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他几乎翻遍了欧洲各国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若不是他破天荒的打了电话,亲口问了那个该死的贺兰,他都不敢相信她是又有了新欢,像是甩了他一般的甩了贺兰,奋不顾身的追求她的爱情去了。
南野几乎要气疯了。
若是她嫁给了贺兰,那他这个前任输的也不算难看,只要她过得好,即便再恨她,他也认了。
可是呢,瞧瞧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住着这样普通的公寓,开着这样的车子。
难道,她就是为了爱情跑来的帝都,然后做了一名普通的基层妇产科医生?
每天她得做几台手术?是不是还得随传随到?
挣的那点工资,够买上一套高端护肤品吗?够买一只限量款的包包吗?
她竟然为了这个臭男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南太太,贺兰太太的尊贵身份,心甘情愿和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笑啊……
这得是多么大的侮辱。
南野倒是真好奇她抛弃一切,甘愿受苦为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敢能打败他和贺兰,让这样一个非池中之物的女子,陪他过市井民众的生活?
厉婉晴看着南野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脸色僵了僵。
看来,他是知道了。
“是又怎么样,结与不结的,也早就不干你的事了。快放开我。”
厉婉晴冷冷打掉他的手,不想与他争辩太多,捡起手机,便要走。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如今,她只想和孩子普通人生活。更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走?”
她刚转身要走,南野整个人犹如被激怒的豹子,猛然拉住她,粗鲁的将她拖到绿化带的小树林里。
厉婉晴抗拒的挣扎,觉得手腕都要折了,眸子里有道不尽的委屈,不争气的浮了上来。
“你放开我,南野,你究竟要干嘛?”
南野的手像是铁钳一般,刚被她甩开,便又狠狠扣上她的双肩,几乎要捏碎骨头的恨意,将她狠狠推在了身后的梧桐树干上。
厉婉晴痛的咬紧牙关,眼泪险些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两年里,南野对她百般呵护疼爱,何曾对她过火,更别说是狂了。
“厉婉晴,你可真贱。你很缺男人是不是?很饥渴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那个贺兰也满足不了你?”
他视线直直逼进她眼睛里,那愤怒的声音,在黑夜里,压抑到让人头皮麻。
即便隐藏在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子如同刺入骨髓的恶寒。
厉婉晴仰起头,苦涩的笑,“对啊,我就是很缺男人啊,我孤独寂寞的不得了,非常非常缺。可跟你这个前前前前前男友又有什么关系。”
厉婉晴都不知道她一气之下,说了多少个前。
骤然,一股子的杀机在四周弥漫开来,他缩眸,他俨然被这句话激怒至顶点,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很好,厉婉晴,你真的很好。”
还是他太天真啊,看来她都不止找了一个两个了,而是无数个啊。
也是啊,她怎么会有这么善良忠贞,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一大片的森林。
蓦地,他气笑了,脸色阴森恐怖,也笑自己太傻。
“厉婉晴,你可真能作。”他大掌掐住她的下颚,恨不得就这样捏碎了她。
“放着豪门太太不做,把自己作到了这般地步,享受民间疾苦,感觉怎么样?啊?”
他手上的力度,控制不住的加重几分,捏的她颌骨生疼。
她被迫抬着头与他直视,这样的恨意和语气,压抑的她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而后,她无惧他阴阳怪气的口吻,和此刻满身的暴怒,欣然的迎向了他的眼眸。
“享受惯了豪门生活,偶尔尝一尝民间疾苦,感觉也还不错。”
她一点点拿掉他的手,却觉他的手,变得细腻了许多。
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忘记,这只手,曾经为她下过厨,洗过衣,也曾温柔或炙热的抚摸过她无数次。
当时的日子,是真的温暖甜蜜啊,足够她藏在心里,埋在回忆里,偷偷眷念一辈子了。
很想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里声嘶力竭的大哭一场,告诉他这些年她的委屈,和不易。
可是,她却笑了,笑的那般没心没肺,毫不在意的样子。
南野愣愣的凝着这样的厉婉晴。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四年了,他还是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感觉,真是可恶。
厉婉晴突然往南野怀里靠近了一步。
近的,能听见他因为愤怒,而重重撞击胸膛的心跳。
她蓦然一笑,百媚横生。
情不自禁的伸出圆润指尖,从他高挺的英鼻上,一点点的滑落,滑过性感的薄唇,精心削刻的下巴,一直落到他野性的喉结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么愤怒?”
“看来某人在医院里,说谎了哟!”
她的指尖,似是点了火,度了电一般,南野控制不住滚动了下喉结,只感觉浑身电流肆意窜过,血液莫名燥热了起来。热的,看着她身上的布料都是多余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勾引人的手段,倒是高明了。
“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她。
“你忘了吗?在医院里,我问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我,你说,早在四年前,就把我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