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白绒漫天轻飘,树木都落光了叶子,林中几只小松鼠,还在勤奋地寻找掩埋在厚厚落叶下的坚果,抱回自家小窝,充当过冬的储备。
瀑布轰鸣,流水叮咚,伴随着飞剑的交击声,和秋冬之交的初雪,合奏出宛若琴曲的动听乐章。
“你家这清凉瀑,冬暖夏凉,真是个好地方!”
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在群山之间缓缓传开,瀑布前,已搭起个高台,两名男修正在场中你来我往,飞剑交击。远处视野开阔的半山腰处,一溜长席摆开,十名筑基修士悠然闲坐,一群群的练气弟子在四周分拨站立,目光齐聚场中。
说话的老者居于正中,偏着头,对一旁的齐休说话,“只是往年都在我家办,这次为何一定要放在这?”
齐休满脸不愈,回道:“你一再推迟,我也不耐烦远远跑那一趟。”
“哈哈哈。”
老者就是穆家家主,穆荀,虽然印堂发黑,脸蛋子上透出抹不健康的艳红,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但精神却十分的好,大笑道:“齐小友原来是生气了,我道歉,我道歉。”
在场其余筑基修士连忙赔笑,其中一人出言道:“楚秦掌门果然是极有面子的,我远在齐云,也是如雷贯耳啊!”
齐休一瞥那人,就是前次在坊市里遇到的桢林掌门,筑基修士林真,他话中的讥讽之意,自己如何不知,冷冷回道:“林门主一向少与我白山瓜葛,今次怎么巴巴得来了?我这仙林坳,原名陷林坳,与你家的意头,可不大好喔。”
“哼!”
林真没想到齐休一向软糯的人,今天说话却和吃了火药一样呛,恶狠狠地说道:“我乃穆家主请来的客人,你一个小小初期修士,也敢编排本门!”
“噢?”
齐休转过头,对穆荀笑道:“只是不知穆家何时与桢林门,扯上的关系。”
“我家和谁扯关系,哪用报你知晓!”
穆荀身侧的穆衮发话,将齐休硬顶了回去,他小头极矮,楚秦门作为地主,却故意装作不知自家的喜好,给安排个高点的椅子,现下连视线都受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别说了!”
穆荀喝止穆矮子挑事,一力圆场,“下一场便是楚秦赵瑶出战了,要知道我家的小子们,不少人年年都是为了看她而来啊!”
穆荀乃场中唯一的筑基后期修士,他将话题扯开,众人只有顺着意思,将目光转向高台之上。
数年前,由穆家发起,山都西北部的各家宗门,每年定时举办一次交流大会,其中的重头戏,就是各家练气弟子的演武比试。楚秦门也年年参加,成绩都不怎么好,今年虽在自家主场主办,但只带了寥寥数名弟子过来。
赵瑶的对手,是位穆家练气后期男修,两人相互行礼,赵瑶双刃在手,合身攻上。她近两年专注于将得自黄牙修士的极空闪残卷,和自家遥及身法融合,所以修为上落后了许多,还是练气六层,而秦思过早已练气七层了。
穆家这位修士极其猥琐,一边御剑在场中环绕飞行,一边祭出另一把小剑,专门往赵瑶胸部戳刺,赵瑶灵力飞剑都远远不如,自然追不上,她的风格又是以身法代替防御,在\u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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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中飘飞躲闪,十分狼狈。
有个大美女在台上如舞蹈一般扭动翻飞,除了楚秦门和几家魏姓家族外,山腰上观战的各家年轻男弟子,都看得十分陶醉,不时还有人发出狼嚎一般的喝彩声。
赵瑶打得心头火起,使出极空闪残卷上边的身法,人影忽然不见,再一闪,瞬间拉近了和穆家修士的距离,双刃绞击。兵刃离身体还老远,那穆家修士突然仰面一倒,身体在地上摆出个‘大’字型,装模作样地喊道:“啊!我输啦!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我也甘心!”
他那惫懒身段配合不正经的语调,场下顿时轰然大笑,把赵瑶快气疯了,又不能真杀了他,只得一跺脚,飞回楚秦弟子之中。
穆矮子嘴不饶人,贱贱地对齐休笑道:“你家这妮子不错,早几年就好嫁出来了,我穆家少年郎任齐掌门你挑,如何?”
齐休装作没听到,转过身不理,穆矮子见占了上风,放声狂笑。
他正笑得没完,异变忽生,山都山,天引山各处方向,告警焰火接连燃起,众人见状大惊,两名魏家筑基修士和一并魏家弟子,连忙祭出各种飞行法器,就要过去支援。
“站住!”
穆荀大喝一声,止住正要走的魏家修士,说道:“情况不明,怎么能贸然行动!?”
“是是是!”
齐休也是一脸惶急,招手聚过几名弟子,说道:“如今情况不明,我们先回山门守着罢!”
“晚了!”
穆荀再度大喝,齐休止住身形,奇道:“什么晚了?”
“嘿嘿。”穆老头露出少见的狰狞之色,阴阴笑道:“器符盟以自家所有出产的北方经营权,全部交予广汇阁为代价,将门中三位金丹暗暗从白山深处迎回,今日就是突袭发动之期,魏家完了!自然晚了!”
“你!你怎知……”
一名魏\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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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6筑基修士听罢大惊,颤抖着还未问完,穆矮子大喝一声:“动手!”一脚踢翻身前早令自家不爽的长席,刚还在饮宴笑谈的七位筑基修士,便朝齐休和两位魏家修士一拥而上。
以七敌三,弟子人数又是大优,眼看楚秦众人和魏家修士即将不幸,一个巨大的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