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吐了口气,脑中回复清明,的赶快离开,已不知在阵中待了多久了,更不知外面现在已是什么时辰了。
坤位,坎位,这两个方位是生门,要想出阵,就的先将这两个阵位找到,但是现在漆很南辨别。
“吁!”青锦停下马,跳下马背。
“黎叔,把火把都点着,留一个回去即可。”不能再盲目打转,都则体力也吃不消。
几人都停下下马,黎叔将火把都点亮,周围瞬间亮堂了许多,一人一个火把,大家围转着尽量将四周照的亮堂一些。
“阿锦,这像是一个阵法。”虽然懂的只是些皮毛,但是刚才折回后,他有留心一路细观,不管是景致还是头上的星空,对极其怪异,方位错乱,镜像扭曲。
“异空阵,时间呆的越长,越难出去,只要在阵中呆上九天,生门就关了,你们跟着我,不可错踏一步,看清楚脚下。”果然,停下来方位就好辨识多了。
秋深夜寒,有些清冷,虽然出门时,黎叔给她拿了风衣,可还是感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她这身子是越发惧寒了,这还未入冬呢。
这个阵对青锦来说并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
而万州这边,等待中就要失去耐心的大元兵马,终于等到攻城令下,月景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皎月藏云,夜黑无光。
夜深人静,号角响起,开州城中将士早已静候多时,百姓在守备李大人的安排下,已陆续撤出城去,战事一起,就无暇估计这么多,万一城破,再行撤退就没那么容易了。
“来了,潘将军,咱们迎敌。”赵全道已出窍,站在是楼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
“来把,拼死一战。”潘元一声铠甲,一副慷慨的模样。
“兄弟们,火把都点起来!”赵全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本是月光盈盈,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乌漆墨黑的还真是不太方便。
火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看着一片火光隐隐而来,大家严阵以待,等候迎敌,这南蜀人是怎么想的,非要等到这大晚上打仗,大家一样看不见啊。
月景明在马背上,与烈闽、烈焱一道并列而行,“烈将军,到达城楼,便可直接下令攻城。”
烈焱看着前方不远城楼传来的光亮,“军师一直等到此时攻城,是在等月隐无光,就算借着火光视线也会受阻,对方的弓箭手就无用了对吗?”如此攻城就少了一大阻力,可同样的,自己这边也是都有不便啊。
收起折扇,在手中轻敲了一下,月景明也不在故弄玄虚,“烈将军只说对了一半,选在此时攻城,一是视线不佳,二是更深露重。”
“更深露重?”烈闽甚是不解,这打仗跟露不露的有什么关系,这军师就不能给句明白点的话?
月景明点头,依旧不急不缓,解释道:“秋夜入寒,明日有雨,潮气加重,开州往西有一条大河,今夜会有一场西南风,风从河面吹来,带了水汽,大风加潮雾,他们的视线会更加模糊,就算有火把,他们也是睁眼瞎,很容易误伤,而且火把一灭就很难点着。”一旦水雾一起,两人对战几步之遥都很难辨识了。
锦王麦城一战,接天时,利用大雾掩护攻佯攻,而今,他也接天时,利用水雾真攻,也算缘分,不过,天时、地利,他都借了。
原来是这样,若真如他所说的,那此人就是惊天之才,能预知天象变换,知晓山川河流,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不骄不躁,南蜀子福。
“攻城!”烈闽一声令下,万军开始奔袭,朝着开州城楼而去。
今夜,注定不凡,月色忽暗,两辆马车悄然从麦城出发,风华坐在马车中,用手挑开车帘,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天不见月色,阴月之夜就在明晚,很快,这里就会是一个阿罗地狱。
“公主,所有东西都已经备齐了,就等公主启阵。”
风华靠在马车中,她本不想这么早启动这个阵法,但是南蜀等不起了,如今大元气势大盛,北冀灭亡,原北冀各部归服大元,大元如今不愁兵马,趁着现在,大元还不敢善用他们,还未能将他们编排入军,掐断大元南下的势头。
“此阵一开,入阵者有去无回,此阵不破,大元将再无法从此地踏入南蜀境内半步,弱水,康州都将乖乖的双手奉还。”风华扶着衣袖,想的有些远。
卓然和媚儿异口同声,“公主此阵必成。”
马车速度有些快,在一片空旷地停下,风华下车,挥了挥衣袖,目瞭四方,降龙坡,真是个好地方,名字也贴切,此地地势开阔,有山有水,地龙卧榻之地,真是便宜他们了。
“公主,一月前,属下按公主吩咐,再此埋下伏龙桩,每隔几日都会来埋阴土,月石也已着,阵法一途,公主并未教过他们,只是跟在公主身边,略有接触。
“很好,让她下车吧。”此地是大元通往弱水、康州、麦城的必经之路,从这降龙坡往下,就分三个路口,再次布阵,正好。
另一辆马车中,黑色的长袍变成了红色的长袍,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分外妖异,蹒跚的走到风华跟前,风华略退一步。
“你的复仇之路今夜便开始了,所有的事都为你准备妥当,你可别让本宫失望。”风华幽幽说道,对身后的卓然摆了摆手。
红色衣袍,红色斗篷,斗篷覆盖了脸,看不到真容,只听到缓慢而沙哑的两个字。“报仇。”
媚儿小心靠在风华旁边,凉意从脚底串起,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