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带着她一起死,我说过,我只是想跟她一起看星星而已。 ”曾邵溢解释。
不过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所有人更认为他是神经病了。不然谁没事,大白天的带着人坐在天台,说看星星呢。
曾邵溢父亲当即哭起来,哽咽着道:“绍溢,你别犯傻。赶紧下来,有话好好说,是爸爸对不起你,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曾邵溢:“……。”
眉头微皱,冷着脸无语说:“我已经好了,别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没有想要做傻事,我真的只是想看星星。你们要是再吵,我可要生气了。”
“有精神疾病的人千万不要刺激他,否则,很容易让他做出过激行为。”院长作为经验丰富人员,立刻对曾绍溢父亲劝道。
安月却说:“什么精神疾病,我看这小子分明已经好了。不行,我要过去将他们拉过来,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算不把曾绍溢拉过来,我也得把乔宁拉过来呀,我得对乔宁负责。”
“你别冲动,如果我们家绍溢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曾绍溢父亲怒吼道。
安月生气地喊:“你没发现他已经好了吗?他现在不是精神病。”
院长说:“有病的人从不承认自己有病,安小姐,你别被现在的假象给迷惑了。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刺激到病人做出过激行为,后悔都来不及了。”
安月:“……。”
气得跺脚,可是被人拉着,她也什么都不能做啊!
安家的人、曾家的人,包括医院报警的警察都来了。可是大家全都堆在天台,不敢轻举妄动。
下面的警察也已经做好部署,如果他们真的跳下来,尽量能在下面接着接着。
曾家的人还找来了心理医生,打算跟曾邵溢聊天,对他进行心理开导。
可是刚说一句话,被曾邵溢吼了一顿。
还威胁说:“你们要是再敢废话,我马跳下去。”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曾邵溢居然用一根绳子,将乔宁和他的手腕绑在一起。
如果他跳下去的话,势必会带着乔宁一起跳下去。
而乔宁早吓得轻颤不已,眼泪直流。
看到安月更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怎么办?”众人都看向曾邵溢的主治医生。
对于曾邵溢现在是否清醒这件事,所有人都搞不清楚。
虽然安月一再说,曾邵溢一定好了,看他的眼神不像个白痴。
可是没有精神病,谁会做出这种事。拉着人到天台看星星,还坐在边缘,一不小心能掉下去。
“先等吧!他不是说想看星星吗?那让他看星星,或许,等看了星星后,他自己走下来了。我们现在不管采取什么形式,说不定都会刺激到他,还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呢。”主治医生想了想,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众人皱眉,这才午,还不到午呢。要等到星星出来,还要等多长时间啊!
可是也没有人再敢提出其他方案,因为任何方案都有可能刺激到曾邵溢。
万一真的掉下去,那麻烦大了。
还不如这样,先坐在这里干等着。
说不定真的如他的主治医生所说,等看到星星了,他自然会下来。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我是照顾曾先生的护工,我要跟他说话。”乔珊不止怎么地跑了来,对拦着她的警察哭泣。
曾邵溢父亲看了一眼,忍不住大骂:“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赶紧给我赶下去。”
“安小姐,求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吗?”乔珊哎呦。
可是安月现在紧盯着曾邵溢,哪里管她。压根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被警察赶下去了。
乔宁第一次坐在那么高的地方,十几层楼。
往下一看,不止心慌,腿都软。这要是掉下去,不成泥饼,也要成渣渣了。
“我坐的腿麻了。”乔宁开口。
曾邵溢用另一只手给她捶捶腿,乔宁赶紧将他的手打开:“不要碰我。”
曾邵溢轻笑说:“你根本没有腿麻,你只是不想跟我坐在这里而已。可是,还有八个小时,再过八个小时能看到星星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八个小时是六点钟,你家星星六点出来啊!”乔宁不屑道。
曾邵溢笑而不语,眼睛又看向远方,轻叹一声道:“这里可真美,风景真好。你坐在这里,有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没有,我觉得心慌腿软,害怕掉小去。”乔宁非常煞风景地说。
曾邵溢突然沉下眼眸,幽幽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那你让我离开,再坐几个小时,我都要吓死了。”乔宁说。
曾邵溢却不说话了,又沉默下来。
沉默着坐了几个小时,安月坐的都饿了。问大家要不要吃饭,全都瞪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吃。
“好,你们不吃不吃,我自己吃。”安月冷哼说。
打了个电话,叫送外卖的过来。
没想到这地送外卖的还是送过来了,只是被警察挡住。
安月说:“别拦着,我让过来的。”
送外卖的一脸惊悚地看着这么一大圈人,然后将安月点的外卖从外卖箱里拿出来。
“小姐,这放哪里啊?”
“放这儿,地行。”安月也没那么矫情,指了指地道。
外卖员点点头,将外卖一一摆好才走。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