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想到这里,峡谷之中已经有几十个蒙人冲了上去,将廖延郎乱刀砍死。其中一高大壮汉提了廖延郎的脑袋,叽哩哇啦的喊了一大通我们听不懂的话,大概是蒙语。
紧接着蒙人的队伍迅速集合,清点了一下人数,整装待发,带头的显然就是那个先前叫喊出廖延郎名字的家伙。
就在这时,忽然有两个汉人出现在谷口方向,身后随行的还有二三十个壮汉,每个壮汉都挑了个担子,担子两头全是大酒坛子。看这模样,竟然是来劳军的。
这些人一出现,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古代战争确实有劳军之说,可一般都是打赢了之后,回到营地才会进行,哪有挑了五六十坛酒送到山里来了的,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果然,那带头的蒙人也起了疑心,一挥手,全部两千来人一起抽出弯刀来,严zhen;以待。
那带头的汉人离老远就喊道:“兀那儿花将军,燕王知道尔等必胜,特命我带来美酒六十坛。以壮各位军威。” 那蒙人首领也不说话,待那些汉人到了近前,忽然抽出长刀来。直指带头的那汉人,说了一些话,说的什么,由于声音太低,我们在山梁之上就听不清了。
那汉人回了几句,随即哈哈大笑,转身打开一个酒坛的泥封,接过大碗,伸手入坛舀了一碗,自己率先一饮而尽。
那蒙人首领一见大喜,手一挥。那些蒙人全都欢呼起来,纷纷解下腰间皮囊,上前灌酒,不一会两千多人全部装上了酒,那带头的汉人更是给那蒙人首领灌了满满一皮囊,随即自己又舀了一碗,对着那些蒙人一举,一口饮尽。
那些蒙人也纷纷举起皮囊。痛饮起来,蒙人本就是马背民族,尤喜美酒,全都灌了好大几口,连那首领也不例外。
我一见就知道坏事了,这酒绝对喝不得,可惜这些蒙人虽然豪勇异常,骁猛善战,却生性耿直,哪里了解我们汉人的花花肠子,这番只怕全都要死在这里。
果不出我所料,酒一下肚,仅仅片刻,就有人抱腹打滚起来,随即那些蒙人尽数倒下,那喝了两碗酒的汉人,也缓缓歪倒在地,?口之中,流出血来。
片刻之后,那两千多名蒙人尽数倒闭,连那首领也不得幸免,可怜这些蒙人如此骁勇,以三千之数就可以完败对方近万人,结果却都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手里,估计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赐以毒酒。
蒙人一死,和那领头汉人同行之人就跪下对那领头汉人磕了几个头,扬手放出一支烟火,带着那些挑夫开始布置了起来。
片刻之后,又有数百名大明官兵装束的士兵出现,帮着那些人搬动尸体,按顺序一具一具的排列了起来。
我们在山梁之上看的好不纳闷,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随着三千来具尸体逐渐排列成型,我们的心也越来越惊,因为我们在山梁之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这些人竟然将尸体摆成了一副北斗七星的zhen;型。
刚看到这里,忽然一zhen;山风吹来,峡谷之内所有的景象顿时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峡谷的荒凉,还有冲天的怨气。
我们几人全都一愣,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起转头看向疯老头,疯老头一双小眼睛一翻道:“看我干什么?我也不懂怎么回事,走!下去看看,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
说完率先顺山梁而下,我们急忙跟上,片刻到了峡谷之中,刚一踏进峡谷,就踢到了几块碎骨,显然是因为这里地处荒凉,又比较偏僻,那些蒙人的骸骨虽然会被野兽撕咬,仍旧留有不少残存在这峡谷之中。
几人在峡谷之中来回寻了两趟,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无非就是些碎骨以及残破的盔甲,都锈成铁疙瘩了的兵器,除此之外,再无发现。
就在这时,山风忽然又停了下来,我们身叨溉簧料殖鑫奘道人影,大家全都一愣,随即用靼琢耍敢情这山风影响了这些阴魂的画面重演,现在山风一停,往日画面又接上了。
大家急忙闪到一边,这次由于距离非常之近,不但看的一清二楚,连他们的对话都听的明明白白,那个和领头的汉人同来的男子大声吆喝着,让那些士兵和挑夫将尸体摆放到指定地点,不断催促,语气显得异常焦急。
不一会三千来具尸体排列完成,那男子让那些挑夫和官兵回避,那些挑夫和官兵纷纷走向谷口,待到看不见人影了,那男子才忽然抽出一把桃木剑来。
他这桃木剑一抽出来,我们就知道了,这人必定是奇门中人,先前喝了两碗毒酒而死的家伙,肯定也是,毒酒入腹,全凭修为压制,使其毒性不得发作,这才骗得那些蒙人喝下毒酒,这份修为要是按境界算的话,只怕也得到达生死方可,可惜自己也毒发身亡。
那男子一只手抽出桃木剑来,另一只手随手一撒,撒出漫天纸钱,口中念念有词,人随声走,脚踏七星步,剑指两仪间,在尸堆所布的七星zhen;之中来回穿梭,念咒不止。
我们在一边冷眼旁观,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只是我们几人对奇门zhen;法都没有什么研究,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可义父在电话中提及燕山阴兵,想必当初义父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切,以义父对奇门zhen;法的了解,自然能知晓其中缘由。
只是义父等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追寻这燕山阴兵呢?
义父当时来北京,是为了三合五行而来,东海水流破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