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只需楚若凡二十余年后一个低调回来,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亲情,家,都打了很多的折扣,再也不温暖。
“刘小姐也喜欢刑斯?”他记得刑斯在餐厅的时候,亲口说喜欢刘梦涵。
“刑总是许多女**慕的对象,抱歉,我还有事。”
刘梦涵不愿停留下来,听楚若凡尽带怪异的语句。
刘梦涵离开,乔离欣一脸幽怨的看着楚若凡,“若凡,你能不能别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楚若凡耸耸肩,“很奇怪吗?是你不想听吧。”
乔离欣脸色难看之极,却不再说什么,看着刘梦涵的背影微微出神。比起她的任性,刘梦涵克制的作风,更符合刑斯的口味吧。
楚若凡做事作风不够刑斯辣,经商经验也少,基本上他做事很随性,很少过问他父亲的公司以及生意,比刑斯过得轻松惬意。这些年他可以随性想去哪便去哪,没有忧愁压力可言。
楚若凡这个时候突然回到刑天慕身边,几乎不用费劲,刑斯便要退让一切曾经的拥有。也是奇怪,刑斯这么有手腕的人,对于楚若凡这些举动,竟没有一丝行动,任其发展。
往年都是刑斯和落展鹏、司礼斯他们比较上心老爷子的寿辰,都是他们在张罗,今年因为楚若凡的参与,以及刑斯和楚若凡的背后因素,其他人都“退居后线”,只管感受成果。这或多或少的变化,客人们是感受得到的,媒体也一再吹风,这事在襄垣市还有谁不知道。
一直到了晌午,也没有见刑斯的人都不没敢提,偏偏有一些好事者就喜欢凑这种热闹。金刘集团一直就看刑家不顺眼,这下金铭那老头就神气了,衔着一根烟斗过来。
“刑董事长,搞这么大的场面,听说是您的亲孙子为您操办的,往年不是一直都是刑总裁操劳的吗,这下您的亲孙子一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刑总裁的地位,好像今天没见到他。这可是您的不对了,刑总裁什么说为刑氏拼了那么久,就算是一个外人,辛苦这么多年,让刑氏也辉煌了好几年,也不该卸磨杀驴吧,哎。”
金铭不住摇头,旁边的客人都尴尬的看着刑天慕。刑天慕本来还勉强跟客人笑容寒暄,金铭一搅合,刑天慕难掩一些难堪,心情也不怎么好。这么多人云亦云,听进刑斯耳朵里,也不是没有,结核刑斯的反常,刑天慕变得很沉重。
最近一直看不到刑斯,本来心情不好,也没打算办寿宴,孙子楚若凡极力要办,他也不好消其热情。他就担心刑斯看不开,结果还真是这样。
聂鹰虽每年都会不管在哪里,都会赶回来维持寿宴现场治安,可是今年聂鹰回来了,刑斯都没出现,刑天慕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强装和颜悦色。
“金董哪的话,刑斯公司有急事要办,正好赶在这几天,若凡有空,自然来帮忙。两个都是我的孙子,互相配合做事没什么奇怪吧,你的话怎么听着像在挑拨,是想让老头我过不安生吧。”刑天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迎着金铭。
金铭被一将,老脸半黑。
“安生?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自己,何来安生。老邢,这辈子你枉做人啊,赚那么多钱干嘛,还不是不开心。”
这一讲,说中刑天慕痛处,他面色青紫,气息变得越来越呼吸不畅,有发生状况的危险。刑漫赶紧赶过来,抚着刑天慕后背。
“金铭,开不开心是爷爷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想,如果爷爷一个不留神害金氏企业破产,应该会很高兴吧。”
刑漫冷漠的冷冷注视着金铭,见他脸色突变,脸色难看的杵在那里,料想,他应该也没想到刑漫会这么说,结果就懵了,确切的说是被吓到了,话语赶紧软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楚南天太过分,几十年不来看自己的父亲,临老,老父亲要进棺材了,才想着套近乎争财产,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外人。”
噗,刑天慕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来,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叫着刑斯的名字,好久都缓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两辆车子同时驶进刑宅,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两辆车子里下来的都是一对中年夫妻,相挽而来。就在四目相视之下,视线突然都仇恨起来。
林美丽死死盯着那对夫妻,那对夫妻也敌视的看着她,还有随行的刘涵山。彼此都像仇恨了几十年,又是外人不为所知。
“涵山,我不想看到他们。”
林美丽闭上愤怒的双眼,在丈夫耳侧低语,显然今天楚南天夫妻出现在刑家很是让人意外。几十年了,是他们第一次踏入刑家。
刘涵山安抚着妻子,“别在意他们,你只要想,今天你是来看那个孩子的就可以。”
林美丽这些年很少出席宴会,这次也很罕见。心中的内疚,让她忍不住想要来看看那个孩子。她对不起那个孩子的母亲,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她只是想见见那个活下来的孩子,远远的见一下就好。
她讨厌楚南天夫妻,却无法忽视想见见那个孩子的强烈心情。那个孩子如果知道真相,他有这样一对养父母,该如何的恨,如何的心生愧疚痛不欲生,她无法想象,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疏忽造成。比起她的疏忽,楚家人的漠视生命,恐怕更令人不耻。他们都是罪人。
停车处,四人相互对视,什么也没有说,眼里的互相厌恶和恨不言而喻。
“你们怨恨的眼神有什么用,你们都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