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何悔尿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两个人在海边,因为当时是在是太困了,就没太在意,撒完尿就又钻进了帐篷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听到外面吵吵的,何悔心中暗骂这些人太他妈没公德心了,正欲捂着耳朵继续睡,就被人一把他从帐篷里给拖了出来。
“**……”何悔本来就嫌烦,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吵也就算了,还直接上手,结果脏话都到嘴边了,睁眼一看是何四六,只能给吞了回去。
这时何悔才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醒了,大家都聚在海边,围成一团,留意到何四六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何悔忙揉了揉眼睛问道:“大伯,怎么回事?”
看到何悔没事,何四六松了口气,面色却依然很是沉重的说道:“你起来吧,自己去看看。”
何四六说着就走开了,何悔虽然还有些困意,不过此时已经是散了几分,整理了下衣物,朝海边走去。
还没到跟前何悔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腥味,这腥味和海风里的那种鱼腥味不同,闻起来更像是血腥味,何悔拨开人群,一看地上躺着两个死人,死状很是凄惨,肚子给从中间破开,内脏已经不见了踪迹,更为可怖的是他们的脑袋也被掀开,脑浆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何悔只觉胃里一阵抽搐,回过身去就呕吐了起来,吐完之后困意也已经彻底的没了,忙到海边捧起冷水洗了把脸,祖蓝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拿出张纸巾递了过来。
&谢。”何悔清了清嗓子,才吐出这两个字,祖蓝站在旁边脸色并不好看。
&们都是刚才才从海边拖出来的……”何悔刚擦完脸站起来,祖蓝就有些尴尬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何悔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哇哇的又吐了起来,还好刚才他没用海水漱口,不过想到那两个人之前可能就躺着离着不远的水里,何悔只觉得脸上都是血腥味,直吐到心肝脾肺肾都快出来了,才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回头看了看大家何悔才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就死了两个人?”
&两个人是昨晚上最后轮班守夜的,今天早上的时候才被人发现都死在了海边……”祖蓝脸色阴沉,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的确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悔,祖蓝,你们过来一下!”就在这时,何四六和熊老还有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对他们招了招手。何悔和祖蓝相互看了看,走了过去。
何四六等到他们二人走近了才皱着眉头说:“熊老,有什么你就说吧。”
&海猴子,我见过这种死法,当年在南海的时候我有些兄弟是这么死的,我守了半个多月最后才亲手手刃了那两个畜生,当时我们死了十多个人,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没差的,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些畜生。”熊老说起这事时仍难掩内心的愤怒,眼里满含着杀机。
&了,熊老,这事我们也没想到,这位小兄弟,你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把你看到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何四六利用这一会儿工夫已经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熊老刚说完,他把头转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小伙子是祖蓝之前带来的人。
那小伙子看了眼祖蓝才张口说道:“昨晚才不多三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像是呜咽的声音就伸头看了看,当时天有些黑,就看到海边有两个人,当时我就想可能是守夜的困了去海边洗脸醒困提神的,就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其中有一人的身高大概比另外一人高出了一头还要多,高个的大概有两米多……”
那小伙子说到这里何悔心里也是一动,回想起昨晚他起夜时候看到的海边那二人倒确实是一高一矮,差别还很大,特别是在听了小伙子的话后,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一些,何悔见几人都不说话把自己昨晚看到的事情也说了一遍,说完还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如果昨晚自己不是困极了指不定还会跑去海边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干了的话,或许现在也就只剩下这外面的半副皮囊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姓李的教授可能是还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直脸色都不太好看,看来比何悔吐的只多不少,在听几人说杀人的可能是海猴子之后他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了,毕竟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有违常理的,换句话说就是不科学,这些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让他很难接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祖蓝让那个小伙子不要乱说,早饭几人都没心情吃,吩咐人用袋子把那二人的尸体装好之后,何悔他们几个就出了海,为了避免留在岛上的人太过恐惧,祖蓝给他们留下了几把手枪,让他们注意着点。
按理说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是不该出海的,可祖蓝担心如果继续留在岛上,只怕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事,再说了这都是昨晚上定好的计划,这些事不能耽搁,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祖蓝展现了她刚强的一面,她的这份面对突发事件的沉稳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是很难做到的,就是放在年轻一辈人中也是少有人能做到,想到这里何四六不由的把祖蓝和何悔进行了一番比照,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的,何悔在温室里待太久了,猛然经历风吹雨打总归还是需要时间的。
渔船上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一路上几乎没人说话,大家或是低头,或是看着大海都在考虑着早上发生的事,李文韬李教授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看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