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固眯起眼,缓缓凑近,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以为我堂堂的漠雪皇子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宓姝后退一步,冷哼道:“谁知道呢?”
胥固气闷的瞪着她,小小的女子,怎么心思如此多疑?“宓姝,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你放心,你姐姐在我手里,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想你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我还不至于蠢到自讨苦吃。”
“希望你真的没那么蠢,既想着能得到我的脑子,又想着阳奉阴违的不把事情办好。”宓姝转过身子,看着湖面,理了理手腕处被风吹乱的挽纱,淡淡的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胥固皱眉,铁钳般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沉声道:“怎么?你以为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我告诉你,现在你的事解决了,我的事可是半点每个着落,我帮你累死累活的办了这么多事,总该给点回报吧。”
“你放心,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不就是想要在军中立下军功吗?等过几日漠雪与云国开战了,正是用人之际,我会向爹爹举荐你的,至于上了战场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宓姝挣开他的大手,轻轻的道。
胥固轻笑,“很好,你记得就好,你给我记住,现在不是我在求你,我们只是相互利用,你要是敢跟我耍什么花样,我马上就可以命人将你姐姐解决掉。”宓姝冷冷的瞪着他,讥讽的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胥固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原本是想好好与她说的,可是她的怀疑激怒了他,暗自叹息一声,看着湖面上飘荡的柳叶。
什么时候这个丫头才能不对他这么防备呢?也许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吧,胥固自嘲的笑笑,也是,在她心里在意的也许只有家人,相信的也只有家人,看她对妍蔚所做的一切就知道了。
甘愿冒着被人当做杀人犯的危险,只是为了让妍蔚能够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她愿意相信谁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妨碍到他的利益就够了。
傍晚时分,刮起了大风,墨色的云团从远方铺天盖地的涌过来,宓姝定定的看着天空,云国那边,一定会趁着今夜暴风雨来漠雪偷袭。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宓姝匆匆的来到书房,班戯正在和麾下几名副将讨论事情,看她进来,问道:“怎么了?这样急匆匆的跑进来?”
宓姝皱眉“爹爹,现在马上回军中,今夜,云国那边定会趁着暴风雨偷袭,我们必须马上想出应敌之策。”班戯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对着几位副将道:“陆秋,你负责将城中的老弱妇孺接进府中,众副将现在马上随我返回军营。”
几位副将呼啦啦站起来,声如洪钟的道:“是。”班戯担忧的看着宓姝“姝儿,你就不要去了,虽说离军营不远,但是一会儿路上说不定就会下雨,你淋了雨,怕是又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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