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川因为不放心早早就回来了,他一回来,温馨也跟着一块回来,两人回来没有看到陆南笙跟夏林,打了手机也没接,担心他们于是就在别墅外面等着。
等了很久,终于是见到陆南笙背着夏林回来。
柳越川忙上前,“南笙,你们……”
话还未说完,睨见陆南笙肩膀上的血迹,他倒吸了口凉气,目光再往上移,便是望见沉睡中的夏林自她的鼻子处流出鲜血来。
血迹已经凝固了,而她还没有清醒过来。
温馨也望见这副场景,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跟此时的柳越川一样,发不出一个音。
因为,陆南笙的表情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他们诧异,诧异得让他们觉得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两个人僵硬的定在原地,陆南笙背着夏林仿佛是没有睨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迈着长腿走进屋内,再之后是上楼,打开卧室的门,把夏林轻轻放到床上。
随后,他进了洗手间,用毛巾湿了温水再出来,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血痕,目光专注而宠溺,宛如是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柔柔的,温和得不似他平常的模样。
柳越川跟温馨来到卧室门口,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再看看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他们各自都却没有勇气迈步进去。
好似这一刻进去了,就会成为打扰到他们之间静谧的罪人。
终于,待陆南笙给夏林擦好脸又给她盖上被子后,他把毛巾清洗干净,才返身出来,顺带关上房门。
他脸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神色,震惊得诡异。
柳越川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旁边不懂情况的温馨也不敢随便说什么。
反倒是陆南笙先说,“今晚你们都连夜回去,我让左棠去安排。”
“回去?”柳越川不敢相信,“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却叫我们回去?”
他都知道夏林身体有问题了,虽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由,可夏林现在确实不对劲,而在这种事情,他却叫他们回去?
陆南笙黑如渊的眼眸沉了沉,迈开脚步朝楼下走去,淡淡的说,“你们必须得回去。”
做这样的决定,一是没有人比他清楚,夏林绝对不想让他们任何人一个人担心,否则她不会一直瞒着他们佯装无事;二是因为这里是楚修的地盘,他们多在这里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虽不见得楚修会对他们任何人一个下手,但现在他除了想操心夏林之外,其余的任何人,他都不想再管。
所以只有把他们都送回去,他才能专注的只操心她一个人。
而他,也只想操心她一个人……
柳越川听着他不容商量的口吻,也迈开步伐追上去,坚定而不移的说,“我不会回去。”
在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回去,哪怕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可能也是多余,可他依旧不想回去。
除非,让他亲自见到夏林彻底没事……
温馨看他们朝楼下走去,皱了皱眉,看了眼卧室的门,还是选择跟上,也对陆南笙说,“夏林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也想留下来,而且我是护士,你们会需要到我,让我留下来吧。”
她也看得出夏林不对劲。
陆南笙听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话语,剑眉拧了起,来到一楼,径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跟一只杯子,回到沙发里坐下,倒满了整整一杯,毫无情绪的道,“这里不安全,你们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柳越川站到他身边铁着脸道,“比起不安全,不安心更让我没办法忍受!”
陆南笙端起红酒杯浅啜一口,仍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她现在是我老婆,不需要你们不安心。”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对她不安心就够了。
柳越川气急,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至少我曾经也对她动过心,我有资格关心她!”
一旁的温馨诧异的眼望向他,他曾经……对夏林动过心?
陆南笙开始有点不耐,侧头睨他一眼,“那只是曾经,别再让我说多余的字,全部都回来,我现在就让左棠安排飞机。”
“不行!”柳越川说什么也不肯,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适才又固执的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至少现在,我不会回去。”
他无法做到对夏林置若罔闻,哪怕这无关乎爱情,但她毕竟曾是让他心动过的人,要他回去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他做不到!
温馨也肯定说,“陆先生,让我留下来吧,我不但是护士还是一个女人,有我在夏林身边会方便很多,而且如果我也回去,她身边又只有你,你不觉得这样她太过孤独了么?”
陆南笙滞了滞,他是认为,夏林只有他一个就够了,而他也相信夏林是这么认为。
不过,温馨说得确实不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太过孤独了……
他敛掉眼底的情绪,放下酒杯到茶几上,站起倨傲的身子,黑眸依然没有多少情绪,“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不会保障。”
听出他话语中可以让他们留下来的意思,柳越川跟温馨各自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松了口气。
老实说倘若陆南笙不松口坚持让他们离开,恐怕他们确实没法留下来。
柳越川没多说什么,温馨微笑道,“我们都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再为夏林之外的任何人分心。”
她也清楚,陆南笙说过这里会危险,虽不晓得是怎样的危险,也清楚他们的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