的资产,就这么一下子没了,成她们的了?那个白梅和沈冰薇凭什么啊?
秦海兰只感觉快要疯了,憋屈的快要死了一样。
要是你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轻飘飘的被人一朝拿走,而且那人还是你最痛恨的人,估计心理素质不高的人,直接就跳楼寻死了。
秦海兰只感觉胸腔里有一股气上不来,憋的自己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转头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老太太,秦海兰差点冲上去揪住这老婆子的衣领,狠狠的质问她,“赫骁城疯了,你也疯了吗?”
也只是想想,终究她不敢这么做,但仍是情绪十分失控的冲到老太太面前,也忘了什么装贤惠孝顺,就凶巴巴的朝老太太头上喊。
“妈,您说你进来是干嘛的?骁城给了她两亿啊,您就这么干坐着看,也不拦着他点?”
“你够了!”赫骁城一声暴喝,吓得秦海兰浑身肥肉颤了一下,转头看见那副吓人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双目赤红,表情阴郁可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秦海兰,宛若一头濒临疯的凶兽,下一秒就有可能露出獠牙,咬上你的喉管。
秦海兰被他盯的头皮麻,两腿软,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认识了他四十年,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赫骁城如次可怕的一面,从他眼睛里能看出来杀人的戾气。
她刚刚说话,是不是口气不好?
那她现在道歉认错还来得及吗?
“妈,都是我不好,可我这也是太生气了,”秦海兰小声的说,老太太压根连眼皮子都没抬。
秦海兰抿了抿唇,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赫骁城道,“可咱们凭什么给她们这么多钱,这不是敲诈吗?”
赫骁城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怒火,一嗓子喊出来,把秦海兰的耳膜险些刺破,“要你惯出来的那个好儿子但凡能洁身自好一点,谁他妈能敲诈的了我?”
秦海兰一缩脖子,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白梅从房间里出来,搀扶着沈冰薇的姿势都变了,就像是伺候老佛爷一样,满脸堆笑,“薇薇啊,咱们有了这两个亿,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做躺在家里享受,这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白梅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但是她们失去了沈家这个靠山,也早就今非昔比,一下子有了两个亿,任谁也激动地难以自抑。
白梅压根没感受到沈冰薇身上的那股深寒,那脸上,仍旧是喜上眉梢,“要妈说,还是你厉害。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竟然能拿出来这么多那小子的把柄。”
“看见赫骁城那脸色没有,我估计啊,那小子这次不被赫骁城打死才怪,这下,咱们也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薇薇,你说两个亿……”
“你看够了吗?看够了给我。”沈冰薇凉凉的打断,声音里压制了万种爆前的压抑,一把将支票从她手里抽了回来。
白梅脸上的浓浓笑意顿时僵硬,看着空荡荡的手,半晌都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支票放进自己包里,白梅心上一慌,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她扯了扯沈冰薇,笑的一脸牵强,试探着问,“薇薇,这钱……你不打算交给妈妈保管吗?”
话音落下,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下来,无形中弥漫着浓浓的压迫感,以及寒意。
沈冰薇拉上手包拉链,掀眸看着她,满眼的戏谑以及嘲弄,“我的钱,自然是我收着。就不劳烦你了。”
白梅嘴巴张了半天,眼睛直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
这意思就是,这钱是她的,她私人的,和她们投资创业、养老享受什么的,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着沈冰薇扶着扶手下楼,白梅还是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随后连忙追赶了上去,扶住她,一脸堆笑道,“薇薇,这家里可一直都是妈管钱的……”
“这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沈冰薇情绪毫无预兆的激愤起来,声嘶力竭的吼了她一声,吼的白梅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随后,沈冰薇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双眸血红,声音极尽恐怖,“这些钱,是我拿自己的血肉换来的,你和蓝鹤鸣谁也别想打主意。”
白梅身子一震,脸上的难堪一下也挂不住,看着沈冰薇几近癫狂的模样,思虑着大事要紧,也没敢再刺激她。
女儿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吃肉,还能不管自己老娘?
转眸睨了眼典礼大厅,白梅话锋一转,紧紧拽住她胳膊,面色严肃起来,“现在不说这个了。薇薇,你看记者和宾客基本上全到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沈冰薇冷漠的甩开她胳膊,狠狠剜了她一眼,视线朝着忙忙碌碌的大厅里看去,五指不断的收紧,眸中渐渐浮现出恶毒和嫉恨。
蓝颜汐,我早就说了,就算我的孩子保不住,也要拉着你的孩子陪葬。
赫老太几人收拾好情绪回到典礼大厅,不管再如何生气,可现场来宾媒体这么多人,她们也只能若无其事般的强颜欢笑起来。
蓝颜汐在典礼大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