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本地的布尔什维克党委联系的,”某仙人的爪子已经探到了安娜的大腿根部,他三心二意的说道:“很快他们就不会跟你找麻烦了!”
安娜一边“享受”某仙人带来的快感,一面恨恨的说道:“我知道你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跟我们找麻烦的不光是苏维埃和公会,更大的麻烦来自芬兰临时政府那边!”
新近独立的芬兰,跟俄国一样成立了临时政府,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政权,李晓峰很难想象,他们怎么会来找麻烦。
“哼!”安娜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那帮家伙说我们跟俄国的关系过于密切了,现在他们一心想讨好德国人,是迫不及待的要找我们的茬!”
这个答案让李晓峰又是一阵无语,大概是世界上所有受压迫民族的通病,他们很简单的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芬兰人喜欢俄国的统治吗?那是绝对不喜欢的,所以他们对俄国北极熊的仇恨,很大一部分就转移到对德国人的喜爱上去了。
比如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有为数不少的芬兰人投奔德国,上前线打俄国鬼子去了。甚至在芬兰国内政坛上也弥漫着一种亲德国的情绪。在还没有获得独立的时候,就有不少政客叫嚣着要借助德国人的力量赢得民族独立,把德国人奉为救世主。
应该说,这种想法是相当天真的,从本质上说,德国人和俄国人没有任何区别,都不可能是解救被压迫民族的活雷锋。德国人之所以一直在政治上为芬兰独立说好话,不是他们多么希望看到一个民族获得解放,而只是他们单纯想跟俄国人找麻烦而已——毕竟芬兰离俄国太近了,如果芬兰人能拖俄国人的后腿,将大大的减轻他们的压力。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一群傻瓜,在芬兰独立之后,应该说俄国人和芬兰的仇恨已经大大减轻了,但是始终有一部分芬兰人觉得俄国人不值得信任(这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总觉得芬兰要想真正的赢得独立,就得狠狠的给北极熊一点颜色看看。所以,这帮傻逼有加入同盟国对俄国开战的意思。
在这种思潮下,芬兰政坛的排俄情绪是相当浓郁的,而不管是北方工业还是安布雷拉都拥有俄国背景,这么一家企业不受芬兰政治精英的待见也就非常正常了。
“你找我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一天之后,出现在赫尔辛基的某仙人找到了曼纳海姆,才一两个月没见,可是老头的变化那是相当之大,虽然看上去瘦了不少,但以前脸上的那种阴郁之色却少了很多,看来民族的独立给老头打了一针兴奋剂。
“对于你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吧!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李晓峰笑眯眯的说道。
曼纳海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某人,他很清楚,某人的要求才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那么简单。如今芬兰政坛上亲德排俄情绪是一股浪潮,没有人敢明着对抗这股浪潮,因为这是一百多年以来芬兰民族情绪的大宣泄。
而且北方工业和安布雷拉所涉及的还不仅仅是排俄情绪那么简单,这其中还涉及有更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芬兰的资产阶级当政派对布尔什维克的忌惮,以及英法美三国施加的外交压力。
正是这三重因素就决定了,芬兰当政者不可能待见北方工业和安布雷拉,必须要好好的关照这家企业。
“不得不说,贵国的政客们太短视了!”李晓峰摇头晃脑的说道,“一个个都是鼠目寸光!”
这话曼纳海姆可不喜欢听,他吹胡子瞪眼地反嘲道:“对,只有你们布尔什维克才精明能干,才有着远大的眼光。不过依我所见,如果你们真是这么精明,为什么俄国的局势还是一团糟呢?”
李晓峰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要为俄国如今糟糕的局势负责的不是我们布尔什维克,而是前沙皇政府和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正是他们的倒行逆施,才将俄国带入了深渊。您不能要求一个上台还不满一个月的政权在短时间里扭转这一切,时间才能证明一切不是吗?”
曼纳海姆虽然不太同意某人的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时间能证明一切是正确的。不过他还是嘲讽了一句:“不过我看你们的时间将很有限了。立宪会议的选举,你们失败了不是吗?”
“看来,您还是很关心俄国的政治局势嘛!”李晓峰笑道。
“当然!”曼纳海姆一本正经的说道,“贵国的政局将深刻影响芬兰的前途,我必须要多加留心!而且这也能避免我被某些人哄骗,不是吗?”
“看样子,您是很不看好我们布尔什维克。”
曼纳海姆直接就承认了:“你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我不看好你们!”
李晓峰耸了耸肩:“那我只能说,你们芬兰人果然是没有多少政治远见,确实是鼠目寸光!”
“你……”这下曼纳海姆真的生气了,不过他才刚刚开了一个头,某人就抢着说道:“既然您关心俄国的政局,就应该看到,社会革命党所谓的胜利是多么可笑的,他们暂时依靠几十年来在农民中打下的政治基础赢得了所谓的多数。但同时你也必须承认,在工人和士兵中,我们布尔什维克才是众望所归。请问你,这两大阶层,如今谁才更有能力左右俄国的政局?”
曼纳海姆顿时不说话了,因为他也知道俄国政局的特殊性在这里,农民人数上的优势,抵不过实打实的兵权以及布尔什维克对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