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伪的玻璃球,肮脏的卫生纸!”
在回学校的路上,柳敬亭大致把孙信阳的情况告诉了宫承恩和王芊芊,他这么做并非有意泄露别人**,而是因为事出突然,他临时改变了计划,不料王芊芊听完之后,突然愤怒起来。
“遇到这种事情,无论对那个男生,还是那个女生,都是挺无奈的事情。”宫承恩偏头说了一句。
王芊芊冷笑不语,侧头看着远处,柳敬亭没有在意他们两的对话,而是在默默地思考一个问题:“当有情侣遇到类似孙苏这种问题时,究竟该怎么做?”
这是一个没有是非结论的难题,像宫承恩说的那样,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宏观一点来说,现实中的人们确实总有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
“看来,真的不存在绝对ziyou这种说法。”柳敬亭略有些失望地得出这个很明显的结论。
车里三人各自陷入沉默之中,各自延伸地琢磨着自己的心事,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王芊芊突然微嘲说道:“男人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交易的一部分,或者用虚伪的感情,或者用金钱,想想真是令人恶心,都是一样恶心,停车,我要下车!”
宫承恩道:“已经出了市区,现在下车,你要去哪里?”
“你停车,或者我跳下去。”王芊芊解开安全带,神经质地说道。
宫承恩无奈,只好停车,柳敬亭道:“我打车回去吧。”
“你把事情告诉他,难道不是想请他临时帮忙吗?你让他送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王芊芊说着把两只手插到口袋里,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宫承恩略作犹豫,道:“古少,我先送你回学校。”
汽车再次启动时,宫承恩同时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大哥,芊芊自己回去了,你找人照看一下。”
……
“宫少,等下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你帮下忙。”宫承恩挂了电话之后,柳敬亭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放心,足够。”都是聪明人,讲话省事很多。
柳敬亭沉吟了一下,道:“回去之后,你跟你大哥说,之后的优先跟他合作。”
“你之前似乎说过。”
“那时候是套话。”
“哈,你居然也会说套话,不过我想这个消息不用跟大哥说,因为他九层是不答应的,大哥可能真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市恩之人,他要跟你合作,一定是在谈判桌上敲定的合作。”
柳敬亭笑笑,没有接话。
“但是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是会真记住的。”
柳敬亭坐着宫承恩的跑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孙信阳隐隐感觉到柳敬亭那句“我有办法帮你”的话的深意。
“现在是什么情况?”柳敬亭直接问道。
“手术要提到后天,现在,现在还差十几万……”孙信阳吞吞吐吐说道。
“在什么地方的什么医院?病人名字叫什么?”下车之后接了一个电话的宫承恩忽然走过来问道。
“月河二院,徐卓君。”
宫承恩点点头,侧身悄悄地按了几下手机,然后默默地走到一旁。
柳敬亭侧头看了宫承恩一眼,只见他微微颔首,用唇语说了一个“等”字,柳敬亭也点点头,对孙信阳说:“不要着急,正在想办法。”
孙信阳突然说道:“如果实在麻烦就算了,我,我可以去卖个肾。”
“嗯?”柳敬亭大吃一惊,一旁的宫承恩也被震得一愣。
“我不会让南红跟别人的,一定不能。”孙信阳的语气无比坚定,属于那种质朴无华的坚定。
柳敬亭被结结实实感动了一把,随即豁然:“世上事,无不在人为,只要有心,应该没有什么真的无奈的事情。”
“她昨天跟我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那个初中同学的提议,我们宁愿借高利贷。”
柳敬亭心道:“两个高中小孩,知道什么是高利贷?”安慰道:“你放心,还没到那一步。”
这时,宫承恩的手机响了起来,宫承恩看了手机一眼,对柳敬亭打出一个ok的手势,柳敬亭开心地拍拍正在下某种狠决心的室友,道:“已经解决了,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孙信阳一头雾水地看着柳敬亭,茫然道:“解决?谁解决?你都没……”
“走吧。”柳敬亭伸手拉着孙信阳,再次上了宫承恩的车。
……
月河二院2601病房,满屋愁云惨淡,一身粗布衣服的苏南强红忍着眼泪,坐在病床上安慰自己重病的母亲,不管女儿跟亲属们怎么劝慰,徐卓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手术,最后,苏南红的父亲从外面冲进来,撒谎说已经交了手术费,实际上,手术费还差了十四万。
恰在这个时候,苏南红那个初中同学西装革履地提着一袋东西进来,经过一番刻意宣传,包括苏父在内的苏家所有亲属,都已经知道这个男生的身份和目的,大家一致认为,人家做这种要求是合理的,因为如果不是一家人,人家凭什么出这个钱呢?
“南红,钱我带来了,我们一起去把钱交了吧。”男孩的语气十分谦卑,苏南红却听得出其中的得意和无耻。
一些亲属也开始小声劝苏南红,坚持了许久的苏爸爸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一时竟也说不出话,徐卓君却强硬地说道:“别想用这种手段逼迫我女儿,我宁愿不做手术。”
苏南红听到这话,越加地难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