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澜想抽出自己的手,发现柳叶握的很紧,疑惑的看着柳叶。
柳叶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让她有种想握着这只手长长久久的想法。
觉察到宫珏澜的动作,柳叶松开他的手,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朝他笑了笑,“宫首长,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哈。”
宫珏澜嘴角一抽,也没见你哪次送过我啊。
柳叶说完转身就想跑,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她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刚跑了两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宫珏澜将一把钥匙放在她的手心,“这把钥匙给你,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在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这里的菜我会让警卫员定期采买,水果也会定期送过来。”
冰冷的钥匙躺在柳叶的掌心,小小的一枚钥匙,却承载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世加起来,除了柳国东会这样照顾她外,宫珏澜是第一人。
眼睛有些酸涩,如果她上世没有死,她现在跟宫珏是不是双宿双飞,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食堂里的饭有时不合胃口了你就直接过来自己做的吃,不要怕将我吃穷了,这些都是你以后要还给我的。”见柳叶情绪不高,宫珏澜故意说道。
柳叶眨了眨眼睛,将眸底的酸涩眨掉,抬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不用谢,我说了,这些你以后可是要还给我的,我在特种部队等你。”
“嗯。”
柳叶攥紧钥匙朝门口走去,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回头,“我是不是只有到特种部队之后才能见到你?”
“应该是的。”宫珏澜的心口似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下,轻的犹如羽毛在他的心口轻轻划过,痒痒的。
柳叶没再说话,大步走出教官楼。
口袋里的钥匙重如铁,沉旬旬的压着她。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嘴角轻轻扬了扬,欢快的跑上楼。
军用吉普车上。
宫珏澜坐在车后座,双手放在膝盖上半握着,唇瓣抿得紧紧的。
车窗外,杨泽蔚跟郝烨站得笔直,朝车里的宫珏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俩人敬了好一会,也没见车里的男人有任何反应,相互看了眼,将手放下。
心里有些吃味。
头还是第一次对于他们的敬礼无动于衷,以前心情好了给他们一个回礼,心情不好也会轻点下颌,以示慰问。
现在怎么什么也没有了。
范连忠坐在驾驶位上,将车窗降了下来,朝新兵训练场看了眼。
俩人立马会意,头这是舍不得他的小心肝了。
“要不要将柳叶叫过来跟头道个别?”杨泽蔚撞了下郝烨的肩膀,建议道。
郝烨摇了摇头,“头没发话,我们还是别自作主张了。”
也是,杨泽蔚点头。
军用吉普车缓缓朝大门口驶去。
范连忠开车开的速度很慢,甚至车外走路快的人都比他开车快。
看着头坐在后面一动也不动,甚至眼珠子也不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坐了个会呼吸的雕塑。
范连忠将车速降到最慢,时不时从后视镜看眼车后面,除了扬起的灰尘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溜着车散步吗?”宫珏澜冷冷的说道。
范连忠从后视镜看着宫珏澜,讨好的笑首,“灰太大,我怕不小心撞到人了,所以开的慢点。”说完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车速。
柳叶,你说说你也太不给头面子了,头要走了,你也不说来送下。
宫珏澜白了眼范连忠,“如果你开车技术不行,我不介意换个司机。”
“不换,头,我这司机多好的,既能给你当警卫员,又能给你当保镖。”范连忠笑眯眯的说道。
宫珏澜想起什么,问道,“这几天李佑奇在做什么?”
“我让他先回部队了。”
“嗯。”宫珏澜淡淡应了声,闭上了眼睛。
范连忠车速不敢再慢,加快速度车子轰出了训练基地大门。
在车子出大门的时候,宫珏澜睁开眼睛看了眼,然后又闭上。
新兵连他来过许多次,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舍不得。
这次离开好像跟以往不一样,心底平静的湖面,犹如投下了枚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而他们刚才讨论的李佑奇此时不在部队,而是在宫家。
宁元慧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子,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泛着滢润的光。
手上捧着精致的兰花茶杯,涂得艳红的嘴唇抿了口茶,抬眸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李佑奇。
“李佑奇,你虽然是宫珏澜的警卫员,但他是我的儿子,我关心我的儿子没有错吧?”
“夫人,您关心宫首长没错。”李佑奇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瞄坐在沙发上的宁元慧。
宁元慧挑了挑细长的眉,似笑非笑,“那怎么这么久你都没来向我汇报他的行踪呢。”当她是傻子糊弄呢。
李佑奇小腿抖了下,手紧紧攥着裤子缝边沿,恐慌的说道,“夫人,头这几天一直在新兵连。”
“哦?”宁元慧放下茶杯,身子前倾,“他是不是天天跟那个柳叶在一起?”
李佑奇抬头,忙摇头,“没有,夫人,头一直在自己的宿舍,而柳叶是新兵,天天参加训练。”
“那你知道宫珏澜在宿舍做什么吗?”宁元慧继续问。
李佑奇怪迟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