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就不好查了,牵涉的人太多,七八年前,有此能力和手段的,还真不好说,前些年,敬王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要一场血雨腥风吗?
“经不起动荡。”江山初定,折腾不起,不比当年,破罐子破摔。
何尝不知,所以并未言明,“阿锦,江山易打不易守,人心不足蛇吞象,权势,野心是永远不会平息的。”所以,没有真正的风平浪静。
“那就披星载月,登峰造极,让人无法企及,只敢仰望。”即便有野心,也的掂量掂量,是否够得上。
秦玥玺明眸一笑,“正在路上。”这条路,有人陪同正好,他的阿锦,独一无二。
杨喜低头掩饰面色,锦王这嚣张的样子,还真是明艳的很,真好,瞧着两位这样的主子,遥想一下大锦的未来,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看到。
后宫,哎!那些人,还是别打注意了,杨喜突然有些想开了,只要皇上喜欢,一个就够了,多了,反而生乱,将来啊,这皇子在精不在多,反正,那个位置也只有一个。
“那可要走稳了。”三媒六证,这两日她也翻了翻书,这种事,总找人打听,也不妥当。
身为帝王,想许她寻常女子所盼的婚嫁,是敬重她,也是爱护她,执妻之礼,这个人,待她很好呢。
“有你作陪。”秦玥玺朝着青锦伸出手。
青锦迟疑了下,将手覆在伸来的手上,有生之年,能陪你走多久,就多久吧。
悄悄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杨喜轻轻背过身去,哎,年岁大了,就是容易湿眼,瞧瞧,多好的一对,在这宫中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心心相印,有多难得。
“今日不能久留。”既然有了大概的方向,事情就容易多了。
秦玥玺起身,亲自将人送到殿外,看着人离开,才回身,“杨喜,纳采礼都准备了吗?”
“皇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可是奴才心中的头等大事,都按着皇上吩咐的,明儿奴才亲自去送。”这可是皇上的和锦王的婚事,他这都几宿睡不好了,就怕有什么差池,缺了什么,有什么不周到的。
“纳采后,一切都跟上。”
“老奴明白。”皇上这眼睛都要粘到锦王身上了,还是快点娶进宫来。
青锦上了马车,就吩咐了去刑部,想必现在人都到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谁让你自作主张,你可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一处暗室,男子依旧带着面具,可见,有多谨慎。
老者跪下,“老奴一时糊涂,给主子添麻烦了,主子放心,老奴绝不会连累主子。”没想到,那密道中的毒,是宫中秘药,这一点是他疏忽了,还有那个死士,不该暴露。
一步错,后面就步步错,他这枚暗子,怕是要废了,没有惧怕,只有不甘。
“还没到那个地步,知道云烟的人也不多,当初设计这密道时,也是设想不周,只觉得这药厉害,就给你用了,你暂时不要妄动了,命令城中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隐忍这么多年,决不能就此作废,眼前这个人的忠心不用怀疑。
而且,很多事,都是他在一手操办,他若折了,所有的暗子一时都无法启用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老奴明白,老奴会尽快将手上的事安置妥当。”绝不能让主子这些年的心血白费。
“不要再擅做主张,这些年都忍了,不差一时半刻。”话中带了警告。
“是!老奴不敢,主子,这是那人传递的消息。”说完,恭敬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卷。
带面具的男子接过,展开一眼,良久才道:“对方已经有部署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将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到让他捡了个便宜。”
“那我们…”老者等候示下。
“静观其变,你最近不宜再出去走动了,目标一致,既然对方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就坐享其成,至于这个人,该断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怎么断。”能想到如此阴损的招数,此人,确不宜为伍,却可利用。
老者低下头,一脸谨慎,“主子,老奴这次轻率了,若有什么差池,请主子务必保重,暗子老奴会安排妥帖,到时候,自会有人联系主子。”
“不必说了,你现在的身份,他们一时估计还寻摸不到,南北两地的人进城面圣,时日也快到了,路上不要节外生枝了,都收回来,想必早就做好准备,等着收网,此时宜静不宜动,等他们进城再说,入城后鱼龙嘈杂,反而容易动手,现在的,只要那个人能先解决这大婚的事,其他的都不急。”
“是,老奴这就去办。”希望那个人那边能有好消息,也算达到目的了。
墨家老太爷,墨古稀此刻很头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看看人家家里的,一个个都在外面行走了,他们家这个,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明明不是个榆木疙瘩,偏生的就让人觉得是个木头。
“快去刑部,既人家找上墨家,总不能袖手旁观。”
眼帘微微耷拉,睡的好好的,爷爷为啥非要揪他起来,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啊,“爷爷,让个人去告之一下不就好了,为何非要孙儿去。”
“墨云鹤,你知不知道,你将来是要掌管整个墨家的,总要行走在人前,这人情事故,难道你都打算别人替你张罗?”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很想一脚上去,就他这火爆的性子,可是,脚就是迈不动。
谁让这孙子,宝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