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着道:“又来了一位俊俏公子,姑娘们啊,快出来接客了!”这话一出,这周围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七八个姑娘,各个脸上涂满了脂粉,穿得裙子也都是丝绸的,能够透视她们身上的肌肤,这样子看岂非也是更令人销魂?而韦南英却没有注意她们,而是四处观望,却没有看到那个土匪首领。
老鸨也随着他的目光望了望,道:“看来这位公子是提前约定了的,这样的话,你们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统统闪开?”那几个女子表情有些不满意,都哼了一声离去了。韦南英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老鸨又笑着问韦南英道:“公子是在找谁?”韦南英似乎这时候才听到她的话,道:“请问阁下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白色面罩的女子。”老鸨听他称自己“阁下”,就知道他一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现在也不是来玩乐的,于是态度有些冷淡,但又想拉这个生意,虽然这里不怕没有男人来,但既然来了,她自然要好生招待,要走的话都要尽力挽留,于是说道:“有有有!哎哟,看公子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倒看上了咱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韦南英心想:“原来那个土匪是这里的人!”于是道:“阁下知道她在哪儿?”老鸨道:“当然,这里的姑娘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她们不管去哪儿,都不会离开这座楼啊。”韦南英道:“那快带我去见她。”
老鸨迟疑一会儿,道:“不过,这位公子好像忘了什么。”韦南英显然不明白老鸨的意思,只见老鸨的右手放在耳边,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摩擦。韦南英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鸨。老鸨虽然接过了那锭银子,但表情却并不开心,她道:“公子是看不起我这群香居吗?您要见这儿最漂亮的姑娘,这一锭银子哪儿够啊?看来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那位姑娘的身价,有多少阔绰公子出两倍的价钱,我们那位姑娘也许都不肯见,今天是老身看在你老实的面上,才肯给你通禀,见不见还两说呢,你却拿这一锭银子来,也太小看我群香居了吧。”
韦南英只怕再耽搁下去,那个土匪首领就跑了,于是把自己怀里那包装银两的袋子拿了出来,从里面又取了两锭银子,道:“这够不够?”老鸨接过了,已经笑了出来,却还说道:“哎哟,才三锭银子哪儿够啊?我们那位姑娘的身价……”韦南英虽然知道老鸨这是故意在刁难他,骗他的钱,但他还是把那一包银两塞在了老鸨的手中,道:“全都给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老鸨看了看里面的银两,脸都笑出花来了,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她!”于是她上楼去了,一边走一边还扭动着腰肢。
过了一会儿,那老鸨兴冲冲地跑了下来,对韦南英道:“公子运气真不错,我那位姑娘今天心情好,愿意见您,她说她在最里面的那间房等您。”韦南英二话不说,直接飞奔上楼去了。老鸨还在看着手里的银两,恐怕今天晚上她觉也睡不着了。
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等你!最里面的那间房!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多少都会有些心动的,但韦南英此刻的心却冷如坚冰,他去并不是享受的,而是去做每个男人想不到会在这里做的事。
走到了最里面,韦南英直接踢开了房门,果然看到一个身着白衣,戴着白色丝绸的面罩的女子坐在桌边,面对着门,手里拿着个酒杯,桌上还有酒壶。在这里的女人,哪个不会喝酒?对她们来说,喝酒也是一种职业。
韦南英本来是抱着另一种心情来的,而现在他一看到这女子,立刻手就软了,心也慢慢变得滚烫,心跳也在慢慢加速,他虽然还没有看清这个女子的脸,但他已经清楚,这个女子绝不是刚才那个土匪的首领,可是他现在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去想那个女土匪了,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她!这样的女子,应该花多少钱也不一定能见着她,甚至很多人都不配见着她。
他也感觉到香气逼人,虽然旁边有香炉,还在冒冉冉香烟,但他知道,那香炉散发出来的香气,远远不及那白衣女子身上的香气。这样的女人,足可以让任何男人犯罪,任何男人只要站在那儿看见她,只怕都会把持不住,而韦南英却把持得住,他站在那儿呆了许久,然后,那白衣女子慢慢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她每靠近他一步,他的心跳就越快一分,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能跟这样的女子距离这么近,现在越来越近。
她虽然没有揭下面纱,但已经很诱人了,她的眼睛更是美丽动人,此刻这双诱人的眼睛正望着韦南英,轻声道:“就是你要见我?”语声轻柔,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想亲眼目睹这个人。
韦南英刚才似乎被带到了另一片天地,现在忽然被拉了回来,当下迟钝了一会儿,低下头道:“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在下这就告辞!”话一说完,竟真的往门外走去。
那女子道:“你并没有冒犯我,也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要急着走呢?”韦南英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停下了脚步,此刻说道:“在下并非为寻欢作乐而来,只是还有要紧事,不得不离开。”那女子道:“钱都付了,不享受一下就走,未免太可惜了。”韦南英道:“些许银两,能让在下一睹姑娘,已经是万幸了,在下不敢有其他想法。”那女子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