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歉,将事都讲明白,四人和好,留下西瓜,姐弟俩就往家赶,小溪在路上把想好的借口给他说了说。
俩人有点喘气地赶回家,小溪赶紧跟陈爷爷说:“爷爷,我们回来了。”
小溪去的确实是有点久了,花生都摘了好大一山了。
匆忙瞥一眼,“哦,对。”两下把手里的花生藤上挂着的花生摘掉,扭头准备批评一下陈玉彬这种不打招呼的行为。陈爷爷指着他的头发,好奇地问:“咦?你这头发怎么是湿的?”
啊……小溪扭头一看,可不是嘛,头发湿漉漉的,自己刚才怎么大意的没看见呀?赶紧给陈玉彬使眼色。不过,爷爷这眼神也太好使了吧,他这寸板干的快,就还有点湿润,额前还有几绺儿耷拉着,这都看出来了!
“啊……这个头发……”怎么回事呢?嗯?见姐姐给自己使劲使眼色,啥意思呀?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想想,想想……“啊,是这样的爷爷,我去赵娟家玩,见她在洗头,我也挺热的……出了好多汗嘛,我就想说在她家洗个头吧,正好凉快凉快,而且中午在家没洗,然后我就在她家洗了个头,嗯。”
“哦……你这嗓子怎么回事儿呀?跟破锣样儿。”陈爷爷早就忘了自己原本要问的问题,转过身继续摘花生,随意地又丢了个问题。
“哦……咳咳,嗓子呀,我刚喝水不小心呛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陈玉彬假装不在意地一说,其实内心很是不自在。
“对对对,他跟小娟打闹,喝水的时候,小娟推了他一下,就不小心呛着了。”小溪补充道,生怕爷爷再问下去,那可就要露馅了,赶紧换个话题,“对了,爷爷,我去给你们切个西瓜吧,这天儿热的,凉快凉快。”说完边假装用手在脸颊旁扇两下,边拉着陈玉彬就躲进了灶房。
不对,好像要问什么来着,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就不想了。随意地瞄了一下,看见院子中间的小黑,一身的狗毛也是湿的,这会正躺在石板上晒毛呐。陈爷爷转身想问一下两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可他俩已经进屋了,张张嘴心想算了,就又开始忙着摘花生顺便等西瓜吃。
等到晚上躺下了后,小溪想起弟弟说的水底有什么东西拉他,天呐,不会是传说中的水鬼吧,摇摇头,她可一直都是无神论者,不太相信,可那又是怎么回事儿呐,也不可能是漩涡什么的,据陈玉宏两兄弟所说,水面可一直很平静。难道真的有水鬼,而且自己是怎么重生的,这些都好奇怪,这世上真有神怪?
第二天早上,姐弟俩五点半就起床了,陈爷爷早早就给做好了饭,洗漱吃完饭,兜里揣着爷爷刚给的五元大钞的生活费,米粮菜昨天就带去锁在箱子里的。所以两人打着空手,小溪打着电筒,三人摸黑出发了。
陈爷爷在院坝头,毕竟两个孩子第一次在学校住宿,要独立生活,所以很是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嘱咐一些寻常小事,见孩子们都走远了,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屋。反正再睡也睡不着了,就开始喂鸡喂猪,收拾家里,开启新一天的生活。
因着赵老师被调到乡上的学校了,所以,这群孩子就由赵老师负责安全的带回学校。三人到了赵老师家,发现他饭都还没吃完。几人就坐下等一会儿,期间又等来了蒲小丽,等他们饭吃完收拾好,赵老师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孙子、蒲小丽和小溪仨上路了,往大队走的路上还捡了几个。
到了学校,寝室里的原校生教了他们怎么蒸饭,怎么给自己的饭盒做记号,在哪里打热水,什么时候有热水等等,搞得差不多了,也到了上课的时候了。
上午就分了班,小溪仨很幸运地都分在了一班,还有蒲小丽、罗婷、尤欢欢等,洪虹被分在了二班。
然后熟悉班集体,发书。小孩子适应新环境很快,两三天就习惯了。
要说这个学校留给小溪什么事是印象最深刻的,那小溪会咬牙切齿地说“上厕所”。啊,学校里的厕所那真是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的呀!
学校就一个厕所,左女右男,一排二十多个蹲坑,被齐腰高的水泥板挡住。除了大扫除从不冲水,所以好多坑都被堵了,遇上大扫除让他们拿着长竹竿掏厕所,那真是痛不欲生啊!坑一堵,这尿就容易滋出来,时间一久就容易长蛆,真的很恶心,沿着墙边一道,一蠕一蠕,白白嫩嫩的,呕……
学校是分内院外院的,内院布有寝室、锅炉房、办公室和几间老师的住所。外院,临着马路的那栋四层小楼是小卖部和教职工宿舍,操场,再一栋两层半的教学楼,再过来是后操场,厕所还正好在后操场的后角落里,离内院最远的地方。
到了晚上,小孩子基本都是要起夜的。后操场很大,只在教学楼的中间挂了一盏灯,厕所门口挂了一盏,厕所也临着马路。因着后操场后面没有什么建筑,而且地势要比操场高,一到晚上,那些树枝显得黑洞洞的很是可怕。进了厕所也不“安全”,里面只在最前面安了两盏灯,是那种比较昏暗的灯,只照了前面部分,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也很是恐怖。
小溪的胆子一直都小,所以那时候,只要起夜找不着人陪她,她就双手抱胸,低着头只看地面,哪儿都不敢乱瞅,跑着进了厕所,瞅都不带瞅一下后面,低头赶紧上完厕所,又闷着头跑着回宿舍。
要问小溪这个学校留给自己最美的念想是什么,小溪会抬头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