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做了这么多,却没能在最后一刻解决掉所有,叫她怎么甘心?
“姐。”南宫西泽停下,一手搂着孱弱不已,脸色苍白又狼狈不堪的蓝希,缓缓扭头,深邃而充斥着复杂的眼看向南宫蔷,他缓声低沉,充满了决绝性,“都到此,结束了。”
“……”
“我会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疲惫而无力的蓝希侧头看向他,眼中有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平静。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却没力挣扎了,连像平日里,那种讥嘲的笑,也提不上来,只是觉得累,很累……
南宫蔷震惊的定在原地,心中满是不甘,唇瓣动了动,“你要带她……离开?”
南宫西泽没有回答她,搂着蓝希,回过头,迈开了脚步。
他的沉默以对,无疑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你不能带她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南宫蔷歇斯底里的控诉,身子颤抖不已,“西泽,你不能带她走!不可以!!!”
他始终连头也不回,对于她的控诉声,置若罔闻。
蓝希也抿紧了唇,眉头皱在一起,却不想说什么,这一刻的心情,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
南宫蔷猛然扭头,朝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怒声命令道,“把他们拦下来!去把他们拦下来!不准他们离开!!”
三个男人刚要动,然而,跟在南宫西泽身后,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骤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他们,冷声警告,“别乱动。”
一看那是货真价实的玩意,三个男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南宫蔷显然直到现在,才真正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盯着那把指着他们的手枪,再看了看南宫西泽跟蓝希一起离开的背影,她忽然就觉得,这些简直陌生极了。
西泽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人物了?
就在她怔神间,南宫西泽跟蓝希已然走远,逐渐就消失在她的视野内,而那个举着手枪的男人,也离了开。
颓然的跌坐到地上,南宫蔷脸色煞白,双眼睁得很大,不停的摇着头,嘴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能接受眼看着本就要死的蓝希,就这样被他不带一丝犹豫的带走。
为什么又会这样?
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就有人出来救蓝希那个女人?
还差一点,还差一些,蓝希那个女人就该死了的……
出到外面,上了停好的车子,蓝希跟南宫西泽坐在后座中,前面的男人驱动了车子,很快彻底离开。
车内,沉默了很久,她视线看向窗外,分不清是怎样的情绪,忽然低声开口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把她从南宫蔷面前就这样带走,相当于,他跟南宫蔷的亲人之情,也到此为止。
身边,他的视线也没有看她,眼神沉了下,口吻却笃定而不容置疑,“现在开始,你由我守护。”
眉头微拢,她说,“你清楚,我不需要。”
“我没有在过问你的意思。”偏头,他终于看向她,眸光深邃,眼底尽是一片让她想忽略的逼人情愫,“你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跟资格。”
因为,就她现在这个模样,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她就是他此时的羔羊,是猎物,是他一定势在必得的盘中肉。
而他,是那个处处散发着叫人不能忽略的危险猎人。
蓝希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更清楚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一切……呆住低才。
也许是太累,身跟心都太过疲惫,她忽然不想再多说什么,靠着背倚,缓缓闭上眼睛。
算了,他是想杀了她也好,生吞活剥她也罢了,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了。
她真的累了,没有力气反抗了……
跌坐在地上,南宫蔷双眼渐渐无神,失去了原本所该有的美丽光泽,望着早已消失无人的前方,她呆滞着,肩膀无力下垂。
走了,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呵呵,到头来,她做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最终,还是蓝希就这么走了,就这么离开她的眼前……
原本身边的那三个男人,不知何时走了开,空阔的地上,只有她一个人,孤凉的杵在原地。
缓缓,她低垂下头,轻声嗤笑了出来,笑得低落而不甘,充满了怨跟恨,低低喃喃的勾唇道,“蓝若,是你在守护她吗?”
“是不是,你憎恨着我,憎恨是我害死你,所以,每次都那么保护着她?”
“你就真的见不得我好过一点吗……”
她自言自语着的语气,充满讽刺跟怨恨,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显得那么孤寂跟落魄。
而就在这时,低垂的视线内,出现一双铮亮的皮鞋,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而好听的嗓音。
他说,“一直,都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并不是她不想让你好过。”
听到这个声音,呼吸猛然凝固,南宫蔷倏然抬头,错愕而震惊的凝视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姿高大而倨傲,修长伟岸的肩膀,像是能带给人最为安心的彼岸,那样厚实却又精壮,身着一身灰色大衣,带来一股沉稳而内敛,却有叫人不容小觊的高贵犹如王者一般气场。
他深邃如墨的眼眸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