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连着客厅,客厅里空无一人,门窗紧闭,空调外机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常恩宁一用力。长腿一伸,跳进了阳台上。然后挥手示意自己的女儿。
常乐站在楼房下,逼近中午。天气又这么热,根本没人来往,常乐左右瞅瞅,三楼不是很高,但好久没有伸展胳膊手的她,还是有点恐惧,看父亲一直在召唤自己。
常乐一横心,一跃,还算轻松,上了阳台。
父女俩贴着墙壁,常恩宁在前,常乐在后,明明上锁的阳台门,被常恩宁轻轻一用力就打开。
随着常恩宁拉卡房门,房内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就见常恩宁一个弯腰,直接窜到了一处卧室前,卧室里正传来一个老人猛烈的咳嗽声,还有两个男人的说话声,没错,是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常恩宁指指客厅中间茶几上的玻璃杯,递给常乐一个眼神,常乐会意,轻步进了客厅,然后转身关上了阳台门。
她走到沙发前,给自己找好躲藏的位置,然后一伸手,将桌上的玻璃杯退到了地上,“啪啦”玻璃杯落地,因为是木地板,没有碎,但落地声也足够引起卧室里人员的注意力。
就听里面有人说道,“你在这看着这老头,我出去看看!”
常乐听这人“老头”两个字的发音,跟电话里那个男人很像,由此断定,那人是故意变了声音。
常乐正在想,就见一个男人伸手拉开了卧室门,他没有看到站在门旁的常恩宁,直接朝声音的出处,地上的玻璃杯走去,嘴里还嘟囔,“好好的玻璃杯,怎么就落地了呢!”
他弯腰,伸手,刚要碰到那玻璃杯,常乐一下子窜出来,对这他的脖颈就是重重一击,担心自己这一掌下去,男人会直接死翘翘,常乐收敛不少。
男人“啊……”得惨叫了一声,就“咚”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了?”里面留下了驻守的男人听到声音,踱步到门口查看,“怎么……”
话还没说完,常恩宁就从背后袭击了他,他眼睛一翻白,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去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报警!”常恩宁下命令,却见常乐没有行动,而是盯着第一次出来的那个男人,仔细打量着,“怎么?这人你认识?”
常乐弯腰正过这个男人的脸,再次确认一下,“是的,林晓峰,胡林的手下!”
胡林的人?听到常乐这么说,常恩宁也来了兴趣,他踱步到林晓峰面前,看着面前的男子,那种也有了记忆,这不是他跟“先生”见面时的那个马仔吗?
呵呵,是胡林的手下不假,怕不是胡林怕来的吧!
“先别报警!等他们醒了,我先问一下!”常恩宁改变主意说道。
“好!”常乐答应父亲,她没有直接去找绳子,而是先到了卧室。看耿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嘴巴被毛巾堵着,见常乐过来。眼中没有一丝放松,反倒骤然瞪大。宛如看到惊恐画面一样,痛苦放大。
“耿叔!你怎么了?”常乐追问道。
“唔,唔!”面对常乐上前的解救,耿叔却用力扭曲着身体。
“耿叔,我是常乐乐啊……”常乐想控制住躁动的耿叔,手还没接触到耿叔的身体,就感觉身后一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手就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那一瞬间,常乐突然明白了耿叔刚刚的反应,那是在告诉她,还有其他人。
估计这个捂住常乐嘴巴的人,对常乐根本不了解,更或者他根本不认识常乐。
常乐感觉到捂住自己嘴巴上的手越来越用力,钳住常乐脖子的胳膊,慢慢拖着常乐往后去。
常乐心中大怒,好一个不怕死的!
她一手拉住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一手从脖子间拉开钳住自己脖颈的手。跟做拉面似的,轻轻一用力,就将身后的男子高高抛弃。因楼高度有限,男子在被常乐甩到地上时,脚触碰到了房顶。
就听男子“啊”得大叫了一声,随后被“咚”得摔在了地上,又是“啊”的一声。
男子面朝地,很快有鲜血冒了出来。
“刷”得一声,身后的衣橱们响了,就见又跃出三个黑西装的男子,最靠近常乐的一个。如猛虎下山向常乐扑来。
常乐一个侧身,男子掏空。
剩余两个男子也蠢蠢欲动。岂料还未等他们行动,已经处理好林晓峰跟另一个男子的常恩宁踱步走了进来。
姜离致这具*。天生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压迫性的王者气势,他一进来,本来正在准备与常乐打斗的两个男子,呆愣一下。
也就不足一秒钟的时间,等这两人反应过来时,却已经被常恩宁打到再地了。
而另一个与常乐交手的男子也不幸地被甩了出去,他的屁股刚巧压在了第一个袭击常乐的脑中脑袋上,就听又是一阵惨叫。
常恩宁扫视一下,“看来不报警是不行了!”
说完,他就从被打到再地的男子衣服里,掏出一支手机,“喂,警察吗?这里是悦然小区24c座301室,家里进贼了!已经被逮着了,五名!”
常恩宁声音缓慢,无一丝慌乱。
听到父亲的报警电话,常乐有点晕。
抱歉,她数学学的不是很好,四个加两个,不是应该是六吗?怎么他说五个!
不管怎样,常乐立刻决定,先确定耿叔的安全。
她再次站到耿叔床前,却见耿叔瞳孔放大,眼睛充满泪水,常乐伸手帮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