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挠了挠头,等那帮货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再出手,倒是名正言顺了,但是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似乎……似乎哥么要自己创造机会?
李晓峰犹豫一下,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又拨通了埃里克森的电话,这种事不方便让特科或者专案小组的人出马,而除此之外,李晓峰在莫斯科也没有别的人好用,也只能看看这个公子哥有什么办法没有了。
“埃里克森,我需要你提供几个亡命之徒,要手黑的,敢杀人的!”
“呃,你有没有搞错,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埃里克森没好气的回答道,“再说,以你现在的身份,随便跺跺脚,莫斯科都要抖三抖,还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你懂个屁!”李晓峰哼了一声,“正是因为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些事情就不好随便出手了。你明白了吗?”
埃里克森嘬了嘬牙花子,叹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也不是在骗你,这方面的事我根本就不敢沾,如果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你不是认识彼得格勒的独眼彼得吗?这种事你去找他准没错!”
独眼彼得?埃里克森不说,李晓峰还真忘记了,似乎他是舍近求远了,怎么说独眼彼得都更加专业,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说起来,独眼彼得这段日子过得十分憋屈,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他这样的人就成了牛鬼蛇神,聪明一点的赶紧卷铺盖逃到国外去,说不定还能当一个富家翁。留在国内下场几乎是一定的——肯定要上电线杆或者吃花生米。
独眼彼得想出国吗?很负责任的说,想!但是条件不允许,他被舒丽金抓了之后,虽然树倒猢狲散了,但多少还有一点忠心耿耿的小弟,这帮人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他自然也不能丢下这帮兄弟自个去国外享福。
如果要把兄弟们都带走,他又没那些钱,更何况他小命还是某仙人救回来的,身上还带着某仙人的记号,没有某仙人的同意,他敢走吗?
而最最让他郁闷的也是这点,独眼彼得其实觉得跟着某仙人混也是个机会,不光是人家出神入化的那身本事,更是因为人家还是布尔什维克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可是布尔什维克的天下,如果能混到布尔什维克里前途还用多说吗?
可惜的是,自从那晚之后,某仙人似乎把他给遗忘了,一连半个月过去了,都没搭理他,老是这么坐吃山空,独眼彼得心里也是寡寡的。所以当某仙人发来了电报之后,这货二话不说带着心腹兄弟,快马加鞭的就赶到了莫斯科。
独眼彼得的速度之快,让李晓峰都很诧异,因为某仙人觉得独眼彼得恐怕不是那么乐意听他的吩咐,甚至不排除这孙子已经逃出国外去了。
“来得还挺快的嘛!”李晓峰看了一眼给自己拾掇得跟普通工人差不多看不到一点匪气的独眼彼得,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儿,就是这货偶尔露出的暴戾之气,才能让人察觉他的真实身份,“带了多少人来?光你一个可是不够啊!”
“一起来了十几个兄弟,”独眼彼得点头哈腰的回答道,“您有什么只管吩咐!”
十几个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差不多够用了,不过李晓峰对独眼彼得的手下可不是完全放心,“人都可靠吗?别又是带着一群白眼狼……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救你了!”
独眼彼得立刻回答道:“您放心,都是靠得住的人,上一次要不是他们在,塔伊西娜也不可能见着您!”
李晓峰缓缓的点点头,随手丢了一串钥匙和一个信封过去:“去格鲁吉亚大街三十八号,先安顿下来,信封里是你们的任务,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的完成!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被抓到什么把柄!”
应该说,独眼彼得来的够快的了,按照李晓峰交给他的任务,如果做成了,那么社会革命党恐怕是要背一个大黑锅的。可是谁想到,独眼彼得快,布纳柯夫的动作也不慢,这两天的示威似乎让他看出布尔什维克不敢把他怎么样,顿时胆子就大了几分,心说:如果对方一直就是不闻不问,老这么抗议示威也没什么意思,是不是得加点码呢?
布纳柯夫的心思一活泛,莫斯科党委门口就更加热闹了,除了示威和喊口号之外,包围莫斯科党委的“群众”们开始对出入党委的布尔什维克动手动脚了。
一下午就发生了好几起口角,甚至这帮人故意堵住大门,既不让人进去也不准人出来,惹急了还动手打人!当然,他们动手的方式非常隐蔽,每每就是在人堆里出黑拳和黑脚,被打了都不知道该找谁计较。
当然,不计较也是相对的,没办法找“群众”的麻烦,不代表党委的工作人员不会向上级反映。反正一时间穆拉洛夫是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只能再给李晓峰打一个电话诉苦。
“安德烈同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党委的同志们是怨声载道啊!”
李晓峰心中那份恼火是不用提了,二话不说丢下电话,一个缩地成寸就赶到了党委。当然,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党委对面的楼顶观察情况,他倒要看一看对方是不是像穆拉洛夫说的那么猖獗,是的话,他不介意立刻给这帮家伙一个教训。
应该说,现场的情况比穆拉洛夫在电话里说的还要糟糕,几百上千人围着莫斯科党委敲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