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和装甲列车很低调的向前走,一群人装作是刚刚砍柴回来的农夫,对面缓缓而来的德军巡逻队并没有将他们当一回事,大多数德国士兵要么冻得跟三孙子一样,要么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
两支队伍迎面相向而行,颇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反正为首的德国兵只是瞟了伊万和装甲列车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就在伊万和装甲列车以为又将顺利过关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在队伍的最末端,一个低头哈腰的人似乎正在拍德军上尉的马屁,从那位上尉的表情看,似乎对这些马屁十分受用。
伊万抬了抬眉头,他下意识的就觉得那个马屁精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等他想起来,旁边的装甲列车就低声发出一声惊呼:“糟糕,遇上叛徒了!”
所谓的叛徒自然是维亚切克这小子,在断然出卖了马克西米连之后,这位的节操真心是随风而去了,毫无下限的他很快就屈膝投降当上二鬼子俄奸。这几天来,仗着会说德语,那货是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最著名的带路党之一。
“怎么办?”伊万一面用帽子稍微遮住一下面庞,另一边小声的问道。
装甲列车答道:“通知所有的同志提高警惕,做好战斗准备。当然,如果能混过去那就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的任务是将宝贵的情报传回去,这个狗叛徒,以后再收拾也不迟!”
伊万很赞同装甲列车的处置方式,很快战士们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一旦情况有变,就会断然出手。
不过他们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维亚切克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拍马屁上,只顾着逗主子开心,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有一群前战友正在擦身而过。当两支队伍再次分开始,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眼瞧着双方越走越远,伊万的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他最后瞟了一眼维亚切克,恶狠狠地骂道:“狗叛徒!”
就在伊万厌弃的扭过头准备走人时,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天空,他立刻再次扭过头去,只见维亚切克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俄罗斯少女,正一脸谄媚地对主子说道:“先生,你看这个小妞多水嫩,要不就让她来帮您暖床吧!”
伊万真心没有想到人能无耻到这个程度,你主子都没说要女人呢!你这么积极是几个意思?
德国军官有些犹豫,似乎对这种搞法抱有顾虑,但维亚切克却极力的怂恿:“先生,别犹豫了,不就是个小妞吗?玩玩又如何,正所谓当兵三年母猪都变貂蝉,这一路上您肯定是憋坏了,发泄一下轻松轻松换换心情也好。再说了,这个小妞能伺候您,那是她的福气,大不了您付点钱也就完了。那就不算强女干,是合理合法的!”
不知道是那个姑娘确实很漂亮,还是维亚切克巧舌如簧,总之,德国人被说动了,一挥手就准备给姑娘带走。这一幕看得伊万咬牙切齿火气蹭蹭的往上冲,真想从柴堆里抽出武器一枪给维亚切克蹦了。
不过理智却告诉伊万,这时候必须忍耐,他们获得的情报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牺牲掉那个可怜的姑娘。伊万默默地在心头念道:“维亚切克,你个狗杂种,老子一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呯!
一声枪响将伊万惊醒,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装甲列车已经从柴堆里抽出了武器,一枪就打死了那个色胆包天的德国中尉。伊万大概愣了有一秒钟,然后他立刻也采取了行动,抽出冲锋枪,瞄准德军就是一通扫射。
塔塔塔……塔塔塔……
一匣子子弹很快就被打完了,五六个德国兵像被伐倒的树木一样倒了下去,伊万一边大喊:“开火,打死这群王八蛋!”一边赶紧伏地更换弹夹。
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的红军战士比德国人动作要快得多,几乎是一个照面就消灭了大半德国鬼子。而德国人反应要迟钝得多,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遭到攻击,而且战斗一开始指挥官就被装甲列车打死了,顿时一片混乱。
当然,德国人那边也有反应快的,比如说维亚切克,这个卑鄙小人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脚底抹油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在枪响之后,他就直接抱头鼠窜,一眨眼就躲了起来。
近距离上的短兵相接异常的激烈也异常的残酷,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中弹,只不过红军这边占据了先发制人的优势,稳稳地将德军压制住了。
伊万一边愤怒地扣动扳机,一边大喊大叫:“维亚切克,你个狗杂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像维亚切克这种小人,怎么可能乖乖站出来受死,实际上这货连头都不敢抬,整个人处于缩卵的状态。当然,他也听出来了,朝他呐喊的人正是伊万。伊万不喜欢他,他又何尝喜欢伊万,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觉得这是一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让我受死?嘿,死胖子,老子忍你很久了,有种的你就不要跑,过一会儿看看究竟是谁死在前头!”
伊万鼻子都气歪了,乒乒乓乓的向维亚切克的方向打掉了一梭子子弹,看那样子真是打算同维亚切克拼到底了。
“撤退!”
只不过装甲列车却不会上当,德军的巡逻队之间间距很小,基本上只要一支队伍有发现或者遭到袭击,十分钟之内就会有另外两支巡逻队赶来支援。恋战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就这么放过那个叛徒?”伊万气哼哼的问道。
“算他走运,但下一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