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只对你说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尘奕拍了两下季良的肩膀，低声道。
赫连若羽站在一旁，看着兄弟俩在那奇怪的窃窃私语，她现在管不了他们。在外人看来，凌小状的确做的有些不对。也由不住凌小状的徒弟和坤元派的长老们惴惴不安。但她清楚为什么，现在的凌小状绝不可能背弃凌夕。
凌小状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伸手拿过一杯茶抿了一口。茶水刚入喉间凌小状便察觉出不对，张口吐了出来，连着咳嗽了两声。
他捂住喉咙，连着拍打了两下墙壁。
“师傅，怎么了？”尘奕和季良冲进来，一人扶住凌小状的一条胳膊。
凌小状脸憋的通红，张了张嘴，竟然打了个嗝。尘奕和季良都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傅你别吓我们。”
凌小状摆摆手，端起那一杯没喝完的茶水闻了闻：“这水有问题。里面加了化灵草。”
“化灵草是毒药？”季良闻言问。
“不，不是毒药。会让人体内的灵力溶解，消失不见。”
凌小状瞥了屋外一眼：“看来，现在坤元派是越来越乱了。有人已经盼着我死了。”
“师傅，要不要我……”尘奕试探着询问，眼神发冷。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将其一网打尽也不迟。”凌小状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刚回到身体，好好回去歇息吧。”
“是，师傅。”尘奕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季良，你等等。”凌小状叫住了季良，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你和你哥相处的怎么样？”
“尘奕？尘奕他一直和我很好。”季良不解的说：“掌门，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你和你哥，谁更适合担任我这个位子。”
“当然是我哥。我论能力，和我哥差了不只一筹。”
“你姐姐去世前委托我好好照顾你。我也尽量这么做，前提是，你不要撒谎骗我。那样，不止寒了我的心，你也对不起你姐姐的在天之灵。”凌小状握住了他的手。
“没有，掌门。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我哥他向来冷静，办事能力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我自愧不如。”季良直视凌小状的眼睛，坦然说道。
“这就好。”凌小状不再说什么，扭头示意他出去。
季良眼神闪烁，立即退了出去，关上门时，眼神出现一瞬的阴霾，握紧了拳头。
“季良。”尘奕忽然在他背后叫住了他。
季良吓了一跳，立即转头说：“哥？你没去休息？”
尘奕摇摇头：“睡不着。我还在担心奸细的事，你陪哥到山外转转。”
“没问题，哥。”季良欣然答应，走到他身边去问：“之前怎么样？夺舍之后有什么感受没？”
“那能有什么感受，憋屈呗。就好像你身体长了一大堆的东西，既没用，又弄不掉的沉重感。”
“那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尘奕瞥了他一眼：“我骗你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信我？”
“信，当然信。你可是我哥，我不信能信谁。”季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让尘奕看见就拍向他的脑袋：“整天这模样傻死了。你得学着沉稳点，才有小姑娘喜欢你。”
“你别说，这方面，我还真比你强。”
两兄弟打打闹闹，笑着朝远处走去。
凌小状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后，朝二人兄弟的背影望去，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