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美国人的损管工作还是相当给力的,和日本同行比起来,双方似乎不是一个位面的存在。不过有一说一,日本航母之所以完蛋的那么快,得表扬南云忠一,不是这位反复折腾,让炸弹、鱼雷和各种油管挤满甲板和机库,中弹之后火势断然不会发展得那么迅速。
不过美国人确实做得很不错,被击中三弹之后仅仅过了两个多小时,约克城竟然又奇迹般的恢复了战斗力!想想之前在珍珠港奇迹般的大修,不得不说约克城号的小伙子们太给力了。
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该舰舰长巴克马斯特海上上校的工作非常值得表扬,在平时他就十分强调损管训练,经常性的开展紧急修理演习。所以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小伙子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木工扛着沉重的木料飞快地赶到飞行甲板,凭借他们精湛和熟练的技术,只用了25分钟就就补上了甲板上的窟窿(不要惊讶,美国的航母包括之后的埃塞克斯级都是木质飞行甲板,到中途岛级才改为装甲飞行甲板)。
不光是在甲板上,在轮机舱,德拉尼海军少校也创造了奇迹,在他的带领下,一等武器技术士官查尔斯.史兰史密斯和一号锅炉舱的士兵们冒着令人窒息的炙热、呛人的烟雾以及锅炉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排除了故障恢复了锅炉正常工作。
在烟囱被炸弹击中一小时又十分钟之后,约克城号降下了故障旗,升起了“我舰航速5节”的信号旗,这让护航在它周围的每一艘军舰上都爆发了兴奋的欢呼声和口哨声。随后蒸汽压力不断上升,随着抢修工作继续深入,约克城号的航速也飞快的恢复,到了下午两点半,她奇迹般地恢复到了19节的航速!
与此同时,弗莱彻比南云忠一果断得多,没有婆婆妈妈的在约克城号上抹眼泪,而是立刻转移到阿斯托利亚号巡洋舰上继续指挥战斗。这项决定十分明智也非常务实,体现出了美国式的高效率。
当时(13时13分),弗莱彻的参谋人员开始从约克城号右舷顺着绳梯下降,就在弗莱彻刚迈出一条腿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对水手长说:“干,我.他.妈有点老了,最好用绳子把我吊下去。”于是两名水兵把他像条大鱼似的拴在绳子上慢慢放了下去。
11分钟后,弗莱彻一行登上了阿斯托利亚号,救生艇接着返回约克城接剩下的人,就在最后一个参谋刚攀上巡洋舰的绳梯时,两架sbd几乎挨着船舷迫降下来。这是攻击苍龙号后燃油耗尽的莱斯利和霍姆伯格,他们俩以及他们的机枪手敏捷熟练地跳上了救生艇然后顺着绳梯爬了上去,就仿佛阿斯托利亚号是专门等着来迎接他们一样。
也就在这时,之前出击的美国飞行员才陆续的开始降落,因为约克城号受创严重,不得不暂停接受飞机。原本约克城号的飞行员转而降落在大黄蜂号上。
说起来大黄蜂在这一天连连走背运,算得上是凄凄惨惨戚戚。其鱼雷机损失殆尽,俯冲轰炸机又没找到敌舰,战斗机也因为燃油耗尽而不得不在海面上迫降。不过这对约克城号的飞行员来说却是好消息,这意味大黄蜂号上有空余的“停车位”开了。
不过这些蜂拥而来的“难民”却给大黄蜂号带去了不少麻烦,比如一架野猫在降落时,因为飞行员忘记关上了机枪保险,巨大冲击触发了机枪,子弹击中了大黄蜂的舰桥,当场打死五人打伤二十余人。其中就包括当时大西洋舰队司令的儿子罗亚尔.英格索尔。
这个消息沉重地打击了英格索尔海军上将,让这位体格虽然不魁梧但很伟大的汉子痛不欲生。因为正是上将让小英格索尔在珍珠港事件之后去海上工作的,他的原话是:“真正的海军军官不应该想着留在陆地上,应该去海上供职!”
当约克城号被重创的消息传到企业号上时,斯普鲁恩斯和参谋们也正在讨论这一波日机袭击的代表意义,并商讨对策。当时老鳖布朗宁分析道:“袭击我们的应该是麦克拉斯基报告中说的那艘未受创的日本航空母舰。我们必须立刻断然出击将其击沉!”
性情急躁的布朗宁认为当前没有什么要讨论的,先下手为强,干死敌人再说。只不过此时斯普鲁恩斯那个磨磨唧唧的毛病又上来了,他觉得现在值得信奈的情报还太少,不能仓促下结论。
“现在我们的攻击机编队没有做好起飞准备,而且我们首先要搞清楚敌人的具体位置,先进行侦察是比较妥当的!”
那么此时日本人那边是个什么状况呢?山口多闻以长良号为先导,飞龙号则躲在战列舰、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了保卫圈内。在13点20分之前,飞龙号及其护航舰只一路向北航行,再此期间山口拼凑出了第二波攻击约克城的攻击波,然后立刻改变航向朝东北航行。
在飞龙号舰桥上,山口多闻给第二波攻击机友永、桥本和森茂海军大尉做最后的指示:“不要攻击那艘被小林机群击中起火的航空母舰了,去攻击其他的航空母舰!”紧接着山口依次为飞行员送行并说:“望勇敢战斗!”
临起飞之前,飞行长命令传令兵亮出一块表明美国舰队最新位置的小黑板。桥本将这个位置标在了自己的地图上,他突然想起不确定友永是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