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阳眸光中窜起的一簇火苗越来越旺盛,死死的盯着舒思苡跟晏希颐,他们虽然谈恋爱的时间不多,但他也清楚,除了他,她身边没有其他男人,她有个神经病的母亲,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都望而生畏,只有他才愿意与她一起承担她的母亲。
眼前这个男人,从未见他出现在思苡身边过。
他们怎么可能领证结婚呢?尤其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结婚。
“思苡,别骗我了,除了我,没有男人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你母亲昂贵的医疗费。”刘文阳说道,刻意将“昂贵”两个字加重音,提醒着眼前这个男人,思苡是有负担的,而且负担还不轻,不管他们结婚是真是假,都会因她的母亲而终止。
晏希颐不傻,自然听懂刘文阳的弦外之音,低眸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明显察觉到她在听到刘文阳的话之后,瘦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晏希颐搂着她腰的手臂加重了些力道,提醒着她,他不会因刘文阳的话而动摇。
舒思苡深吸一口气,再次见识到刘文阳有多卑鄙了,她虽然跟眼前这个男人领了证,他们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指望这个男人跟她一起扛起母亲昂贵的医疗费,没有希望,自然不会心虚。
舒思苡张了张嘴,欲开口时,晏希颐抢先一步。“我愿意。”
舒思苡一震,抬头,错愕的望着晏希颐,他居然说愿意,他们是领证了,可她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去民政局领证。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说那三个字,舒思苡还是心存感激,他没因刘文阳的话而弃她而去,没给刘文阳嘲笑她的机会。
“你愿意?哼!”刘文阳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晏希颐,除了身材跟这张脸,身上穿的衣服还没他的贵,虽然晏希颐身上也是名牌,刘文阳却不相信他是富家公子,在他看来,晏希颐是那种靠脸吃饭的人,赚的是女人的钱,可他不懂,舒思苡不是富家小姐,还负担过重,为何晏希颐会帮她。
“你有意见?”安希颐眉头一挑,犀利的眸光锁定在刘文阳身上。
刘文阳冷笑一声,问道:“你了解她吗?你清楚她的家庭吗?你知道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吗?每年需要多少医疗费和护理费吗?”
“这重要吗?”晏希颐额前黑色碎发迎着风吹拂,起伏飘逸。
舒思苡再次被他的话给震撼到了,刘文阳的几个问题,每个都问到她的死穴了,他却如此坦然自若,转瞬,舒思苡自嘲一笑,她在期待什么?难道她还真误会的以为他们是同甘共苦的爱人吗?
刘文阳都能因为压力过重弃她而去,他们才见过几面,虽然领了证,却如陌生人般,今天也是巧合相遇,本来就没指望能在见到他。
因为无关紧要,因为置身事外,面对刘文阳刻薄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不重要吗?”刘文阳反问道,接着又讽刺道:“或许,因为你自身有这个条件,赚钱来得快,但是,她的母亲有精神病,除非你能说服她放弃她的母亲,否则,你负担不起。”
“百善以孝为先,一个连自己的母亲都能弃之不顾的人,真是枉为人,老婆,我们走,他人品有问题。”晏希颐搂着舒思苡转身,他现在知道刘文阳为何抛弃她娶杜诗柳了。
“舒思苡,他是你顾来骗我的吧?”刘文阳问道,在他看来,除非是用钱顾来的,否则,这个男人不可能对他的话而无动于衷。
晏希颐不理睬,舒思苡拉着他的手,转身笑看着刘文阳,问道:“需要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吗?”
“老婆,别理他,会降低我们的智商。”晏希颐说道。
刘文阳笑了,晏希颐急需要走,在他看来晏希颐是心虚,舒思苡也只是在虚张声势。“你们若是能马上将你们的结婚证放在我眼前,我就……我就用手巴掌煎鱼给你们吃。”
晏希颐放开舒思苡,朝刘文阳走去,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上面有醒目的三个字结婚证。
舒思苡睁大眼睛,很难想象,他居然把他们的结婚证装在身上,她背了包包,结婚证都没放在包包里,如果刘文阳执意要看,她也拿不出来,没想到他能拿出来。
这是意外吗?是昨晚他忘了掏出来吗?可昨天他是穿的这身衣裤吗?
“单凭一本结婚证,你觉得我会信吗?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轻而易举就被蒙混了。”刘文阳冷嘲热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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