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白念宜只好使出杀手锏,转身指向男人下面不可言说的地方,“雾艹你个死变态裸奔啊你!”
经她这么一念,男人微挑浓黑的眉梢,只顿了顿便继续向前。
他一个男人被女人看,又不吃亏!
白念宜彻底傻眼,这厮不按常理出牌啊!居然大摇大摆晃荡着某个物件走过来了……
男人脚步缓下来,势在必得的盯着眼前即将到手的猎物,见她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衣裳当是救命草,不禁冷讽的笑。
白念宜咽着口水连连后退,再度大叫,“你这金针菇也好意思拿出来献,啧,没想人长得高高大大的,竟然长了一根这么不匹配的东西……”
男人身形僵住,周身气温瞬间下降,散发凛冽冷芒。
白念宜见这话奏效,后退的脚步加快,“我告诉你啊,追到我事小,你这根金针菇要是被别人看到,你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嗯,这成语是不是这么用的?不管了,她脑子一团乱,见男人还站在原地,她猛一扭头跑了。
他狠吸一口气,的确不敢出这扇门再追出去。
望向底下那根……真有金针菇那么小?那别的男人岂不是长了个南瓜?
那女人又是如何知道对比的?无耻的女人!
打闹了半天,他脚步有些虚乏的走回天泉池。
他看向那雾气缭绕的池面,明明与平时无二的景色,突然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陡然,脑海里闪过方才那精灵出水般的一幕……
他正迈着长腿想跨下水池,余光一瞥,立即变得兴味起来。
池边,一双纯白的翘角鞋静躺在鹅卵石上,安静美好,没有被方才那场战争波及到。
男人拾起鞋子托在掌心,眉峰微挑。这么大的鞋,那女人还是个天足。
另一边,白念宜一路赤脚狂奔回冷苑,跑进里面猛的将小破门关起来,这才顺着门软瘫了下去。
“啊,脚疼死了!啊,我怎么那么可怜,还没狂拽炫酷起来就差点被人干掉……问鹭,问鹭,快出来扶扶你主子我啊!”
问鹭闻声跑出来,将一身半干半湿的白念宜扶向屋里,“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对了,你以后和他们一样叫我姑娘吧。”
问鹭没问为什么,点点脑袋,“好的姑娘。”
这种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白念宜先叫问鹭拿一双鞋来给她穿,不然得风湿怎么办。
问鹭有些为难的挠头,“姑娘,王嬷嬷故意没发你的月饷和物资,那双鞋是你这个季度最后一双鞋呢。我拿我的给你穿吧。”
“好啊。”白念宜不挑剔,坐在缺了腿儿的矮凳上揉脚。矮凳前后长短不一,坐起来摇摇晃晃的,她权当坐摇椅了吧。
等鞋摆放在她面前,白念宜哽了哽脖子,“问鹭,你确定不是拿七八岁时的鞋子给我试?”
“啊,怎么会呢。”
问鹭也坐下来脱鞋,将脚放进新鞋里试,“很合适呢。”
白念宜看到那双拱起的三寸金莲,不禁干呕了起来。