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有事情瞒着我,虽然你们可能有苦衷,当我不想自己一直活着浑浑噩噩之中,别让我恨你们……”何悔看着武霜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数,表面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内心却是相当失落,说完话就出了帐篷。
看着何悔落寞的背影,武霜暗暗的叹了口气,只希望何悔以后能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别去怀恨任何人。
“你们俩都什么人,有什么好笑的,都四十多的人了,受不了你们。”何悔和武霜的对话别人并有没听到,何悔走到火堆旁边坐下的时候,刘胖子还和扎巴在挤眉弄眼,面色古怪,何悔没好气的说道。
“好你个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脸红了,哈哈……”刘胖子笑骂了一句,把已经煮热了的酒壶递给了何悔。
何悔咕噜一下喝下去一大口,辛辣无比,胸口剧烈起伏,咳嗽了一大阵功夫,又引起了刘胖子和扎巴的哄笑,只有从后面走过来的武霜留意到了何悔眼角那令人不易察觉的苦涩。
黑熊的袭击只能说是一个插曲,在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困难在等着他们,此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刘胖子他们可不会把这么珍贵的时间给无故浪费掉,在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就继续休息了。
武霜肩膀所受的伤恢复的速度要比预想的快得多,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受伤的胳膊就已经能够用的上力了,看来扎巴的药还是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继续深入山谷,植被慢慢的变得茂密起来,地上还是不时的能看到一些血迹。看样子应该是那头受伤的黑熊留下的痕迹,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雷雨,气温很低,天也一直阴阴沉沉的,和昨天唯一不同的就是天空中的鹰鹫从一只变成了十来只。
它们在头顶久久盘桓。就算是落下也就在离何悔他们不到百米的地方,等到何悔他们靠近了,又会忽然飞走,刘胖子几次拿枪要赶走这些讨人厌的家伙,不过每次都被扎巴制止了,他只说雄鹰于天。不可驱之,问他原因,他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胖子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高原雄鹰的传说,传说这些雄鹰中有一些会通灵,智商很高。与人相伴,寓意多种,强加驱赶可能会带来一定的灾难,虽然知道这些说话荒谬,可是他经历过太多离奇的事情了,对这些东西他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最后收起了要强行驱赶的心思。
这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总让人感到心口发闷。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忽然一个东西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抬起头一看,正好有一只体型偏大的雄鹰从头顶略过。刘胖子骂了句娘率先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
当刘胖子从地上拿起那东西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先是高兴,继而又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何悔几人忙过去看看他捡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只水壶,一只很普通的水壶。何悔看了眼并不明白刘胖子为什么会有那么精彩的脸色变化,和他同样茫然的还有扎巴。在他看来,不就是一只水壶吗。不至于这么激动。
看出了何悔和扎巴的疑惑,武霜解释道:“魏瞎子他们已经来了,看样子我们是迟他们一步了,不过至少路子我们是走对了。”
“你怎么知道?就因为这只水壶?”扎巴不知道魏瞎子是谁,他还在纠结武霜和刘胖子为什么凭着一只水壶就知道他们的路走对了,而且传说中的那人已经到了这地方。
“对,就因为这只水壶,看来他们和我们走的并不是一条路,希望我们不要别落后他们太多,魏瞎子这个人太极端,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刘胖子接过话茬皱着眉头说道,看的出他对魏瞎子这个人很不放心。
何悔的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情也颇为复杂,他知道或许可以从魏瞎子那里知道一些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就因为这只水壶?”扎巴拿起那只水壶,一脸的茫然,还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水壶是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雇佣军特用的水壶,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别纠结这些小事了,现在你只要记住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些都是小儿科,真正的考验来了就行了。”武霜对扎巴也很是无语,看到他抓住这个水壶不放,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过她越说扎巴脸上的迷惘之色越浓,武霜就知道,这个问题是解释不清楚了,就果断的放弃了,直接把其中的利害说了出来。
“咕咕”,一声鹰啸打断了何悔几人的思绪,之前那只衔着水壶而来的雄鹰从低空掠过,停留在离何悔他们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之前在空中飞行还没看出来,等到它落了下来大家才注意到这只鹰鹫足有一米多高,扑腾着双翅,卷起无数砂砾和树枝,看起来英武不凡,一双明目发出慑人的光彩,一看就知道它不一般。
“这是一只鹰王!真正的鹰王!”看到十几米外的那只鹰,扎巴终于停止了小声嘀咕,眼睛一直盯着它看,激动异常,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道。
总所周知,鹰是孤傲的,他们大多彼此都不服气,不像是狼群,最强大者就是王者,领导者,对于鹰鹫来说,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王,鹰王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传说它是天生的王者,是通过不断的厮杀一步步走来的,它们生来就是斗士,在不断的战斗中确立自己的地位,让所有的同类俯首称臣,甘拜为王。
鹰王如同传说中的藏獒之王一样,只存在老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