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赫的眼睛是睁着的,死不瞑目,或许,也是生不如死吧。
他这一生,承载了风华一生的期盼,背负了不论之情的负担,就连唯一的枕边人,也不是他要的,唯一的孩子,也不是他要的,最后,还如此死去。
这一身,终究是一场悲剧收场。
“你们不是应该敢到高兴吗?我帮你们杀了他,去除了心中隐患,你们将他丢到这,不杀,不过是做给南蜀那些旧臣看看罢了,何必,他们不是早就投靠你们?怎么,还想要个贤名?”月锦袖抱着孩子,静静站在门口。
大家不说话,看她这模样,今天是有很多话要说,就让她说个痛快。
月景秀从没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痛快过,以往都过的小心翼翼,卑微的咱夹缝中求活,在月家如此,在王宫如此,在皇城亦如此。
只有今天,她活的很痛快,这个男人,在他们的chū_yè,喊的是他阿姐的名字,她本也不该抱着希望,毕竟是那么来的。
可是,她有孩子了,她以为,她很幸运,她可以母凭子贵,再也不用受月家人的摆布,她也可以高高再说。
可谁知道,那个风华竟回来了,她不过是一个公主,就可随便要她的命,为什么,她才是南蜀的王后。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娘说的对,只有男人的宠爱,才能让女人肆无忌惮,她恨风华,但更羡慕她,嫉妒她。
大哥要带她离开,她其实是舍不得的,但是为了孩子,他别无选择,离开了王宫,她就再也不是王后了,她又成了以前的月景秀。
唯一庆幸的是,孩子生下来了,她也不用回月家。
她的孩子,叫凌天,这是他爹给取的名字,她很喜欢,但是他不姓萧,他姓月,月凌天,月本就该在天上,怎么能沦入尘埃。
她不甘心的,但是她无能为力。
老天却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这个孩子,竟然是个傻子,当大夫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想,如果她手上有把匕首或者什么的,她一定杀了那个大夫。
因为他是庸医,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子。
果然,有个人找到她,告诉她,她的孩子本不是傻子,是因为早产动了胎气,否则,不会如此,对,本不会如此的。
还好,那人有办法救她的天儿,还说,和天下本来该是他的,对的,本该是天儿的,当初,大哥要是肯帮忙,南蜀会输吗?不一定的。
她不离开王宫,就真的会死吗?孩子会如此吗?不会,因为那个假冒的孩子,在宫中就活的好好地。
她错了,所以她付出了代价,但是她知道,她还有机会…
“你们觉得奇怪吗?不要奇怪,他早就该死了,你们也是,对了,锦王,我大哥是不是将一样宝贝交给你或者皇上,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月景秀说话一直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起伏。
青锦举着剑直接劈过去,她已经疯魔,怕是会做出更多丧心病狂的事,留不得,日后她自会跟月景明说。
但是剑气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了,竟然挥不过去。
是阵法,这府衙竟然设了阵法,青锦眸中闪着寒光,冷气传到剑身,怪不得,她如此胆大,敢一个人站在这里,是有所倚仗。
“怎么,得了宝贝,怕我说出来吗?白青锦,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同为女子,你活的太好了,真的,你不明白,这世上有多少女子,羡慕你。”
女子封王,如今还是皇后,大权在握,圣宠在身。
青锦不喜欢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她身上没有一丝生气,都是阴沉之气,她不喜欢。
“你说完了?本王的拥有,是你羡慕不来的,月景秀,你的选择,本王不予评价,可是,你对不住月景明。”月景明的真心疼爱。
当初更是舍命相救,若不是为了这个妹妹,他大可不管不顾,游山玩水。他试着做她的依靠,而她却视如草芥。
“这个阵,护不住你。”青锦说完,开始破阵。
月景秀轻声一笑,如银铃一般,“知道你厉害,锦王不喜与我说话,看不上我,我都明白,可是今天,我能护住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与我一道,乖乖听话,天儿好歹,还有个爹。”
语态中,略有遗憾,其实,看着萧风赫小心翼翼的活着,是件挺开心的事。
“因为,他尚有良知。”秦玥玺不想青锦再分心应付这个疯婆娘,接了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让青锦认真破阵。
月景秀似乎洞悉,笑的亲了下自己的孩子,“你们还真是些奇怪的人,假仁假义,我不奉陪了,你们慢慢破阵,你们好像忘了,月家是以什么立身的,最早,听说月家的先祖是个算命的。可惜,你们没机会回去,让大哥给你们算一算。”
她月景秀,并非一无是处,只是他们都小看了她,那就要付出些代价。
转身,抱着孩子,步步朝着府衙里面而去,这府衙早就被她用那些人送来的血起阵了,虽然她并不会武功,也不如他们学富五车,可她会的,他们未必会。
青锦很快知道,为何她这么放肆了,这是个阵法没错,也很简单,但是这是一个阵中阵,语气说,这个阵法是困住他们,不如说,也是保护里面的煞气不溢出来。
里面是个极其阴狠的血煞阵,说是阵,其实就是一个祭祀场,生祭。
人一旦被祭祀场的气场侵染,就会生病,就会浑身不适,就会慢慢衰竭,虽然不像阵法一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