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31坦克团在炮兵的弹幕掩护下发起了冲锋,一路只遭到了微弱的抵抗,就闯入了反坦克壕密集区,战斗中第310营营长康斯坦丁大尉的坦克被步兵炮击中,其本人头部也遭受重伤,指挥权被副营长西蒙诺夫上尉接替。激战一个小时之后,该营大部分坦克穿越了日军匆匆挖掘的反坦克壕,开始突击日军的正面阵地。
310营1连连长在战斗日志中写道:“我团众多的bt-2和t-26坦克,伴随着冲锋中的骑兵涌入了敌军阵地,日军的步兵炮和轻型迫击炮(掷弹筒)立刻猛烈开火。但是在我军集火射击和全力冲击之下,敌人要么被歼灭要么被迫撤退……”
后来的战斗英雄德米特里.拉夫里年科也在日记中写道:“日出之后,我们在一座山丘反斜面上的所有坦克都准备好了进攻,命令很清楚:必须突破敌人的阵地!排长瓦西里少尉选择了一条巧妙的突击路线——后来证明这里是敌人布防的薄弱点。打头的五辆bt-2在未受到任何干扰的情况下首先开到了土丘的顶端,日本人这才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步枪和机枪一起朝我们射击,紧接着步兵炮也加入了进来,我亲眼看到一枚榴弹击中了排长瓦西里的座驾,轰隆一声巨响,坦克倒是没事,可是出仓指挥战斗的排长却倒在了血泊中……我的眼里立刻就红了,排长是多好的人啊,该死的鬼子!想都没想,我调转炮口轰了过去!”
这一炮打得相当的准,也相当的灿烂,拉夫里年科准确的击中了日军的阵地上存在的弹药,猛烈的殉爆之后,相邻两个炮位上的炮手全部死光光了。
而这并不是结束,拉夫里年科越战越勇,采用短停射击法,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快速而准确地摧毁了日军的三门步兵炮。
日本人完全被打蒙了,望着轰隆隆开过来的坦克群,他们四散奔逃,要么被击毙,要么被拉夫里年科的履带碾成了肉泥。当坦克群占领了该处阵地之后,开始用各种口径的武器继续轰击日军扩大突破口,用拉夫里年科的话说:“条条弹道清晰可见,就像一副令人难忘的图画……”
这次就像骑兵冲锋般的坦克突击,给科涅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他兴奋得就像一个孩子似得为拉夫里年科的准确射击叫好,并在战斗结束之后亲自将一枚红旗勋章别在了拉夫里年科的胸前。
当然,这一次突击留给了日本人一个惨痛的后果——毁灭!当拉夫里年科的连队压过日军的阵地,停下来打扫战场时才发现,这一仗至少歼灭敌人一个步兵炮连,外带还歼灭了一个连的守军。最重要的是在敌人的防线上凿开了一个大口子!
经历过这次战斗的日本老兵对这场战斗的回忆也是相当的惨淡:“……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我们意识到战斗已经爆发了,小队长四处奔跑,大叫着让我们玩命的挖战壕,而就在我们开始挖的时候,露西亚鬼畜的战斗机低空从我们的头上呼啸掠过,紧跟在后面的是一种双翼的爆击机,不断地有子弹和炸弹从我们头顶飞过,爆炸的气浪将我们冲得四处乱滚,就在整个中队都乱作一团的时候,我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战车!露西亚鬼畜的战车!”
“我们的防御阵地位于一座不算高大的土丘背后,我不停的朝山脊上望去,负责前沿警戒的麻田五郎二等兵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中队长面前,报告了他所见到的一切。接着我们就接到了命令:‘准备迎击敌战车!’。我们慌慌张张的躲进了才挖了一半的战壕中,试图用树枝、草皮和一切能找到的东西隐蔽自己。当然,我们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并不害怕,当时我们都认为大日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
“不过现实却是残酷的,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没有专门的反坦克炮、也没有反坦克枪、更没有后来米国鬼畜广泛使用的火箭榴弹……我们只有手里的步枪、手榴弹以及炸药包,可能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身后另一座土丘上布设的步兵炮了……”
“就在此时,又有几个战友出现在了山脊上,一个个都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向我们奔来。这意味着我们的第一线阵地已经完全崩溃了……很快露西亚鬼畜的战车终于出现在山脊上了,大约四五辆,他们开足了马力冲向我们,车载机枪射出的火舌像一条条贪婪的恶龙般****着四处逃散的步兵,来不及跃入战壕的战友一个个被击倒,下一个可能就轮到我。记得当时一个很愚蠢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死定了!”
“作为一个大日本武士居然也会怕死,我对此感到万分羞愧,马上我就将这一点点胆怯忘却了,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步枪,等待着小队长的命令。露西亚鬼畜的战车可怕极了,他们不断的火炮和机枪扫荡我们,这对于毫无战斗的经验的新兵来说无疑是一种摧残,尽管鲁莽的露西亚鬼畜行进间射击的战法十分愚蠢(打不准)但是这给人造成的心理打击却是巨大的。立刻的我又开始瑟瑟发抖了,好在我知道决不能跑,哪怕我的脚当时已经不听使唤了……”
“……露西亚鬼畜的战车直接碾过了我们的战壕,然后开始用火力扫荡我们,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压碎啊!忽然,我看见一辆战车履带上一片鲜红——那是被鲜血染红的!但是直到战斗结束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似乎我们的步兵炮开火了,然后就是猛烈的爆炸,反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