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吸入整个舞台光一般让人止不住看去——

看台上终于为他爆发出震天尖叫。

赛场内,形势已然逆转。

原本的猎物夺走了猎手身份,上一场的胜利者被打中右肋骨,子弹出枪膛的一刻巫瑾心思电转。

不是克洛森秀惯用的实心弹。

弹丸中心轴线一通到底,头部激波阻力大大减小,初速度高、迅速衰减,弹头尖利,前1/3处意外加粗,在对手身上划开一道血口就停止侵彻——

改装管式弹。

巫瑾剧烈的心跳终于平复。

浮空训练基地果然还是保证了选手安全。改装管式弹大大削弱了集中速度以及侵彻性,仅弹头前1/3的锋刃造成伤害,即便没有救生舱,就算狙中要害也不过皮肉之伤。

昏暗的灯光下,掩体已经从高处下降到与两人身高相近。

巫瑾抬起枪口,这一次指向的是对手的咽喉——

角斗士瞳孔骤缩,听声预判,在掩体旁一个翻滚堪堪躲过,毫不犹豫抽枪对刚。

短短三分钟,20米之内,白刃战提前开启。

所有观众的心跳都一并加速,包括之前的十几场在内,几乎没有任何战势进展的如此飞快。但事态发展又出离合理,像是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巷战,埋伏,反埋伏——明显不擅长近战的面具少年几乎利用了所有优势,将原本处于劣势的拉锯战硬生生掰成了突击速战。

即便上一场的胜利者体力还在,此时却是劣势明显。面具少年在争夺中抢占了刚才开枪的掩体,流弹激飞中两人身上皆有血花绽开,但更占上风的,始终是少年。

管式弹的刺入让巫瑾生生抽疼,不过仍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疼痛甚至将他的逻辑预判能力推得比往常更为警觉,狙/击/步/枪和他的手臂融为一体,捉摸不定的弹道终于和视野判断重合。

砰——

干脆利落。

裁判席上的绿灯终于亮起。

那位角斗士被冲击力击中肺部,咳出一口血沫,狠狠向巫瑾剜了一眼,推开工作人员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朝帷幔后走去。

看台上欢呼如轰鸣,甚至有前排贵族小姐们将鲜花、手链等手中物扔到舞台内,在灯光中抛下盈盈秋波。

工作人员早已熟门熟路,赶紧下场把贵重物品捡起归还,没想几秒后却是气氛更烈——

少年从舞台的一端接过递给他的绷带,撕下被弹头划破的防护服,露出薄薄一层流畅却具有极端爆发性的肌肉曲线。绷带在肩臂创口麻利缠起,因为无法用力,他不得不微微揭开面具一端,用牙齿咬住绷带——

鲜血、少年、枪与荷尔蒙。

台下尖叫声响成一片,侍者不得不轮番出动解释“无法告知姓名”、“请尊重选手戴上面具的选择”、“无法为选手提供香槟”、“没有理由……就是上面管理层规定”……

帷幔后。

男人喉咙动了动,伸手在枪膛上轻轻摩挲。

当年在海选丛林里随手抓到的兔子精,原来已经长出了一口白生生的小獠牙。

五分钟后,巫瑾的第二轮选手被送到台上。

台下如同一场盛筵,由于场馆禁止,无人敢拿出终端拍摄,私底下的议论却一分不少。

“卧槽,我想给他生猴子!——不知道名字,代号也要给一个啊啊啊!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是来下场玩玩还是常驻地下逃杀秀?求给个说法!!”

“……包扎伤口为什么可以这么炫酷!想起来前两年王还没有退隐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绷带,当年被王帅一脸,今天又被小哥哥——刚才差点哭粗来啊!好像时光倒流,看到了六年前年轻的王!”

“看着可能二十左右或者不到,作战风格也有生疏,枪法带有明显缺陷,而且这里是初级场……我记得当年王一出现打的就是精英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神似,特别是包扎的时候……”

“又怕他受伤,可看到他受伤了又按捺不住血液沸腾——啊啊啊纠结!”

灯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巫瑾将战线从5分钟拉到了10分钟。对手约莫是克洛森秀练习生c~b水准,如果是佐伊定然能在三分钟内解决。

但自己已是有了明显体力透支的迹象。

对手远比蔚蓝深空外的克洛森练习生出手要毒辣。在看到巫瑾右肩的伤口后狙击角度异常刁钻。

巫瑾甚至不得不将步/枪换到左手,吸着冷气,精准预瞄后再开枪对刚。

直到掩体下降到膝盖,两人甚至先后亮出步/枪顶端的刺刀——巫瑾借着出刀的动作掩饰,骤然开枪,对手被强冲击力掼倒在地,绿灯终于点亮。

距离他的毕业考试,只剩下最后一场。

帷幔暗处,卫时的眉微微拧起,按住枪管的右手指节收紧。

舞台中央,巫瑾撑着膝盖,汗水将小软毛完全浸湿,顺着面具与下颔滑落。他的身上又比刚才多出了三处子弹划痕,右肩因为被狙了两次而伤势严重。

但他始终没有往帷幔的方向看一眼。

帷幔后,侍者恭敬地向卫时躬身,把一瓶水给台上的少年送去,又低声说了几句。

巫瑾眼神一亮,继而却是摇头。再站起时,他向台下观众微微颔首示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已是战意蓬勃。

看台有一瞬安静,紧接着再度爆发出掌声与欢呼。

考核第三场,远远比前两场想象的要艰难。

对手比之前两位胜率更低,但恰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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